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黑山已经发生了强烈的地震,泥石流爆发,仿佛连整个山势地形也都改变。
地震发生之后,就有着强光冲出,照亮黑夜。
这放在郑天佑的前世,自然只是一种十分普通的地质现象。
然而现在对于郑天佑来说,却代表了地脉泄露。
大股大股的地脉灵气从地震当中泄露而出,让黑山周围的灵气暴增数十倍。
当然,在灵气暴增的同时,煞气也在飞快弥漫。
只不过却被喷涌的灵气给冲了开来!
当然,这一切只是暂时的。
一旦灵脉力量彻底泄露尽了,这片黑山就会变成无灵之地。
他得在灵脉力量泄露干净之前,去抢夺好处才是。
郑天佑站起身来,展开身法,加快速度向着山中光芒泄露的地方奔去。
很快就整個人就融入在这种光芒当中!
浓郁的化不开的灵气弥漫在身体附近,仿佛已经变成了液体。
郑天佑猛然呼吸一口,开始吐纳灵气,冲刷洗涤身体。
几乎是转眼之间,一次灵气炼体就已经完成。
然而又是一次,两次,三次,四次……
这些天当中,郑天佑仿佛无所事事,自顾看戏去了。
然而现在短短时间,郑天佑就已经把所有看似浪费的时间全部都给抢了回来!
终于当三天之后,黑山灵脉泄露的七七八八的时候,这次内景功境也到了结束时刻。
眼前一黑,他意识已经重新回归。
“郑天佑,罡气境武者!罡气大成,外放六十丈。金胎玉质三千六百八十三炼。元神零点六六七。”
三天之后,定象宫中。
郑天佑终于从沉睡之中苏醒过来。
所有的困倦和疲累仿佛都已经被消除,整个人又重新变得龙精虎猛。
然而有了上一次的经验之后,郑天佑却是明白。
他现在的恢复其实是假的,只是暂时的。
身体还有浅层精神上的疲累看起来好像恢复,但是心理上的深层精神上的,还需要休息很长一段时间才能恢复!
哪怕他喝下了琼浆酒,一口气睡上三天三夜也是一样。
原本需要一两个月时间才能消化的力量,被他在短短十二个时辰之内消化。
这对于精神上的损耗实在是太大了!
当然,还有一个最重要的原因,那就是他的精神,或者说是元神之力太弱了!
郑天佑一直以自己的精神强度而自傲!
然而在这次内景功境当中和燕赤霞一比,就差上了老远。
也许会有人说,燕赤霞只是虚拟。只是郑天佑在内景功境当中根据前世电影所塑造的一个人物。
但是要知道,他这关于大夏时代的内景功境却是七真三假。
所有的历史背景,力量层次,修为功法等等都是真的。
无非只是虚拟了兰若寺的一个书生女鬼相爱的故事,还有一个剑客而已!
故事可能是假的,但是其他所有东西,就连衣着语言器物等等,却全都是真的,全都符合大夏时代的种种。
内景功境之中的燕赤霞是神通境(大齐标准)的人物。
那么大夏时代的神通境高手,就可能拥有御物七斤以上的力量!
而且,郑天佑现在已经罡气六十的完满之数,马上就要踏足真气境了。
也许他的元神之力放在气力境,劲力境,甚至罡气境都足够强大。
但是放在真气境,怕是就一般了!
而放在神通境,那就肯定不够看了!
他心中正在沉吟,门外传来敲门声音:“郑师弟,你醒了?”
是江孝纯的声音。
郑天佑微微诧异,这江孝纯还是第一次主动找自己呢!
他和许贞简的四个弟子当中,关系最为疏远的就是江孝纯了。
倒不是因为什么其他原因,只是因为江孝纯这人本来就是有着一种疏离气质。
不像是肖琦和冀希峰有着学究气!
尤其是肖琦算是待人最为热诚真切的。
其实许贞简师徒几人都有着这种气质。
属于某种“宅!”
大概属于“剧本宅”吧!
或者这也是传真宫一脉高高在上,宛如象牙塔,自然容易养出这种性质的人物。
郑天佑心中一边评点许贞简师徒,一边急忙起身应道:“江师兄来了,可是许师伯找我有什么问话?”
一边说一边开门。
江孝纯站在外面,带着一种说不出的笑容,甚至搓着手。
他道:“是!师父猜到郑师弟差不多已经醒了,找师弟过去问话。”
郑天佑就道:“我刚醒来,洗漱一下便去。
这等小事,随便找人传话便是,怎么劳烦江师兄专门跑一趟。”
江孝纯带着一些不好意思,瞅瞅四下无人,压低声音问道:“师弟,你这次在内景功境当中所看到的那剧情……就是兰若寺之中的,却是如何想出来的?”
郑天佑笑道:“这不是我想出来的,是自然而然的就出来了!
江师兄当知道,内景功境宛如做梦。
内景功境当中出现什么内容,虽然可以引导,但终究只是大方向,控制不了具体内容的!”
江孝纯笑道:“这个我自然知道,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
也是师弟才华横溢,才能在内景功境当中演绎出如此动人的才子佳人故事。
十里平湖霜满天,寸寸青丝愁华年。对月形单望相护,只羡鸳鸯不羡仙……”
郑天佑疑惑,直接打断了江孝纯:“师兄到底想要问什么?直接说吧,这里又没外人!”
江孝纯尴尬一笑,不好意思的问道:“我是问那……那聂小倩这般动人的女子,师弟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否则没有蓝本,如何能够在内景功境演绎的如此动人。”
明白了!
感情这位看起来疏离冷淡气质的江师兄,居然是一个闷骚!
江孝纯被郑天佑看得不好意思,知道自己的心思被郑天佑看穿。
不由得摸着鼻子道:“实不相瞒!郑师弟,我平生见过的女子不少。
说起美貌动人的,其实不差那聂小倩的也不少。
但是怎么说呢,那种风情,却又凄苦柔弱,一颦一笑之间惹人怜惜……”
郑天佑拍着他的肩膀,幽幽叹息道:“我明白的!不就是又纯又欲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