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脸色相当难看。
眼神也是阴森森的。
容瑶被迫与他面对面相互对视，她却缓缓地垂下眼睛。
尽可能避开他的视线。
…………
阁楼狭小的房间内陷入短暂的沉默。
迟御最终松开她，然后起身下楼去拿了药酒。
两三分钟后才走回来。
容瑶整个人看上去都十分木讷。
一动不动的。
他离开时是什么状态，两三分钟后仍旧是同样的赤o着上身，一动不动，目光沉静。
迟御把药酒在掌心揉开。
揉到发热了才擦在她身上伤处。
每一处伤得都不重。
只不过是女人力气的掐伤。
但是青青紫紫的部分也不少，看上去惨兮兮的。
真真是现实中饱受虐待的少女……
把她身上的伤全都擦了药酒之后。
迟御又摸了摸她的脸。
她脸有些微肿，但肿得不厉害。
药酒可能反而会刺激她的眼睛，会不舒服。
于是他没有在她脸上擦药。
而是去盥洗室洗净了手。
然后拧湿了一条热毛巾，覆在她脸上。
…………
整个过程，容瑶自始至终都是沉默的。
连一个字都没有发出来。
迟御觉得她看起来还算平静。
便趁机追问道：“到底怎么回事，你好歹把沈湘打你的经过说说清楚。”
容瑶终于有了一点反应。
她皱起了眉头。
诧异地看着迟御。
“为什么一定要我说，反正无论我说不说，结果都是一样的，你不会为了我对自己的妻子做什么，更不会惩罚她，就算你指责她几句，明天你出门了，她的负面情绪依旧会像今天这样发泄在我身上……我为什么要向你告状呢，除非是我犯贱想要多受点苦吧。”
迟御眯了眯眸，空气中瞬间静默。
他约摸沉默了半分钟才开口，反问她：“你这是在抱怨？”
容瑶摇摇头。
“没办法，人在屋檐下，何况……你的确是她的合法丈夫，而我也的确是破坏她婚姻的第三者，我已经不是第一次被她撞见和她的新婚丈夫做那种见不得人的勾当了……她恨我，恨不得我死，折磨我，这都是理所应当。”
迟御其实没料到她如今面对沈湘竟会是完全不抵抗逆来顺受的状态。
毕竟她从前并不是这样的。
她虽然偶尔软了点，容易被人欺负。
但是在触及底线的时候，她还是会反抗的。
他伸手捏着容瑶的下巴。
冷冷嗤笑：“这么顺从啊，是不是某天我不在的时候，沈湘找一群男人排着队让你伺候，你也会撅起屁股乖乖听话？”
女孩瞬间白了脸。
她瞳孔中闪烁着痛苦的神色。
但很快被她掩饰下来。
反而笑了笑，“应该吧，反正我都伺候过那么多人了，再多几个十几个，好像也没什么分别吧。”
迟御眯了眯眸，周身气场变得危险。
容瑶在挑衅他。
更是在埋怨。
他伸手将她摁进怀中，然后剥光……
将她摆放成跪趴的姿势。
“也对，你都那么脏了，看来以后我为了安全只能换个地方玩儿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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