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怕我吗?”长孙子逸挑眉。“看来刚才吓着你了。”
“没有。”裴玉雯不会告诉这个男人,刚才他的神情确实有些可怕。还有他说的话,让她无端地心慌。“今天晚上的人很多。刚才你差点被他们挤倒了。我不放心,还是陪你找人!等你找到你的家人,我就可以功成身退了。”长孙子逸说着,先一步走向东街的方向。他见裴玉雯没有动,回头看向她:“走啊
!”
裴玉雯犹豫了一下,跟了上去。
长孙子逸勾起嘴角。
裴玉雯不时看向前方的人,在心里猜测着他的用意。
刚才说的话真是玩笑吗?如果真是玩笑的话,那倒是好事。怕只怕……那是他的心里话。
长孙子逸一只手握成拳头放在腰间,一只手拿着扇子。当然,这么冷的天气,这只扇子就是装饰作用罢了。
不过裴玉雯见过长孙子逸出手。对其他文人来说扇子是附庸风雅的装饰,他这把扇子却是凶器。
长孙子逸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她从来就没有看透过他。
此时此刻,长孙子逸突然转身,一把拉过裴玉雯的手掌。裴玉雯一惊,挣扎着要甩开他,却被他抓得更紧。
“世子爷……”裴玉雯不悦地看着他。
长孙子逸做了个噤音的动作。他拉着裴玉雯朝旁边的破屋躲进去。
“嘘。”长孙子逸捂住裴玉雯的嘴,将她抵在墙壁上。“我刚才真是开玩笑的。其实今天晚上我本来想带着妹妹出来逛逛,没想到遇见刺客。为了小妹的安全,我派人将她送回去。然后就把刺客引走了。”
裴玉雯没有看见刺客,不知道长孙子逸说的话可不可信。
长孙子逸低下头,通过破屋的破窗子看向外面。只见五个高大的汉子正在四处找人,看样子不是善岔。
裴玉雯也瞧见了。原本对长孙子逸的怀疑消散殆尽。
“怎么不见了?”其中一个汉子说道。“主子交代了,今天必须杀了他。要是杀不了他,我们全都要死。”
“刚才还在这里。”另一人说道:“老大,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他可以躲起来,定国公府却不会消失。实在找不到他,我们就去定国公府等他。”
“好,就这样办。”
那几人走后,长孙子逸松开裴玉雯的嘴,不好意思地说道:“抱歉。”
“谁想杀你?”裴玉雯看着他。“你应该知道?”
“其实不难猜出来。”长孙子逸淡笑。“朝堂纷争就那几人,不是太子就是十皇子。或者……你的七王。”
“不是墨言。”裴玉雯本能地反驳。说出来后,见到长孙子逸似笑非笑的眼神,她不由得尴尬了。“墨言在外地剿匪,怎么可能是他?再说了,他对储君之位没有任何兴趣。”
本来没有兴趣的,因为她的关系,他已经在开始布局了。她真的不知道当初的决定是对还是错。
早知道那是她喜欢的男人,她是不会逼他走上这条路的。那条路有什么好?
“我只是随口说说,你竟有这么大的反应。看来这位七王爷很幸运,至少他得到了你的心。”长孙子逸说这句话的时候看着前方,那双眼睛里闪烁着奇怪的光芒。
“他们要在定国公府等你。你有什么打算?”裴玉雯整理着衣服。
“定国公府可不是吃素的。他们要等着,当然是最好不过。这样免得我还要到处找人。”长孙子逸淡淡地笑道:“走!我先陪你找你的家人。”
“其实我自己找就行了。”裴玉雯说道:“你还是去处理你的事情!我这里就不用你管了。”
“那可不行。我说出的话就要做到。要不然,于心难安。”长孙子逸微笑。“还是说,你真的很讨厌我?”
“没有。”裴玉雯摇头。“那就麻烦世子爷了。”
此时街上的行人少了许多。毕竟气候挺冷的,大家在外面也呆不了多久。
“我娘就在那里。”裴玉雯见到林氏和小林氏,没有看见裴玉灵和裴玉茵。不过此时也没想太多。她只想与家人汇合,然后远离身边的这个人。
不知道为什么,与他呆在一起很不自在。哪怕他说刚才的话是开玩笑的,她也不敢放松警惕。
长孙子逸轻笑:“回去的时候小心。如果有什么事情可以找我。明白吗?”
“谢谢。”裴玉雯转身走向林氏和小林氏。
林氏和小林氏也察觉到了裴玉雯。他们看向不远处的长孙子逸。两人的眼里都是疑惑。
“回去再说。”裴玉雯不想多说。“灵儿和茵儿呢?”
“刚才失散了。他们的身边有人保护,不用担心。想必找不到我们就会回去了。”林氏说道。
小林氏朝长孙子逸行了一个礼。长孙子逸点了点头,离开了那里。
当众人回到裴家的时候,其他人也到了。提起刚才的事情,裴玉雯只说偶遇,没有说其他的。
“我觉得这位定国公世子有些奇怪。”小林氏说道:“他刚才一直在看小姑子。那眼神……我也说不上来。就是觉得挺瘆人的。”
“可能是夜太暗,嫂子看错了!”裴玉灵说道:“那位定国公世子是有名的翩翩君子,怎么会不好呢?”
“可能是!谁都知道小姑子是七王妃,只等七王回来就成亲。应该不会发生什么特别的事情。”小林氏说道:“茵儿,你在想什么?”
裴玉茵魂不守舍的。小林氏唤了她一声,她刚开始没有反应。大家都看向她,无声地询问着她。
“没什么。”裴玉茵红着小脸。“我有些累了,先回房了。”
“小妹不对劲。一定发生了什么特别的事情。”裴玉雯说道:“把裴信叫来。我要问问他。”
在婢女的传唤下,裴信走进来。听了裴玉雯的询问,裴信的神情变得古怪起来。“其实也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情。就是……遇见了谭公子。然后发生了一点意外。”裴信垂头说道:“至于具体的情况,小姐还是问三小姐或者谭公子!我一个下人可不敢说主子的是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