(),
我爸妈虽然一直都觉得于一凡不错,希望我和他能有点进展,但是在这种情况下,他们的面子上也不好看。
我妈让我先去医院。
“好。”我对于一凡说道,“我看你和我一起去医院比较好。”
我们现在不过是被突然出现的一群人吓了一跳,理智才稍占上风。
于一凡点点头,“嗯,好。”
在我经过裴珩身边时,裴珩叫住了我,“许知意,我祝你们幸福。”
我还是第一次从裴珩口中听到这句话,这意味着他愿意放手,对我来说是好事,可是看着他那双已然冰冷的眼睛,我心底深处还是有一丝丝伤感遗憾。
也许他此时此刻,终于体会到了我经历过的痛苦,两相抵消吧。
我爸妈看了一眼裴珩,然后将我带走了,紧接着外面传来了警笛声,应该是警方赶了过来。
到了医院,我和于一凡接受了治疗,那些药就算是药效过了,也会对身体有伤害,所以要慎重对待。
“蔚蓝那个臭三八,气死我了!”邓晶儿陪在我旁边,破口大骂,“真是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她不是有心脏病吗?怎么老天爷还不让她一命呜呼?”
https://m.
我现在只在意警方能不能把刘雄和蔚蓝抓捕归案,我作为受害者,可以亲自指控这两人,就怕蔚蓝又有手段洗脱自己。
“晶儿,你回去吧,很晚了。”我对邓晶儿说道。
她毕竟有两个孩子在家,已经闹了一晚上了,再不回去不好。
李悠和欧阳甜也劝她先回去,她们两个陪着我就好。
邓晶儿无奈地应道,“行,那我去找陆玺诚,回家陪孩子去了,有事随时call我啊!”
“好,去吧。”我点点头。
等邓晶儿走了,欧阳甜在我床边坐下,脸色凝重地问,“意意,你真的要和于一凡在一起?”
我沉默了。
李悠又说,“你该不会是因为那种情形拉不下脸,所以说和他在一起了吧?还是说你就是为了气裴珩?”
我摇头,叹息,“不是,我是真的想和于一凡试试,不过有一部分因素,确实是想让裴珩死心。”
李悠和欧阳甜对视一眼,两人都很纳闷的样子。
要是我告诉她们,于家压根不同意我和于一凡的事,她们恐怕会更纳闷,可是这件事我不打算主动说,因为没什么用,以后她们自然会知道的。
“我看裴珩快气疯了。”欧阳甜耸耸肩,“可他也算是活该,以前怎么对你的?”
“就是,况且蔚蓝一直咬着他不放,这次又是为了裴珩,才故意报复你,不知道以后还会找你多少麻烦,你早点和裴珩断清楚也好。”李悠附和道。
我也是这么想的,也许我和于一凡在一起以后,蔚蓝能别再像疯狗似的找我麻烦。
我们三人聊了好一会儿,直到我妈来了。
我让李悠欧阳甜先回去,她们便先走了,我妈告诉我,“你爸还在派出所,他生气极了。”
“就是蔚蓝和刘雄做的,警方有我这个人证还不够吗?”我问。
“刘雄应该能抓住,但是那个蔚蓝洗脱得干干净净,很难说。”我妈握住我的手,“你回国以后多灾多难,该怎么办?”
我的灾难是蔚蓝幕后策划的,想到她我就咬牙切齿,我不想和她浪费时间,她却见缝插针地来针对我。
这时我妈又严肃地问我,“意意,你想好了要和于医生在一起吗?这可不是小孩子过家家。”
“嗯,我想好了。”我回答得爽快,“你和爸不也希望我和他在一起试试吗?怎么看起来不太高兴似的?”
我妈沉默了好久,最后才说,“上次我和你去庙里求签,求了你和裴珩的,还求了你和于医生的,结果不如意,我就担心你这次是闹着玩。”
敢情那天我妈情绪怪怪的,是因为替我给裴珩求了签啊?
不用想,求签结果绝对是我和裴珩最后会在一起,和于一凡则是有缘无分,否则我妈不会不开心。
“妈,那都是迷信,不如我问你一个现实一点的问题吧?”我试探着问。
“你说。”我妈点头。
“假如于一凡他父母不同意他和我在一起,怎么办?我可是离了婚的,又是裴珩前妻。”我认真地问。
我妈一愣,似乎没料到这个问题,为人父母,心里总觉得自己孩子是最好的,肯定不会去想会被人嫌弃。
经我这么一提醒,我妈陷入了长久的沉默中,最后她说,“意意,如果于家真嫌弃你,你就让于一凡去解决,他要是解决不了,那你就不要和他在一起。”
在我妈心里,还是女儿的尊严更重要。
我松了一口气,笑道,“好,我知道了,妈你也回去休息吧,过两天我就回去了,情况不严重。”
“我守着你。”我妈不肯。
最后我让她回家等着我爸,她才听话地离开。
我一个人在病房里,有些睡不着,想起差点和于一凡擦枪走火的画面,脑子里就嗡嗡嗡的,又尴尬又郁闷。
想着想着,我有些昏昏欲睡,即将闭上眼睛睡觉时,余光却瞥见门口一道人影。
我立马睁大了眼睛,门口站着的正是裴珩。
我们隔着大约两三米的距离对视。
“你来干什么?”我先开口问。
“你喜欢他吗?”裴珩开了口,声音异常沙哑晦涩。
我笑了笑,“裴珩,我们三十岁的人了,干嘛还要说这种幼稚的话?”
喜欢不喜欢的,重要吗?
到了一定的年纪就会发现情情爱爱真没那么重要,合适才是最重要的。
裴珩走了进来,他身上有着很浓烈的烟味,不知道抽了多少。
“许知意,你真的对我一点点感情都没有了吗?”他站在我床边,垂眸看着我,依旧精致完美的五官,此时笼罩着一股失落委屈。
让我想起了被抛弃的小孩子,可怜巴巴的模样。
裴珩那么骄傲的人,从来就不会露出这种可怜的神态,这是第一次赤裸裸地在我面前表露出委屈。
我十分理智地回答,“嗯,我们该翻篇了,裴珩。”
整整十二年,爱恨情仇总得有个结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