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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笙也不推拒,只是坐上车前打了个电话给飞机:
“听说丢了一条街,那边能不能撑住,要不要再派点人过去?”
“东莞哥,利叔已经带人过来了,暂时不用。”
飞机想了想,婉拒道。
昨晚丢失了一条街后,杜笙就已经让闲极无聊的周毕利带着三百人马坐船过海支援。
现在濠江人马加起来近千,要是这样还需要支援的话,那新开张的賭档与娱乐城还要不要做了?
“这次和安乐搞事,背后肯定有人推动。”
杜笙没有直说是车宝山甚至是賭王扶持的其他势力,提醒道:
“要么先稳住阵脚,等我晚点带人过来。要么就做绝,杀鸡儆猴。”
既然和安乐对賭王这么死忠,这才两个月不到就跳出来搞小动作,他也懒得养蛊(紫色碎片)了。
濠江就这么点地方,四个字头的确有点挤。
先搞掉一个字头,这样既能壮大自身势力,又反向削弱賭王的死忠,算是一举两得。
飞机也知道这次牵扯的水有点深,放下电话后与周毕利商量几句,开始召集人马。
自从和安乐换了龙头后,原本有所收敛的行为又变得乖张起来,屡屡想要收回丢失的地盘。
前晚不知得到谁的帮助,和安乐突然以包抄之势围攻天德街,飞机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幸亏阿泰、阿和几人带手下支援,否则就不是大半条街的损失了。
只是当两人有所行动,以及为新开的娱乐城准备做开业酬宾时,几辆黑色汽车悄然停在门口。
不等看守的小弟惊呼,车窗已经伸出几把黒洞洞的槍口。
哒哒哒!
微冲往娱乐城落地窗乱射,火焰喷吐不绝。
一时间,玻璃、门框、装饰等纷纷炸碎。
娱乐城里的人员慌乱躲避,一些女服務员更是尖叫蹲下。
就连装修好的外墙,也变得千疮百孔。
还好治安署一队人马正在附近巡逻,赶来得及时,避免了更大损失。
等周毕利和飞机接到消息赶到时,几辆车早就扬长而去,小弟也录完口供。
飞机阴沉着脸,看着乱糟糟现场:
“损失多少人马?”
“对方是来搞破坏的,没死人,伤了五个。”
一名负责看守的草鞋呸的一声,骂咧道:
“他吗真猖狂啊,要不是我们被治安署盯得紧,何至于连把短炮都没!”
周毕利也皱起眉头,隐含怒意:
“是不是和安乐的人所为?能认出来犯者吗?”
那草鞋仔细想了想,摇头:
“对方不露脸,还戴着头罩,连车牌都没挂,显然不想让人认出来。”
飞机听得有点怪异,同时又有些头痛。
原则上应该是和安乐,但这么鬼鬼祟祟的作风又有点不像。
而且他们娱乐城准备开业了,今晚发生这种事注定要告吹。
幸好还没有大张旗鼓宣扬,不然丢不起这脸。
但不管如何,是不是和安乐干的,眼下也只能咬死是它。
毕竟原定计划今晚就要拿它开刀,以报前晚和安乐与水房幇的突袭之仇,夺回那片地盘。
当晚十点,飞机与周毕利便开始行动起来。
然而独角龙早就料到这种情况,提前防范。
他指着百米外杀声震天的天德街,对着一名身材健硕,脑后扎着辫子的勇悍青年笑道:
“这是濠江,我们三大社団说了算!”
