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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阵沉默。

景渊在隔间门口等了一会儿,见时希始终没动静且故意不理人,他也没了耐心,准备直接砸门,反正洗手间这门看着就没多结实,即使一脚下去踹不开,两脚铁定能解决。

不过,没等景渊真的采取暴力手段,隔间的旋转门锁便人为地往右边一扭,灰白色的窄门随即“吱呀”一声,向内一缩,露出一道缝隙来。景渊连踢门的架势都摆开了,见状只能收腿站定,他拍了拍裤腿,推门而入。

狭小的隔间里,时希背靠右侧面墙壁而立,他仰头眯眼,面朝天花板。顶上的吊灯洒下刺眼的光,映着时希的脸,使他脸上不正常的红色越发无处可藏。时希不断调节着自己的呼吸频率,但那貌似没多大用处,他依然觉得燥热无比,他的下身也仍然紧绷,甚至在宽松的军裤上撑起了一个明显的圆润弧度。

“咖尔试剂?”时希微微偏过头,斜了双手空空的景渊一眼,声音沙哑道。他早已捋起了袖子,手臂鼓起漂亮的肌肉线条。

对于已经进入成熟期的雌虫而言,雄虫的气味正如同在空气中传播的烈性春|药,幸亏雌虫的感知力具有专一性,他们并不会对其他雄虫的气味产生反应。而在成熟期之前,雌虫不会对任何味道产生反应,这也是“黑暗年代”时雌虫会有意与多名雄虫发生关系的缘故,因为一旦与一名雄虫多次发生关系,很可能导致雌虫正式步入成熟期,从此受到那名雄虫气味的影响。

景渊不自觉地瞟了一眼时希隆起的重点部位,他不动声色地移开视线,把目光固定在时希的脸上,他从军装的内袋里拿出一个半手掌大小的白色药瓶,将瓶盖向上翻开,倒出一粒淡黄色的咀嚼片递给时希。

时希的太阳穴一跳一跳地发痛,他没见过这种药,但这时也懒得多问。他径直将咀嚼片接过来,手一抬,嘴一张,胡乱嚼了两口,喉结上下一窜,便干脆吞了下去。

景渊又掏出一张纸巾按在时希的额头上,顺便把那个白色药瓶放进时希的外套口袋,嘱咐道:“这是我叫景家医院的凌医生给你配的药,每天一片可以补充长期得不到雄虫灌溉而导致的必要元素缺乏,降低你对雄虫的渴求程度,同时削弱你对雄虫气味的感知,这个应该会比强行抑制的咖尔试剂更健康一点。”

“是吗?”时希身体的热度退了一些,他很是怀疑地瞅着景渊,“这个药能降低雌虫的渴求程度和气味感知?那我多吃几瓶,是不是就离性冷淡不远了?”

“不会,只要你停止服药,一切照旧。时希,你不能再用咖尔试剂了,已经有好几个例子表明,长时间注射咖尔试剂会使雌虫丧失生育能力。这个药估计没有咖尔试剂效果好,但它至少能将对身体的伤害压到最低,为了你自己好,晚上若是能熬过去,最好还是咬牙熬过去。”景渊的一字一句堪称语重心长。

“说得简单,你倒是跟我讲讲你进入成熟期之后,和时叙分开最久的一回是几天,都有什么感觉。”时希撇撇嘴,“假设我没记错的话,最长的那次就是你之前出差的三天吧?我建议你脑补一下,三四个星期不见大概会是什么样子。”

在这个方面,确实只有雌虫之间才能做到感同身受。景渊皱着眉头犹豫了片刻,禁不住再一次提议道:“你去找祁宣谈一谈吧,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你扛不住的,一个星期两个星期都算了,但一个月两个月呢?一年两年呢?”

“得了,祁宣今天看都不愿看我,哪里乐意睡我?再说了,你干嘛想得那么远?我说不定活不了几年啊。”时希轻飘飘地说,咀嚼片的药效发挥得很快,时希神清气爽地直起身子,一改适才蔫头耷脑的模样。

景渊闻言冷了脸,严肃道:“时希,不要开这种玩笑。”

“好,不说这个了。”时希大手一挥,挥出了一种领导视察的气质来,他晃荡着左手手腕上的银色约束环,对景渊说,“我还有不少未完成的事业呢,不把这个鬼东西搞下来,我可不甘心。”

提到这一茬,景渊登时想起上周六无意听到的电话内容。

既然时叙找了人来调查他与时希,那凭时家的人脉,查出实情来恐怕仅仅是早晚的问题。作为好友,景渊觉得自己有必要提醒一下时希,让时希多加注意,最好给时叙的探查设计点障碍。然而,作为时叙的雌君,景渊又否决了先前的想法,他其实很好奇时叙得知真相后究竟会怎么做,所以,如今不如就让一切顺其自然发展,静观其变。

“你没事了吧?我们上班已经迟到了。”景渊没有接时希的话,他看了看通讯器上的时间,抬腿便想朝外面走。

可时希叫住了他:“喂,等等,我有东西要给你。”

景渊只好停住脚步,回过身,只见时希伸手从胸前的口袋中摸出一张叠得四四方方的小纸片,以食指和中指夹着,冲景渊递了过来。

景渊接了,三两下展开白纸,纸上写着四五行字,是时希的笔迹没错。景渊默看了一遍,问道:“你这是……”

“学校班级,还有房子的地址,最下面那两个通讯号码分别是校长和房东的。你明后两天可以抽个时间打电话问问,或者去看看,方便的话把裴伊和桃浪也带上,让他们有什么不满意的赶紧说,要是没问题,这个月底搬家,下个月一号入学。”时希向景渊眨了下眼睛,他扬着下巴,一脸“我是不是超厉害”的表情。

景渊瞬间不知作何感想,顿了顿才道:“你都给他们找好学校和住处了?”

