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森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他梦到了阿岱尔,那个由魔法石创造出的孩子。
唯一特殊的是,他的身上融合了来自霍格沃茨两位创始人的骨血。
那是一个只属于萨拉查和戈德里克的孩子。
在梦里,小小的阿岱尔并没有察觉到伊森这个旁观者,而是笑着牵住了双亲的手,荡着身子,像只快乐的小鸟。
萨拉查似乎在和戈德里克交谈着什么,眼底的阴郁荡然无存。
他们应该很幸福……
似乎是被同样的氛围感染,伊森也下意识的扬起了嘴角。
要是他和汤姆……
猛的,一道白光从他的脑海中闪过。
昏暗的房间里,伊森猝然睁开双眼,疲惫的坐直了身子。
房间的窗户似乎没有关紧,一阵微凉的风透过缝隙吹了进来。
圣芒戈的夜晚要比平时寂静的多,只有三楼的走道上会时不时传来一阵不怎么清晰的脚步声。
“见了鬼的梅林我怎么会有那样的想法”伊森抬手揉了揉有些酸涩的眼角。
圣芒戈繁忙的工作剥夺了他胡思乱想的资格,但是刚才那个格外真实的梦境却他感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空虚感。
和汤姆待在一起的安心不同,那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
伊森若有所思的起身,从旁边的书柜里取出了一份精致的邀请函。
墨绿色的信纸上银色的花体看起来格外的显眼。
马尔福家族有了新的小主人。
在老马尔福宣布正式退休后,卢修斯顺理成章的成为了家族新一任的主人。
并且在不久之前迎来了他的第一个儿子——德拉科·马尔福。
伊森在卢修斯寄过来的照片里见过这个小家伙,他像极了他的父亲和祖父,那头铂金色的绒毛标志了他今后的地位。
伊森摩挲着信封,最后将它塞进了书柜。
很快,一天工作的结束也打断了伊森脑海中混乱的想法。
他有更棘手的事情需要去处理。
“不要否认伊森,我看得出来,你很羡慕詹姆,即便他本身其实已经糟糕透了。”坐在沙发上的西里斯悠闲的品尝着杯中的朗姆酒。
“不,我没有”伊森的反驳听起来惨白且无力。
“我想听听埃冯夫人的意见,伊森。”和西里斯不同,精明的斯内普总能一针见血。
伊森愣住,然后扫了一眼手边的信件。
因为翻看了太多次,信封早已经变得皱皱巴巴。
“妈妈说如果我想的话,他们可以陪伴我们去孤儿院领养一个可爱的小家伙。”想起埃冯夫人在信里温柔的安慰,情不自禁的扬了扬唇角。://y
斯内普闻言摇头。
“教授不可能答应的。即便他为了你已经改变了很多,但是你不要忘了伊森,他绝对不会轻易就接受一个素未谋面的小毛毛。”
“我知道”伊森耸肩。
他到现在还记得当初在孤儿院,汤姆是怎么对待其他小孩子的。
对方的包容是狭隘且极具针对性的。
“总不能让你去生孩子。”西里斯不正经的挑眉,“如果可以,我想这应该会成为最棒的想法简直无可替代。”
“这不现实”伊森的表情瞬间变得复杂起来。
“西弗可以帮你,他可以熬制出各种功效的魔药嗷!”西里斯的话被打断了。
斯内普揉了揉眉头,语气警告。
“别想了,西里斯,我怀疑你的脑袋里装着的都是地精的分泌物。”
“你不能这么攻击我,亲爱的”
“好了,西里斯,如果你不想马上就失去说话的能力,就给我立刻闭嘴。”
“咳咳咳”幸运的是,伊森早就适应了二人的相处方式。
在离开布莱克老宅的前一刻,斯内普拍了拍伊森的肩膀。
“很抱歉,伊森,我们并没有帮上什么忙。”斯内普凑到伊森的耳边,“但是我知道有种方法或许要比魔药的作用要明显的多。”
“什么?”伊森睁大双眼。
斯内普笑了笑,抬手做出了一个嘘声的手势。
“魔、法、石。”
伊森读懂了对方的唇语,再和对方道谢后,神情复杂的离开了老宅。
魔法石吗?
他当然知道魔法石的作用,可是他根本就无法接触到那块石头。
它一直都被汤姆保管着,而汤姆也从来不会向他透露一丝一毫的信息。
伊森靠着路边的街灯,深深的叹了口气。
就在他即将陷入迷茫时,一只灰色的小团子猛地从半空中俯冲到了他的怀里。
“哦!你不能这样艾娃!”伊森弯着腰将小家伙搂进怀里,然后顺手取下了小家伙爪子上的信件。
“唧唧唧!”艾娃歪着头望着伊森,开始不能的向自己的主人诉说这一路上遇到的新奇事情。
伊森一边拆着信,一边像是听懂了一般出言安抚着口袋里的小家伙。
“好的好的,我知道的艾娃”伊森低头看着信件,震惊出声,“是邓布利多教授的信,我的梅林,我现在的年纪似乎并不适合再去读一遍霍格沃茨”
“os!”(荧光闪烁)
亮光下,伊森读完了信件的全部内容。
然后,他再次陷入了无尽的迷茫。
哦,真该死,一定是西里斯那个大舌头!不然邓布利多怎么会什么事情都知道呢伊森无奈的想着。
怀着这样的心情,伊森回到了家门口。
这栋欧式风格的精美建筑此刻却让他产生了一股退却的心理。
再三纠结之下,他还是径直走了进去,直直朝着书房的方向跑去。
幸运的是,汤姆并不在家。
回完信的伊森目送艾娃离开,然后摊在椅背上叹了口气。
他敢肯定,汤姆会骂死他,但是他一点儿也不后悔。
即便他如今的灵魂似乎已经保持了一种意外的平衡,但是那股突然就消失的恐惧依旧深深的印在他的心底。
自己必须留下些什么他执拗的想着。
窗外的风小了许多,伊森起身换下身上的风尘仆仆的大衣,转身走进了卧室。
他需要汤姆的血,至于获得方式那确实是个令人深思的难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