换言之,不管你是龙是虫,踩过界也得趴着。
隐隐也有警告车宝山的意味。
这条街和安乐用实力夺下,的确有资格敲山震虎。
“放心,我们既然作出承诺,自然不会食言。”
勇悍青年赫然就是车宝山:
“而且我们社団大本营远在囯,和你们这些地头蛇联手,既有利于合作,还能减少诸多麻烦,何乐而不为呢。”
车宝山不同于一般莽夫,武能跟战神太子互刚,文能舌战群儒。
作为漫版首位‘完美神人’角色,他的人生堪比开挂一般的存在。
而且车宝山做事从不给自己留退路,不允许自己有任何失败跟挫折,
在漫版中凭着超凡武力跟智力碾压整个洪兴,以一己之力让洪兴分部走到了巅峰。
但越是完美的人,越是经不起挫折打击,尤其还有蒋天养这种不停挖坑队友,直接导致他黑化垮塌,变成一个龌龊禽兽。
近段时间屡屡受到挫折,还迟迟拿不下洪兴,车宝山已经有些黑化迹象。
特别是来到这边听多了有关杜笙的传闻后,他愈发觉得这个对手难啃,心中有些烦躁。
毕竟金碧豪庭就快开业,既要符合賭王的维稳与安定,又得想办法绞杀这个对手。
想要平衡好两方面事宜,一般人根本做不到。
昨天车宝山一来就听说和安乐与飞机的地盘争议后,于是灵机一动提前做准备,
能干掉飞机最好,即使失败了也无所谓,对方大概率会认定是和安乐做的。
反正没人会想到他身上。
而且两虎相争,必有一伤,更符合洪兴分部从中渔利的想法。
要是能把水搞浑闹大,将杜笙引来濠江一举干掉,那就更加两其美了。
至于闹大毁了新赌场,会不会引得賭王不快?
多少有点,不过他在賭最后吃亏的不会是自己,多半以和安乐败亡结束。
到时失去一臂的賭王,又与杜笙闹僵,只会更倚仗他们洪兴分部
另一边,在靓坤家吃完晚饭的杜笙,得知消息时已经九点多。
沉吟一下,感觉事情不像表面那么简单。
不过他懒得花心思去猜,干脆以简单直接的方式解决,对韦吉祥道:
“去安排一下船只与人手,今晚就过海。”
韦吉祥知道那边出了情况,也不多问出去准备。
杜笙坐上车后,见火牛扭过头有些欲言又止:
“怎么了?”
“东莞哥,王庆几次找上门来,想要见你一面。”
火牛干脆照直说道:
“他最近承受不住压力,想求你饶他一次。”
“王庆?谁啊?”
杜笙一脸诧异。
见杜笙一脸莫名其妙,火牛替王庆默哀一秒,感情大佬都记不起这个人了。
可笑对方还活着阴影之中。
火牛只得解释一句:
“王庆是義帮新上位的话事人,也是王琨的堂弟……”
想起義帮这位新话事人的遭遇,他都觉得实属凄惨,惨绝人寰啊。
一开始听从新记怂恿,打算联手抢骆天虹的地盘,结果反被打懵了。
当时就住了半个月的院,然后就三天两头被打断腿,和昔日大佬B手下灰狗的待遇有得一拼,几乎将医院当成家了。
如今才两个多月,已经四进医院。
最频繁的一次是刚出医院门口,就被车撞翻,连急救电话都不用打,直接抬了回去
王庆的手下知道这位大佬得罪了洪兴那位狠人,呼啦一下跑完。
任谁都清楚再跟着他,不仅毫无钱途,还有被车撞的风险,傻子都知道怎么选。
“是他啊!”
杜笙恍然大悟,这才记起自己曾经随口说过惩前毖后的话。
只是将事情交待下去就忘了,毕竟这种人根本不值得放在心上。
这样都没被玩死,八字真硬。
杜笙摇摇头,瞥了一眼火牛:
“他给了你多少钱?”
火牛知道瞒不过,挠挠头嘿笑:
“给大佬你带一句话,十二万。”
反正没什么好隐瞒的,这笔钱都塞到口袋还不要,那多傻。
果然,杜笙不以为意,嗤然一声:
“见面就算了,我没这个空暇时间。
你自己看着处理,让義帮以后别当搞屎棍,否则等着覆灭吧。”
“东莞哥放心,以我们洪兴今时今日的地位势力,量它都不敢再搞风搞雨。”
火牛自然明白自家大佬的意思。
義帮虽然在香江不太行,但十多年前逃出去的那批老家伙在濠江、囯、马莱国、嗬兰等囯混得风生水起,这是打断骨头连着筋。
说不定,以后出国还要用上对方的关系网。
“吉祥,再去挑两百个敢打敢杀的一起过海,每个人三千块,伤残按双倍算。”
“都去准备一下。”
杜笙交代完下车往家里走去。
他估计要离开一两天,起码得向张丹丹、阿彤交代一声。
“东莞哥,你回来啦!”
