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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6 第八十六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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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渊躲闪不及,被诺西的尾巴尖扫了一下掌心。

时叙看见了这一幕,不由皱了皱眉,沉声道:“你……”

“算了。”景渊斜了诺西一眼,拉了拉时叙的手。

当然景渊立马反应过来自己在这么多人面前打断了时叙说话,他一时之间也有些诧异,换作以前的他,必定不会这般放肆。景渊顿了顿,十分歉意地轻声对时叙道:“抱歉,雄主,是我失礼了。”

“没事。”时叙移开落在景渊脸上的视线,淡淡道。

景渊觉得时叙多少有点不高兴了,想到这一切因谁而起,景渊对着诺西,便没了好脸色。景渊方才还同时叙说,兽人的耳朵和尾巴只有最亲近的人能碰,结果诺西就莫名其妙把尾巴凑上来了。

虫族只有雄虫能够娶一名雌君,以及多名雌侍,处在婚姻关系里的雌虫,是必须对雄主专一的。偏偏景渊知道兽人不讲究忠贞的关系,对兽人而言,嫁娶的观念比较模糊,无论雌性,还是雄性,均可拥有一个以上的恋人。景渊明白卡塔星球的规矩,是以他不想和诺西纠结这些。

景渊的神色冷了很多,他把小狮子抱在怀里,对诺西说:“我会把你们的舰船拖在我们的飞船后面,等到了虫星,你们记得找修理处给舰船做一次整体修复。另外,我已让人给你们分配好了房间,一会儿,士兵们会带你们过去,有任何需要,都请直接和士兵提,不用专门找我说。”

交代好这些事,景渊走到时叙的身边,他放软了声音,道:“快到晚饭时间了,您想在哪里用餐?我们回房间好吗?”

时叙点头道:“嗯。”

时叙转身往两人的房间走去,景渊本该走在时叙旁边,现在却不自觉地落后半步。

一路上,景渊都在组织语言,想着待会儿要怎么跟时叙解释,他并没有维护诺西的意思,他只是觉得两个星球之间有不同的观念是很正常的,没有必要去为此争论。另一方面,景渊也在反省自身,他这些天确实有点恃宠而骄的意思,倘若不及时收敛住,怕会惹得时叙不快。

两人回了房间,景渊便把小狮子放到地上,随它四处撒欢跑去了。

时叙站在书桌边,背对着景渊,没有说话。景渊站在时叙身后,一下子也不知道如何开口,从哪里说起,他不知道自己要不要跪下。

景渊已有很久没有跪过时叙了,两人这些天的亲密状态,使得景渊对下跪有一种隐隐的抗拒。明明是从前学过二十多年的对待雄主的礼仪,明明是早已习惯的请罪姿势,景渊此刻居然做不出来。他不想跪时叙,但若是下跪能令时叙消气的话,他还是愿意的。

景渊咬了咬牙,双膝一弯,便要跪下。

就在这时,一直分神注意着身后动静的时叙骤然转了过来,他上前几步,扶住了景渊。时叙同样有点不清楚自己应该怎么对待景渊了,如果他是普通的雄主,那问题就简单了,直接让不听话的雌君出去跪着,跪到他心情舒畅,再起来便是了。

然而,时叙舍不得,在说过“爱”之后,再要景渊下跪,多少有点委屈了景渊的感觉。时叙不喜欢景渊适才的行为,那个诺西明摆着伸了尾巴,想勾引景渊,而景渊还在所有人面前阻止他说话,要他算了。

那一刻,时叙确实想到,自己是不是对景渊太好了。

只是,发现景渊要下跪时,时叙还是立刻拦住了他,那几乎是下意识的举动。没什么道理,时叙就是觉得,要是这一次让景渊跪下去了,那以后他们之间恐怕总会隔着一层什么东西。

景渊知道自己做错了事,要罚要跪,均是他应得的,可时叙接下来的举动却令景渊心中绷得紧紧的弦登时颤动起来。景渊不敢想时叙会如此简单地原谅他,但时叙确确实实伸手拦住了他下跪的动作,倘若这不代表着饶恕,那就仅剩下一个可能:时叙不要他这个雌君,不接受他的跪礼。

景渊慌了一瞬,便很快冷静下来,凭他对时叙的了解,时叙应该不会生气到那种程度,以至于做出这么无情的决定。不过,景渊或多或少还是被自己想到的情况吓到了,他垂着眼眸,这时也没时间多想法子来解释,他只能急道:“雄主,我知道错了,对不起,求您……”

“闭嘴。”时叙冷冷道,他放开景渊的手肘,改掐住景渊修长的脖颈,无比恶劣地嘲弄道,“我听说,雌虫往往都有很强的保护欲,喜欢长相漂亮、看起来纤弱些的雄虫,我原先不信,可现在,我觉得那说法也许有道理。你对那个叫诺西的兽人有好感?他个子小小的,再加上毛茸茸的耳朵和尾巴,确实挺可爱啊……他的尾巴摸起来舒不舒服?”

