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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墨匀看着她气鼓鼓的小脸,很想抬手捏一捏。
不过他还是忍住了,拉住她的手朝着亭子里走去。
阎如玉想要挣脱,就听他说:“要不用抱的?”
她赶紧闭嘴快步跟上。
谁知一进去,亭子的四周瞬间落下厚重的帘子,将亭子和外界隔绝的一干二净,男人一个用力她猝不及防地跌坐在他腿上。
“你做什么!”
阎如玉正要炸毛,就见他将她肩膀的衣服扯开,露出里面的纱布。
“老实点,给你上药。”
“我自己能来。”
“纱布还是上次我给你绑的吧?”
阎如玉心虚地垂下头嘀咕道:“又没多重。”
随即感觉周围的气息冷了下来,感觉这个男人好像有点不大高兴,真奇怪,伤的是她又不是他,他生哪门子气。
楚墨匀气的是她不爱惜自己,一个会医术的人竟然这么不在乎自己的伤势。
结果打开一看,伤口长得好好的,已经在脱痂了,比正常伤口愈合的速度快了一倍。
就连下面的刀口痕迹都没有那么重,和周围的皮肤一样白嫩白嫩的。
一时间他是撤也不是,上也不是。
阎如玉见他不动心里突然有点慌了,难不成她伤口恶化了?
不应该啊,她都没感觉到疼。
“怎么了?”
“恢复得很不好,如果再不听话,你这只胳膊就别想要。”
“我看看。”
楚墨匀直接把她的头扳过去,装模作样地在她伤口上撒了点药粉,飞快包扎起来。
阎如玉见状飞快从他身上起来,躲瘟神似的站到老远恭恭敬敬行了个礼:“多谢王爷。”
“你就这么厌恶本王?”
男人面具下的眸子眯起,让阎如玉心底一颤,感觉一股冷风在亭子里四处飘荡,可明明落着帘子。
“小女子对王爷敬重不已,怎敢厌恶。”知道还不赶紧放她走。
“过来。”
阎如玉不动。
楚墨匀叫不动她干脆起身去拉,阎如玉向后躲,一个向前一个向后,结果她脚下一个落空踩在帘子外面身子就要向后仰。
楚墨匀飞快将她勾回怀里,身子一转把人压在石桌上,四目相对。
“看着我。”
阎如玉侧过脸。
楚墨匀干脆捏住她的下巴把脑袋转回来:“你再不看着我,信不信我在这要了你,嗯?”
不知怎么的,这话就像根针似的在阎如玉心里猛地刺了一下。
“然后呢?”阎如玉好笑地看着他,眼神冰冷:“有心情的时候逗弄一下,没心情了不打招呼就走,就算逛楼子也没您这么爽快吧?”
刹那间,那双大大的杏眸里竟然被雾气氤氲,眼泪在她的眼眶里要掉不掉。
楚墨匀的心忽地一痛,“那晚,我是迫不得已。”
阎如玉微愣,他在跟她解释?
“难道王爷今天来是跟我道歉的?”
这话一出口,她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他道不道歉,关她什么事,好像她要跟他怎么的似的。
“嗯。”他低低地应了一声。
阎如玉怔住,对上他的双眼,里面的目光认真到让人心颤。
她慌乱的别开眼,“那王爷的道歉真特别。”
“还有礼物。”
他说着不知从哪变出来一只血红色的玉镯,那玉镯晶莹剔透,血色就像长出的脉络从里面丝丝缕缕地缠绕其中,好看极了。
这就是传说中的极品血玉?
男人抓住她的手便要将镯子往上套,阎如玉想要挣脱,可手被他牢牢捉住,不给她丝毫逃跑的机会。
“这是本王征战西疆时夺回来的,是本王的半条命,我把它送你了,若是碎了,你看着办。”
阎如玉心头一惊,吓得一动也不敢动。
“你,为什么要把它送给我?”
“我要你,做我的女人。”
他再一次说了这句话,她仔仔细细看着他的眼,总觉得和楚公子的眼睛有点像。
“王爷,可有兄弟?”
“本王下有七弟十三妹。”
她问了废话。
“我见到一个人和王爷很像。”她试探着问。
“哦?何人有此荣幸?”
阎如玉无语,果然皇权之下最自大。
她狠狠瞥了他一眼,“一个连真实样貌都不敢暴露的男人说喜欢我,王爷是觉得我足够蠢吗?还是说王爷丑得不能见人?”
“你很想见本王的容貌?”楚墨匀凑到她耳边,声音如沉韵的古琴击打在她耳膜。
“谁,谁想见,只是害怕见到一个丑八怪被吓到。”
“这么说若是本王长得好看,你就愿意做本王的女人?”
“没有的事!”嘴上这么说着,心里却充满了好奇,迫切地想知道这男人面具后到底是一张什么样的脸。
楚墨匀直起身将她从桌子上拉起,一只酝酿良久的小手突然袭来,就在快要碰到面具之时,他一个反剪将她的手禁锢在身后,把人拉到怀里。
“看来本王的小王妃还真不老实。”
这么一搂才发现她的腰细得不盈一握,仿佛一个用力都能折断。
就这么个小身板竟然把他连人带椅子给举起来,他楚墨匀这辈子最丢脸的就是那一次,堂堂七尺男儿竟然败在这个女人的手里,若是让那帮人知道了还不笑掉他们的大牙?
阎如玉却还处在刚才的震惊之中。
他说的是王妃,不是外面养着的或者收到后院的那种女人。
“怎么了?是不是迫不及待?”
楚墨匀说着靠近她的耳边,牙齿忽地轻咬了下,顿时一阵触电般的感觉传遍身。
阎如玉整个人惊在那里,连推开他都忘了。
这种感觉又陌生又羞耻,是她活了两辈子第一次感受到。
楚墨匀不再逗她,严肃地提醒:“以后有事记得找本王,不许擅自做主,否则本王打你的屁股。”
阎如玉脑子轰的一下,又想起了上次的窘迫,脸颊火辣辣一片。
不过她学聪明了,这个时候一定不能惹这男人,不然他指不定再干出什么事来。
“我连你人去哪都不知道,怎么找。”
“这简单,你就对着玉镯说,它会千里传音。”
阎如玉皱着眉,看了看他,又看了看玉镯,“你当我是三岁孩子么!”
她懒得计较。
“好了,天色不早了,让马车送你回去,晚了路不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