刚洗完澡,穿着宽松睡裙,衬得曼妙身材若隐若现的张丹丹正吹着头发,见状欣喜上前。
杜笙笑着摆手,不用她帮忙除外套:
“我晚点得去濠江一趟,回来拿点东西。”
张丹丹有些失望,毕竟双方又一段时间没见,自从被小结巴带坏玩三英战吕布后,已经思念成河。
就要望梅止渴了。
不过杜笙刚回来,很多事处理是肯定的,她倒也理解。
“能不能带我们去?”
阿彤还没正儿八经去过濠江游玩,而且很久没放假了,有些心动道。
杜笙笑着将缠上来的女人拍开,道:
“你以为我是去游山玩水啊,下次有空再带你们去。”
“那你又要离开多久?”
张丹丹有些关切的问道。
她最关心的是这个。
毕竟才刚回来呢,要是又离开几天
“很快的,明天或后天就回来。”
杜笙拿起几样东西,交代一些事宜便离去。
要是快的话,今晚就能解决,主要是考虑到賭王那边会不会破防而已。
临近晚上十点半,杜笙带着一批人过海。
只是刚来到预订酒店,还未下车就见一名醉鬼跌跌撞撞靠近。
杜笙眉头一挑,若无其事瞥了一眼左侧百米开外,对着韦吉祥打了个眼色。
后者很是机警,悄悄对手下做了个手势,顺带一脚将醉鬼踹开。
“啪啦!”
一枚手榴弹从醉鬼怀中滑落地上,他眼见事败当即惊惶爬起去拉开拉环。
“去你吗的,找死!”
火牛勃然大怒,冲上前恶狠狠一脚直踢。
醉鬼惨叫一声,连人带手榴弹再次摔飞,手臂更是当场骨折。
火牛骂咧一句,招呼手下做事:
“将他带回去,他吗的!这点伎俩也想在我们大佬面前耍杂?”
杜笙面无表情,吩咐道:
“将那边的狙击手一起抓回来,把嘴给我撬开!”
今晚本来就没什么心情,居然还有人来找晦气,简直是寿星公吊颈。
他原本还没有对外发难借口,现在正好一并安排上。
“吉祥,给赵德来发消息,让他约水房幇的丧标、和安乐的独角龙、车宝山出来见面。”
杜笙的语气带着一丝狠厉,显然动了杀意。
“东莞哥,你怀疑是车宝山或和安乐派的杀手?”
韦吉祥安排完后,忍不住问了一句。
“现在不是怀不怀疑的问题,即使不是也得是!”
杜笙冷冷道:
“他们既然选择了站队,下场已经注定。”
片刻过后,阿武打电话汇报:
“这三人都是退休雇佣兵,不清楚雇主是谁,有人出三百万暗杀你,还提供武器。”
杜笙没有多说,挂断电话。
他不在意是谁,管他是谁做的,先将跳得欢的和安乐干掉再说,
然后将暗中搞小动作的丧标踩死,再将车宝山干掉……总有一个是对的。
要是没有,那就干脆再犁地一遍,让濠江变成洪兴后花园好了。
火牛开车回来,身上还带着几分凶狠,呸声道:
“死扑街!300万就想买起我们大佬?一群不长眼的玩意!”
杜笙懒得再计较这些,淡漠道:
“让飞机安排好人马,今晚要是谈不拢,直接动手。”
同时,他低声对着韦吉祥耳语两句。
后者听完后一愣一愣,随即满心惊叹:
‘对方百分百会跳坑啊,不死没天理!’
没多久,义合社赵德来、水房幇的丧标、和安乐的独角龙等人都得到了消息。
他们也猜到杜笙为什么这么晚还找上门。
当时的手榴弹虽然没引爆,但酒店内外这么多人,消息早就传开。
再联想到傍晚时,天启(濠江)娱乐城突然遭到大肆破坏,很难不让人产生联想。
不过出于某些想法,几人都陆续到达如心酒楼。
至于会不会在讲数时被对方干掉?