时叙一边慢悠悠地说话,一边手下用力,握紧景渊的脖子,他的大拇指在景渊的喉结上不断地打着转。时叙使的劲越发大了,景渊吃痛,他的呼吸渐渐短促起来,但他不敢挣扎,更不敢躲。

“雄主,雄主,您误会了!”景渊抬手抓住时叙的手腕,他又惊又急地说,“我不喜欢什么诺西,我不喜欢,您看见了的,是他先用尾巴撩我!我没能及时躲开,是我的错,我愿意受罚,但请您千万不要说那样的话!”

时叙知道景渊看不上诺西,他的雌君心中肯定只有他一人,这点自信时叙还是有的。然而,时叙想起那一幕,心里就像哽住了什么东西,雄虫的占有欲不比雌虫弱,时叙很不喜欢自己的雌君被人惦记着。

况且,景渊不仅当众阻止时叙说话,还理所当然地要时叙算了,这基本上可以说景渊在那么多雌虫与兽人的面前驳了时叙的面子,实在有些为保护诺西而反抗雄主的意思。

时叙压不住心头的无名火,他面无表情地望着景渊泛红的双目,冷淡道:“我是在给你想借口,如果你不喜欢诺西,那你为何急匆匆地打断我?雌虫的礼仪、守则,不该是你从小学到大的吗?现在忘光了?”

这无疑是景渊的错,景渊知错,也认错,根本没有想要狡辩的意思,他颔首道:“雄主,今天是我不对,不需要什么借口。您对我太好,我一时得意忘形,我跟您道歉,我保证往后不会再这样放肆了,而这一回,烦请您帮我长长记性,也请您消消气。”

“我没闲工夫替你长记性,”时叙掐着景渊脖子的手越收越紧,下一秒他又猛地甩开景渊,“等回了虫星,你自觉去雌虫训导中心吧,那里会有人好好帮你回忆一下学过的礼仪。”

一听此话,景渊几乎懵了,他注视着神色如常的时叙,只觉得一阵阵刺骨的寒意汹涌着,冲入他的身体里。他以为时叙至少会亲自罚他,他怎么也想不到时叙竟然会将他交给别人。

雌虫调|教中心绝对是雌虫最憎恨的地方,雄虫吓唬不听话的小雌虫时,经常会把调|教中心搬出来。凡是进了那个地方的雌虫,基本都是被自己的雄主厌弃了的,或犯了大错的,正是因此,那里的雄虫工作人员向来为所欲为,手段层出不穷,折磨起雌虫来,很有一套。

景渊的一颗心隐隐作痛,仿佛被人抓在手里又是揉捏又是摔打,他自以为了解时叙,可他知道的那个时叙,绝对不会这样对待他。

景渊觉得自己一定是听错了,他死死地盯着时叙,企图从时叙脸上找出一点开玩笑的表情。但是,没有,时叙只是冷冰冰地瞧着他,目光中没有一丝景渊奢想的感情。

只听沉闷的“咚”声。

景渊终于双膝落地,跪了下来,他膝行几步,扑倒时叙的脚边。他伸手扯着时叙的衣摆,哀求道:“雄主,我错了,我太错了,对不起,我不该冒犯您,我再也不敢了!求您再给我一次机会,我真的不敢了,我记得雌君礼仪的,我记得守则里的每一条,我背给您听,我背给您听,我真的记得!”

景渊抱住时叙的腿,他仰视着时叙,看得出是彻底慌了。而时叙看着六神无主、快被吓哭了的景渊,无奈地叹了口气,这不是他想要的。

“不对,这样不对。”时叙的语气放缓了,他俯下身,握住景渊揪着他裤腿的手,“起来。”

“不,我之前说过我只跪您。我跪着,跪到您解气。我真的很抱歉……”景渊连声道。他认为时叙是真的不想要他了,是以不接受他的跪礼,景渊整个大脑都是昏沉沉的,他只知道自己现在不能站起来,他还有机会,说不定能使时叙改变主意。

然而,时叙从一开始就没有任何一丁点不要景渊的心思。

“好了,我说真的,起来吧。”时叙拍了拍景渊的脸颊,又伸手去拉景渊的胳膊,“以你这样谁都不肯跪的性格,要是去了雌虫训导中心,我不用想都知道你有的苦吃了,你觉得我会存心让你去受罪?”

