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源村。
唯一保留着古朴的风格中心村落。
古老的街道青石板路面上,岁月留下的痕迹斑驳可见,街道两旁,古朴的木质建筑错落有致,春节刚过不久依稀可见屋檐下挂着一串串红灯笼,随着微风轻轻摇曳。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冬日桂香,桂花树下的糕点铺新鲜出炉的糕点飘着甜香的味道,街边小摊上热气腾腾的美食诱人,还有从不远处茶楼传来的一股淡淡的茶香。
街上的游客三三两两背着包,从古装体验馆走出来,刹那间,仿佛把时空带回千年之前的繁华。
“喂!”
坐在副驾的林佳丹出声,同频频朝车窗外探眼的杜苏芮提醒道:“杜小哥,咱开车要往前看!瞧你,一副没见过漂亮女孩子的模样,两眼都发直了!”
咳咳!
被人当场抓先行的杜苏芮,俊脸闪过一抹猪肝色,收回目光,嘴上却不服气。
“我欣赏漂亮女生怎么了?
他便开车,边狡辩,“试问自古以来天下哪个英雄不爱美女?”
林佳丹嫌弃的表情,懒得与他搭话。
要说漂亮,她们哪能有咱武洛阳耐看?我还稀罕。……那边杜苏芮抬眼朝车内后视镜看,视线落在被阳光笼罩的那张好看的脸上,从嘴边溜出去的话停不下来:“武同学,你要是着古装服饰,指定比她们好看。”
后半句是对坐在后座的武洛阳说的。
这话倒是获得林佳丹的认可,转过头,邀请她:“洛阳小师妹,等事办完了,要不然,你也过来体验一下?”
怕武洛阳拒绝,林佳丹甚至还豁出自己:“我陪你一起去!”
“我看行!”
杜苏芮点点头,赞同。
前面的两人一唱一和,看向街景的武洛阳收回目光,落了眼兴致勃勃的杜苏芮和林佳丹,倒也没有直言拒绝。
车子顺着街道向前行驶几分,又拐了几个弯来到了村民家。
一座传统四周都有围墙的封闭式三合院,以泥墙和木作为主材料建造而成。据说往前三代里面住著同一宗族的人们,他们有著相同的血缘关系,相同的生活方式,每天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同进同出。
三合院里的后辈们外出谋生发家致富在县城或者市里买了楼房就相继搬走了,最后只剩下中毒村民这一家老夫妻,虽然他们的子女也在外面发展的不错,可老两口子过惯了山里的慢生活并没有跟随子女一去出去。
也就是这样。
好不容易子女回家与老夫妻团聚一餐,没想到,老太太一把撒药大米就把子女给送进医院,还将老伴给送走了。
“镇长,您来了。”
村里的工作人员也前来,见了镇长连忙上前打招呼。
领导走前面,武洛阳和杜苏芮他们跟在镇长身后走,听着村里工作人员向镇长汇报情况。
老太太的老伴刚离世心中悲痛未过,子孙们也在医院中打点滴,老太太精神备受打击又遇上办丧把村民整医院里头去,她压力蛮大都精神失常了,甚至出现怪异的行为。
说着话,村里工作人员想起先前老太太拿刀朝空气中劈砍和胡言乱语的行为,又同镇长与同行的人低声细心地一再叮嘱:“你们千万不要靠太近,她时不时作疯,谁也搞不好她啥时候发作,以免伤到大家咧。”
“嗯。”
桃源镇长点点头,抬了抬手:“进去看看吧。”
武洛阳跟着进屋。
三合院子里有一个石臼,那是古人用来捣米的工具。石臼的表面已经磨得非常光滑,上面长了些许暗黑色的苔藓痕迹,见证了无数的日出日落和四季更替。
灰色木作的墙壁上挂着棕色厚重蓑衣,山风从门口吹进来就会随风轻轻摆动,古朴的感觉让人忘却尘世的喧嚣。
“啊!啊啊!走开,你们这些妖鬼,放开我老头子!”
几人刚到房屋门口。
突然,从阴暗的房间里传来一道凄厉的叫喊声。
走在最前面的村工作人员脸色变了变,同走在人群为首的镇长低低声道了句:“哎,这老婆子又犯病了。”
屋外的人纷纷停顿下脚步。
哐当!
粗暴的打杂声再次从昏暗的屋里头传出来,伴随着老太太疯狂的嘶吼,好像在驱赶着什么可怖的东西。
从木窗的花格空隙往里看。
眼尖的人发现了老太太手中攥着一把明晃晃的砍菜刀在空中胡乱劈砍,那些家具物件被她劈得一地凌乱……
很显然,这会人进去不得。
武洛阳也站在木窗边上,探头往屋里头看了眼……
狭小的房间本就光线不好,偏偏木窗紧闭,只留些许花格上的破洞补充光线。
屋内一张非常古老刷黑漆的木作床,正面能看见用雕龙刻凤图腾,那床就占据了整个屋的一半面积,边上一套同样是刷着黑漆的实木家具桌子堆满了烟壳纸盒和一些药品瓶子,此时也被老太太手中的菜刀劈落大半撒落在地上。
武洛阳的视线落在老太太的头部,那是人体第一重境界,是意识境地所在。
果然看到了一丝丝黑色雾气缠绕在老太太两边的太阳穴。
武洛阳悄悄发起探知术。
一道常人看不见的火色元炁从破洞的木窗花格进入,不断向上盘旋在老太太的身体周围,探知她的整体情况。
老太太的心境之地,果然有黑暗战灵作祟。
武洛阳收手,大概了然。
老太太的双眼空洞无神,脸上肌肉扭曲,突然朝木窗这边看过来,嘴角泛起一丝令人毛骨悚然的冷笑。她手持菜刀,疯狂地胡乱挥舞,仿佛在驱赶某个无形的敌人。
“这胡乱耍刀可咋整?”
镇长见了,皱起眉头。
遂同身后两个穿着制服的年轻小伙子慎重吩咐道:“你们小心点,进去把她手中的刀夺了,免得她伤到自己。”
“使不得,使不得!”
同行的村工作人员连忙伸手阻拦。
先前见惯不怪了老太太犯病的过程,他连忙解释道:“这老婆子每次犯病都这样胡乱砍,屋里头的东西被砍得乱七八糟,却不曾伤自己半分,过一会儿她就好了,几分钟的样子。”
听了这话,镇长犹豫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