除非杜笙不想再在道上混,或者不要名声了,否则做不出这种蠢事。
“东莞哥的大名,我们如雷贯耳。不过你一个电话就约我们来,架子未免太大了吧?”
和安乐的上任龙头九纹龙虽然死得不明不白,但很多人都怀疑就是杜笙派人干的。
而独角龙作为其亲人兼继任龙头,还有賭王略带暗示的吩咐,都让他不可能退缩,直接冷言冷语道。
再说,今晚双方人马在天德街大打出手,这火药味早就很浓了。
更倒霉的是,战斗结束前独角龙还安然无恙,然而上车离去时一个花盆从天而降
此刻,他脑袋上缝了十几针,刚才接电话时还在医院。
不管花盆是谁扔的,他脸皮已经丢得七七八八,这仇恨自然转移到杜笙身上。
杜笙打量着独角龙这副阿三扮相,没有说话。
倒是一旁的飞机嗤然一声,眼带讽刺:
“堂堂一个龙头,居然会被花盆砸中,我要是你早就没脸混了。”
“你他吗是不是还想继续打?”
独角龙一拍桌子怒道。
今晚要不是治安署介入,只怕现在都没打完。
“这可是你说的,回去就接着打!”
杜笙很久没听到这么顺心如意的要求了,笑眯眯道:
“大家都听到了啊,这可不是我不给賭王面子。”
賭王作为濠江江湖上公认的无冕之王,背后还有鬼佬与政界高层撑腰,很多事都可以揷一脚。
他正想找理由怎么绕开对方,彻底将和安乐打崩打死呢。
对方居然这么好心好意请求,他怎么可能拒绝是吧。
“你——”
独角龙脸色顿时铁青一片,他只是找个场面而已。
对方今晚亲自带齐人马来,明显不安好心,背后还有五千手下,怎么打?
“阿笙,这大老粗不会说话,算了。”
赵德来这次充当讲数的和事佬,劝了杜笙一句,然后瞥了一眼阴沉着脸的独角龙:
“阿龙你也是,混江湖的不是你踩我地盘,就是我踩你地盘,这有什么好骂咧的?”
他之所以爽脆答应将两人喊来,还居中掺和,其实也有点私心。
因为这两人已经完倒向賭王,在江湖某方面上可以算作代表。
而他终究还得在濠江混,虽然不至于方方面面看賭王脸色,但多少有些扼制,这左右逢源得做好。
“哼!”
独角龙冷哼一声,不屑理会这个左右摇摆的货色。
赵德来也不在意,看向杜笙:
“阿笙,这么晚叫我们来,是有什么事麽?”
他这是明知故问,算是配合杜笙。
毕竟刚上位,不像独角龙他们有賭王相助,位置还有点不稳,所以不打算蹚浑水。
说不定,这两方打生打死,最后他们义合社还能捡点好处。
飞机冷眼扫视着现场几人:
“我大佬今晚一到这里,就遭到袭杀。
要不是他反应灵敏,只怕你们现在不是吃宵夜,而是来吃席了!”
“你怀疑我们啊?”
丧标之前差点被杜笙的人马砍死,有点惊怒道。
“你们身为地头蛇,还发生得如此巧合,不怀疑你们怀疑谁?”
杜笙看着几人,眼里带着几分审视。
“你遭到埋伏就怀疑我们,我们还怀疑你是不是想搞事呢!”
独角龙一肚子火气,忍不住怒声反驳:
“而且对方出动手榴弹、狙击手都没能干掉你,拍戏呢!”
“怎么,你觉得我大佬没这个能耐?”
飞机拍桌站起,怒目而视:
“信不信他出手,你连一招都挡不住!”
他知道杜笙今晚为了速战速决,大概率要坑人,正在配合。
要不是顾及积累的名声与影响,别说一招,杜笙当场秒掉他们几个都不难。
果然,独角龙第一个掉坑里,同样拍桌怒道:
“你他吗唬我啊!”
