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诱人的魅惑声中,一对玉足微微弓起。女帝斜靠在塌上,披着宽松的道袍,手里拿着太后酿的关山露。“你不喝点暖暖身子?”坐在案件翻看信件的洛王闻声抬眼,结果却看到了两片洁白无瑕的玉石馒头。“???”胖头鱼连忙起身,上前拉好道袍下摆,盖住玉石馒头,皱眉嗔道:“你如今怎么连……哎。”“哎什么哎?”女帝起身,用手掂了掂胖头鱼,含笑道:“这里只有咱姐妹二人,怕什么?”“姐姐是大黎帝王,无论何时,无论何地,都应当衣着得体,举止沉稳,而非这般无视礼节!”“好了好了,朕知道了。”女帝起身,用双腿将道袍夹住,严丝合缝。见状,洛王无奈轻叹,将手里的信纸递还给姐姐。“寒天雪原朝廷不得干涉,然凉国西北此举必是凉王与炎王的意思,既然他们毁约在先,以臣妹看,不如举兵伐之,以儆效尤!”十三星阁阁主原是凉国的一位将军,因冲撞贵人被贬,然后以江湖人身份进入雪原,一手创建星阁。流火宗原身是炎庭,西北浩劫,内忧外患,不少王庭覆灭,炎庭三位王子为夺王位,自相残杀,如今的流火宗宗主便是当年争王失利的二王子,有苦肉计之嫌。胖头鱼眉宇之间带着杀气,能看出此时此刻的她,是真的想派兵攻打雪原。可身为帝王,胖头凤知道一但发起战争,死亡,就会变成一个麻木的数字。“急什么,咱们不也派了奉天司去么?”“duagduag~”女帝又掂了掂胖头鱼,叹道:“你这得比朕还大了吧?”“啪!”洛王拍开女帝的咸猪手,阴阳怪气的说道:“姐姐如此轻浮,倒是显得臣妹非先帝血脉了。”“嘿,伶牙利嘴。”女帝笑骂一句,继而收起脸上玩味,揉了揉对方香肩,正色道:“放心吧,你那准王妃能耐大着呢,乾坤未定,鹿死谁手还真不知道。”“他的确是有些能耐,只是……嗯?什么准王妃,臣妹何时说他是准王妃了?!”“在朕面前你有什么好装的?你呀你,别到时把菜养大了,却被别的猪给拱了。”女帝:“江乌鸡那家伙,有能耐是一回事,好色是另一回事,你堂堂一字并肩王,难不成日后要给他当小的?”洛王:“什么小的?我……臣,臣妹听不懂。”女帝绕着洛王转了一圈,啧啧叹道:“就凭妹妹的姿色,若是放下架子,还不得将他迷的神魂颠倒?”“姐姐莫要说这些虎狼之词。”“是么?朕分明是在提点你。”“那姐姐是怎么想的?”“朕?朕想什么?”洛王抬头,直视女帝双眸:“他回给姐姐那封信……难道姐姐就半点也看不出来?”“啊~你说信啊。”女帝挑眉,玉指转动发梢。“那要不朕封他为皇后,你我姐妹,一同享用?看他到底有多大能耐?”“?!”“哈哈哈,不逗你了不逗你了,朕乃天子,这种事岂能儿戏。”女帝知道再说下去,自己这妹妹就真要变成胖头鱼了,便点到为止,见好就收。……江州,天雪镇。作为江州距离寒天雪原最近的镇子,气候要比其他地方冷许多。但为了能招揽到更多的生意,姑娘们仍顶着风寒,穿着那些若隐若现的漂亮衣裳。“踏踏踏……”一名侠客装扮的江湖人出现在街头,他嘴角叼着一片草叶,身后牵着一匹高大的黑马。“有酒吗?”“在下这匹马要喝最烈的酒,吃的肉要肥瘦相间,苜蓿少点番麦多点。”“吃完再带它去楼里听听曲,它喜欢漂亮姑娘,所以听曲的时候你得多安排几个姑娘陪着它。”“另外再给我找匹好马,能爬雪山的马,要母的。”姑娘愣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可脑子还是各种马。“客,客官,您知道这是啥地吗?”风山河抬头看了一眼,似乎有些不确定:“你这……不是妓院吗?”“哎哟~客官既然知道,那为何还……”“啪嗒。”沉甸甸钱袋丢了过去。姑娘慌忙接住,眸子一点一点放大。“姑娘,在下没来错地吧?”“没错没错!客官看人真准~我呀,从小就爱骑马~哟!客官这匹马好俊呀!真黑,真大~”“……”……望月峰,寒天门。“嘭!”狂躁的气浪摧枯拉朽,瞬间掀飞了十数张桌子。价值连城的雪莲羹与其他菜肴一同飞洒,场面瞬间混乱!“当!嗤嗤嗤——”一言不合就出手的古元青手持一把银白精钢扇,比刀还锋利的扇骨从无名枪枪杆上划过,带出一片刺眼星火。“区区洞悉,也敢在寒天门造次!”短暂的交锋双方都没讨好好处,但江无疾洞悉的实力却被摸的一清二楚。古元青用“区区”二字来形容洞悉是过了些,毕竟宗师不是大白菜,江湖上能上的了台面的势力,也不过几个宗师。瘠薄点的地方,一个洞悉宗师几乎就是所有习武之人的天花板。因此,当听到“区区洞悉”这四个字时,在场不少宗门掌事脸色都变了。多冒昧啊……江无疾受持长枪,一头黑发在风中缠绕。“区区寒天门,也敢圈地为王,古冰河这老匹夫,未入化意摆的谱比化意还大!”“当真没人治了你们吗!”“就凭你?不知从哪钻出来的无名门?”古元青讥讽,并说出了江无疾他们那晚雪夜密谈的计划。“你的人此时都在藏在望月峰顶等你信号对吧?”“引发雪崩制造混乱,以此让我寒天门落个跟啸风宗一样的下场?”“可笑!”古元青缓缓打开手中铁扇,仿佛一切都在他意料之中。“我寒天门虽不在望月峰顶,可又怎可能与那啸风宗一样,将宗门置于雪崩路径之上?”“我知道你还准备了落石,箭雨,甚至还有两位玉骨宗师帮忙。”“可惜,我父亲早已带人前往峰顶,算算时辰,你再不放信号……呵,你的人怕是要死绝了!”闻言,江无疾垂目叹道:“想不到筹划那么久,还是被你们查的一清二楚……果然,我这辈子最恨的就是内奸。”“可……那又如何?”话锋一转,江无疾目光忽然变得如鹰眼般锐利。“你看到的只是我想让你看到的,你听到的只是我想让你听到的。”“寒天门是有本事,但是,还不够!”话音刚落,一道又一道人影出现在屋檐之上。他们身着黑衣,脸戴面具,与江无疾此时的装扮一模一样。“轰!”忽来一声巨响。只见寒天门后山,浓烟滚滚,火浪排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