时叙的前后转变着实太大,景渊已经彻底混乱,他愣愣地注视着同方才判若两人的时叙,结结巴巴的:“您、您的意思是……不会真要我去,训导中心?”

“不会,你是我的雌君,我不可能让你受人侮辱。”时叙把景渊从地板上拉起来,一手环住景渊的腰,另一手从上往下抚摸景渊的后背,他知道受了惊吓的雌虫需要安慰。

在时叙的怀抱中,景渊总算放松下来,他抬手搂住时叙的后背。这才是景渊熟悉的时叙,景渊用鼻尖拱了拱时叙的肩窝,他慢慢地将雄虫清爽的气味吸入鼻腔。

抱了景渊一小会儿,时叙拉开两人间的距离,再一次摸上景渊的脖子,景渊不由自主地抖了一下,缩了缩脖子,但他仍旧乖乖的,没有动。

时叙没想把景渊怎么样,他只是轻轻把景渊的下巴向左侧推了推,示意景渊偏过头,以便他更好地察看景渊脖子的情况。

景渊的脖子上红了一大块,正是时叙之前掐过的地方,尤其是景渊的喉结处,更是被时叙蹂|躏得一片通红,看起来很是可怜。

“我好像太用力了。”时叙用手背摸了摸景渊脖子上略微发烫的皮肤,好在这不算严重,不过有点红,等几个小时,大约就消退了。

尽管时叙表现得如同适才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但景渊依然心有余悸,他不知道时叙刚刚为何会有如此激烈的反应,如果时叙原本没有那么生气的话。

景渊迟疑了片刻:“雄主,假如您不高兴,随时可以惩罚我,只要是您亲自动手。”

时叙看着景渊一副低眉顺眼的模样,不禁摇头笑道:“我还记得你被打断了腿,都不肯在宁豫面前下跪的事情,我也记得你有一次在军部联谊时被一个雄虫摸了腰,然后你直接叫他滚出军部的事情呢,你从来不是多么听话的人,这一点我知道。”

不听话,这对雌虫来说,几乎是一个罪名了。

景渊立马解释道:“雄主,我被关在宁家的时候,《强制婚配书》已经下来了,那意味着我是属于您的,我有权不向其他雄虫下跪!而那次军部联谊,您也在场,我那时算是您的追求者之一,我不能当着您的面被别人摸啊!”

“你看,换做其他雌虫,肯定会好好听着,而你就一个劲反驳我。”时叙做了一个“暂停”的手势,“事实上,我要告诉你,我很喜欢你对待别的雄虫的态度。那让我觉得,你不是因为我是雄虫而爱我,这对我很重要,我不想要一名在任意雄虫面前都毕恭毕敬的雌虫。”

时叙顿了顿,才接着对景渊说:“从我们第一次约会,到现在,我们之间有过不少矛盾,你自己想想,除了让你下了几回跪之外,我有真的惩罚过你吗?”

“没有……”景渊垂着眼,低声回答。

“我今天试了一下,试了试某些雄虫生气时惯用的方法。但事实证明,你的痛苦并不会令我开心,伤害你,也不会令我解气。”时叙牵起景渊的手,捏了捏那纤细白皙的手指,“我不会再用这种方式来解决我们之间的问题,以后我会直接说,比如,我真的很讨厌你打断我说话,很讨厌你做出疑似维护别人的举动。”

景渊连忙表态:“我绝对不会再犯。那个诺西毕竟是豹猫氏族的首领之子,而且兽人的忠贞观念普遍很弱,他并非有意,我只是怕您和他起了冲突,会给您带来麻烦。从始至终,我想要维护的人,只有您。”

景渊低下头,近乎虔诚地在时叙的手背上亲了一记。

时叙则把景渊搂过来,吻了吻景渊的双唇,补充道:“还有就是,我希望你不要把我前头说的那些故意吓你的话放在心上。我知道是诺西先动的尾巴,并不是你的错,不用担心,我不喜欢雌虫训导中心,不管我再怎么生气,都不可能让你去那种地方。”

“我明白,我相信您,绝对不会使我陷入那样不堪的境地。”景渊舔了舔自己的唇,现在把话说清楚了,景渊再回想时叙发脾气的样子,居然觉得有些性感,他凑上去舔了舔时叙的喉结,“好像每一天,我都多爱您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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