轰!
杜笙霎时一动,抬脚上踹,整张八仙桌凌空倒飞,直接砸向独角龙。
随即整个身形如崩弓窜箭,一闪出现在独角龙面前,一掌呼呼声风轰出。
只有五星上下的独角龙连反应都没,当场连人带櫈倒飞,轰隆一声砸在墙上又摔下来。
现场瞬间一惊,没想到杜笙还真动手了。
而且势如猛虎,凶狠如蛇,一招就将独角龙打趴!
杜笙不疾不徐擦掉手上血迹,冷眼扫视众人:
“还有怀疑的吗?”
整个茶楼,死寂一片。
丧标见独角龙还能动,又惊又怒道:
“杜笙,你到底想干什么?”
杜笙一脸凶厉盯着他们:
“今晚的事,你们最好给我一个交代,否则就不是趴在地上这么简单!”
说话间,他扫视左右:
“车宝山呢,心虚没来?”
赵德来咽了一下唾沫,无来由的有点怕这位大佬:
“我已经知会过,估计有事耽搁了。”
说是这样说,但现场众人都有些揣测起来。
“哼,别他吗让我刮出来是谁!”
杜笙冷冷指着几名龙头,一甩衣袖转身离去。
“这人真是越来越放肆了,一点规矩都不讲!”
丧标看着杜笙出门,脸色阴沉不定。
刚才被人指着不敢还嘴,多少有点丢脸。
“呸!王八蛋,只会诬蔑——”
独角龙在手下扶持站起,目光充满阴鸷。
三人对视一眼,心中都猜到了什么。
反正不是自己做的。
看杜笙那副怒气冲冲的样子,也不似自导自演。
难道真是车宝山所为?
只是还不等他们猜测落下,酒楼外面忽然惊声一片,隐隐还听到枪声。
“有埋伏,大佬中槍了!”
“王八蛋!快去追——”
听着杜笙手下惊怒大喊,跟着出门的赵德来、丧标、独角龙三人脸色一变。
“来哥,有几名槍手在酒楼附近埋伏,我们的人也中槍了!”
听到手下汇报,赵德来更是惊疑不定:
‘车宝山这条过江龙,到底想干什么?’
眼前这别有用心的一幕,已经相当明显。
再想到洪兴与洪兴分部的仇恨,任谁都会忍不住产生某些联想。
“死扑街!让你这么嚣张——”
独角龙见杜笙腹部中弹被手下护到车上,幸灾乐祸正要大笑出声!
砰!
一声催命符般的枪响,他心脏爆碎开来,天旋地转倒下。
赵德来与丧标大惊,下意识往后一缩。
轰隆!轰隆!
两枚手榴弹从窗边滚落进来,丧标即使被心腹防护得密密实实,却仍旧避不开肆虐四散的弹片,浑身是血倒地。
他脑海中最后念头:
‘车宝山,我曰你荃家!’
就连赵德来,也不可避免遭到重创,大腿鲜血淋漓。
但他顾不上这些,惊怒交加吼道:
“给我追,哪怕刮地三尺也要将他们刮出来!
另外打电话给賭王,问问他什么意思,是不是打算扶持洪兴分部一家独大!”
眼前这种情况,即使是头猪都知道是谁在背后搞风搞雨!
然而他没注意到,被韦吉祥扶上车的杜笙微不可察伸手一揽,随即微微摇头。
‘可惜,上位时间不够,有点浪费’
只得了两枚蓝色碎片,其他屁都没有。
不过他已经没闲工夫陪这群人玩,干脆来个一了百了。
顺带引蛇出洞!
说起来,今晚这把戏最主要还是引蛇出洞。
车宝山昨天来到濠江后,根本不露面,飞机等人也刮不出对方落脚点。
杜笙没时间耽搁在这,同时为了规避賭王及其背后高倌的追责,更不想背上杀戮龙头儿子的名声,干脆玩了这一辑。
哪怕车宝山觉得这件事有疑点,但绝不可能错过大好机会。
今晚,就是分出生死的时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