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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声响,时千一瞧了一眼床上的贺行简,帮他盖好被子,轻手轻脚走到门口。
她轻轻打开门,看到陈思站在门口。
“一一姐,你要的退烧药。”
她将手中塑料袋举起来,袋子里装满了各种各样的药物。
见时千一面色红润,不像是发烧的样子,陈思偷偷往里面瞄了瞄。
她压低声音,悄咪咪地问:“一一姐,是你那位前夫哥发烧了吗?”
时千一没否认,接过陈思手中的袋子。
“我得照顾他,你能不能帮我跟导演说一下,我的戏份往后挪一点,就说我身体不舒服。”
贺行简这会发着高烧,她要是去拍戏,就没人能照顾他。
万一脑袋给烧坏了,就麻烦了。
陈思犹豫几秒,面露为难:“一一姐,不是我不想帮你,你今天第一次拍戏,才拍了一场戏就请假,很容易落人口舌的。”
时千一明白陈思的顾虑,她抿了抿唇,说:“我知道,但我没办法丢下他不管。”
“在我眼里,家人永远比工作重要,如果导演不高兴,我到时候再跟他赔罪。”
“行吧,一一姐,我会跟导演说清楚的。”陈思应了下来。
临走前,她还回头叮嘱一句:“一一姐,你也要注意防护,别把自己也整发烧了,那可遭老罪了。”
时千一点点头,笑着说:“我身子强壮得很,不会那么容易就被感染的。”
目送陈思离开,时千一关上房门。
她将袋子里的退烧药拿出来,又倒了杯热水,来到床头。
“贺行简,起来吃药。”
时千一温声喊着,将手中水杯放到床头柜上,把退烧药塞进男人嘴里。
苦涩的味道在嘴里蔓延开来,贺行简不悦地皱着眉头。
时千一轻轻拍着他的脸,细声道:“贺行简,抬起头来,把水喝下去。”
迷迷糊糊中,贺行简抓住时千一的手,滚烫的大掌贴着她的手背,异常烫人。
时千一想要抽回手,男人却怎么都不肯松手。
她无奈地叹了口气,自己喝了一口水,弯下身子,贴上贺行简的唇,将温水一点一点渡到男人嘴里。
唇瓣相贴的那一瞬间,贺行简下意识咽了咽口水,放在身侧的双手猛地握成拳头状。
他的心跳,扑通扑通,跳得特别快,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时千一倒没察觉出贺行简的不对劲,低头看他的时候,瞧见他面上出现了不自然的红晕。
她小声嘟囔着:“怎么回事?这脸比刚刚还要红,还要烫!难不成又加重了?”
时千一起身跑去翻找退烧药的说明书。
贺行简缓缓睁开眼,眼神染上了几分欲望。
他微微勾起唇角,嘴里呢喃着:真傻……
退烧药吃下去后,药效上来了,贺行简开始出汗,整个人热得不像话。
“呼,伺候人可真麻烦!”
时千一嘴上这么说,可她手里的动作却没停下来。
她一遍又一遍擦拭着贺行简的脸跟双臂,喃喃着:“怎么还不退烧……”
折腾了一下午跟一晚上,时千一伸手去摸贺行简的额头,发现他额头已经不烫了。
“可算是退烧了!”
时千一一晚上没合眼,这会困得不行,倒在旁边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