“嗯,你不是也在找?”时希解释道,“说实话,以他们俩的情况,你联系的那些学校是不可能的,找所一般的中学就差不多了。要是他们愿意好好学,将来能考一个好的大学,要是不努力,正经事儿也能找个干,看他们自己的本事了。另外,我也不希望裴伊他们和你们住一起,况且……你很不喜欢桃浪吧?”

“也没有,还行。”景渊摇了摇头,虽然桃浪总有些讨好时叙的意思,但幸好他算是有分寸的,并未作出真正出格的事情。桃浪和时叙毕竟没有任何关系,时叙带他回家来明摆着只是临时起意,站在这个角度来看,曾寄人篱下的景渊勉强可以体会桃浪的心情,是以他对两个小孩皆多了一份宽容。

时希脸上立即写满了“不相信”,他笑嘻嘻道:“少来,你还没跟时叙在一起时,都会为了他早晨对雌虫警卫笑了几次而吃醋,现在家里多了两个新人,你反倒没感觉?”

“你能不能偶尔正经点?”景渊没搭理时希,他拉开隔间的门,走到洗手台旁,挤了点绿月亮洗手。

时希也站到景渊隔壁的洗手台边,他一边冲手,一边不可控制地想起中午时冷淡得犹如刚从冰渣子里捞出来的祁宣。下一秒,时希猛吸一口气,并拢手掌捧起水,毫不留情地呼了自己几脸。

之后,景渊和时希一起出了一楼的洗手间,乘坐电梯去了各自的办公室。

最近,类虫族在虫族主星上进行的违法活动变得频繁起来。上个星期接连发生的两起雄虫被劫持的事件,使得雄虫们生出了少有的不安,因此,军部难以避免地收到了来自雄虫协会的投诉,被扣上了一顶“不作为”的大帽子。

而最令军部上下愤愤不平的是,雄虫协会竟然在投诉书上指名道姓地骂了时叙,并质疑时叙是否出于私心,才眼睁睁地看着同胞被类虫族的雌性掳走。明明两次爆炸后,时叙都在第一时间赶到了现场,可无奈人家的心思九曲十八弯,硬是能给你瞎掰成另一种说法。

作为军部唯一的雄虫军官,时叙的人气不用多说,但深受雌虫们喜爱的时叙中校,貌似天生和雄虫协会八字不合。按理来说,素来名声不好的雄虫队伍中出了一个时叙,理应当作先进人物来宣传,可事实上,时叙在雄虫之中不是太受欢迎。

由于雄虫协会发来投诉书的时候,专诚注明了要时叙进行回应,所以,在切尔西元帅亲切批复之后,投诉书转到了时叙手上。

时叙也是真的不喜欢雄虫协会,不过他没协会那么墨迹,是以紧接在切尔西元帅之后,时叙惜字如金地写道:“已阅,不用谢,祝好。”

当然话是这样说,事情还是要做的。这一个星期来,时叙一直在推测类虫族的下一步行动,因为冬天快要到了,这时候类虫族的雌性往往迫切地想要抓几只雄虫回去暖被窝,时叙相信类虫族的雌性绝不会只来两趟。

时叙将地图摊在桌子上,又找出了去年和前年的记录来作对比,他写写画画了好一阵,才停下手,掐了掐鼻梁,靠在转椅上放空。

就在此时,时叙手腕上的通讯器突然响了起来,正在发呆的时叙吓了一跳,他赶快抬手一看,发现那是家里的号码。

时叙按了“接受”键,张开嘴还没来得及出声,便听对面传来桃浪兴奋的声音:“时叙大人,我看到虫蛋刚刚裂开了一条小缝儿!他下午一个劲地蹦来蹦去,完不带停,我就说很反常嘛,果然是小虫崽等不及啦!您和景渊少将现在能回来吗?据说幼崽第一眼看见雄父和雌父会比较好!”

听闻这个消息,时叙不禁一愣,不等大脑彻底转过弯来,他已一把抓起军部的内线电话,输入了景渊办公室的联络号。

作者有话要说:好咯,总而言之,时希身体健康,只是欲求不满,其实长期的欲求不满并不会真正导致什么疾病,但雌虫往往忍受不了。因此,市面上出现了咖尔试剂,专门给在外打仗、长时间无法见到自家雄主的军雌使用,短期注射没什么害处,长期的话可能会使得雌虫不孕。

所以啊,雌侍很多的雄虫也过得不容易,因为一旦他家里出现了由于灌溉不足而不孕的雌虫,那一口口不中用的锅得往他脑袋上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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