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眼泪还是没有忍住落了下来,“湛哥哥,阿情真没有用,连桂花糕都做不好。”
容景煜嘴角轻扬,用指腹为她拭去脸颊上的泪水,轻声安抚,“那些是奴才们做的事,你是堂堂的郡主之尊,做不好才是正常的。”
“可是,为心爱的人洗手做羹汤,才是最幸福的事啊!”
容景煜不以为然的轻笑,拢了拢她额前的发丝,“朕的女人,只需要负责貌美如花就行,别的事不需要她去操心。”
慕容晚情闻言,不由一怔,随后像是意识到什么,猛的抬眸,忐忑不安的看着他。
“湛哥哥,你的意思是?”
“知道这段时间,朕为什么不见你吗?”
“湛哥哥这段时间不是政务繁忙,没有时间见外人吗?”慕容晚情眨巴着眼睛看着他。
容景煜叹了口气,“政务处理起来,倒是游刃有余,但朕不见你,是另有原因的。”
“什么原因?难道湛哥哥是嫌晚情烦,刻意躲着晚情?”
“当然不是,你怎么会这么想?”
慕容晚情不由攥紧身侧的裙摆,咬唇道,“因为以前湛哥哥就是这样的。”
“那是以前,不过今时不同往日了,不瞒你说,朕这几日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容景煜随手倒了一杯酒,喝了一口之后,方才道,“朕在问自己的心,到底有没有爱上你。”
慕容晚情闻言,眸中漫上一层稀薄的雾气,他终于开始正视自己的心了!
胸腔里的一颗心,倏而剧烈跳动起来,她既期待听到容景煜的答案,又害怕听到答案。若是他这次再拒绝自己的话,她真的绝望了!
就在她低眉犹豫的瞬间,容景煜双手捧起她的脸颊,迫使她直视自己。
“晚情,你看着朕,朕要亲自与你说。”
二人目光对视,慕容晚情的心,剧烈跳动着,因为紧张过度,连呼吸都觉得困难。
死就死吧!
有答案,总比她永远等着强,思及此,慕容晚情咬牙道,
“湛哥哥,你说……晚情已经做好了心里准备,不管是什么结果,晚情都会坦然接受。”
音落,她一瞬不瞬的盯着容景煜,忐忑不安的等着。
在她的期待中,只见容景煜薄唇微启,一字一顿道,“阿情,通过这段时间的静想,朕忽然明白了!原来,朕的心里,早就有你而不自知,只是朕之前一直在洛泱身上钻牛角尖,从而忽视了这个问题。”
慕容晚情听到这,脑袋轰鸣作响,眼泪啪的一下掉了下来。
她满眸期待的看着他,以为自己听错了,激动地说,“湛哥哥,你再说一遍!”
容景煜一本正经,神色凝重道,“阿情,你给朕听好了,朕爱上你了!朕要与你成亲,封你为妃。”
听到这句话,慕容晚情猛地钻进容景煜的怀里,将他抱得紧紧地。
“湛哥哥,你知道吗?阿情等你这句话,整整等了十年,阿情此生最大的愿意,就是做你的妻。可是因为洛泱的出现,阿情原本以为,这辈子都等不到你这句话,没有想到……”
她哽咽了,眼泪像决堤的河水,簌簌而落,“没有想到,湛哥哥心里一直都有我,并不是我自作多情。”
“阿情,以前是朕不好,从今往后,朕一定会好好照顾你的。”
容景煜抚摸着她的发,闻着她发丝间的幽香,嘴角的弧度更深了!
蓦地,慕容晚情猛地从他怀里挣开,看向他,“湛哥哥,那我们什么时候成亲?”
怀里温度骤去,容景煜有些失落,但还是笑的温柔,“待此事禀报了太后,朕会立刻下懿,宣告天下,择日成亲。”
“嗯,那我们现在就去告诉太后。”慕容晚情拉起容景煜,就往太后寝殿奔去。
她怕夜长梦多,再出意外就不好了!
孰不知,此举正中容景煜的下怀,他才是那个真正怕夜长梦多的人。
他们手牵着手,在空中欢快的奔跑着,引来无数艳羡的目光。
很快,二人便来到太后殿中,太后正用完药膳,在苏嬷嬷的伺候下,正准备入睡。
忽而,听到宫女禀报,“太后,皇上和郡主求见!”
“他们一起来的?”
太后有些意外,因为这二人,很少一起来看她,就算有,也是晚情硬拉着皇帝来的。
“是,而且……”宫女欲言又止。
太后慵懒的靠在床榻上,扬眉问,“而且什么?”
她话音刚落,就看见容景煜和慕容晚情手牵着手,相携而来。
她眉心不由一紧,刹时明白宫女口中未说完的话是什么意思。
两人手牵着手,这确实还是蛮让人意外的。
“儿臣见过母后!”
“阿情见过太后!”
二人同时行礼,双方都没有放开过彼此的手。
太后不得不得强打精神,朝二人勾了勾手,“起来吧!”
“谢太后!”二人相携起身。
太后的目光从未离开过二人的手,看他们十指紧扣,以及慕容晚情那一脸娇羞的样子,太后不由道,“看你们的样子,应该是好事将近了!”
慕容晚情先是看了容景煜一眼,满脸娇羞道,“真是什么都瞒不过太后,现在阿情跟湛哥哥情投意合,所以特地来告诉太后一声。”
这时,苏嬷嬷奉了茶过来,太后精神不大好,接过茶水喝了一口,方才慢悠悠的道,“阿情,湛儿他……”
慕容晚情知道太后要说什么,急忙道,“太后不必担心,湛哥哥他现在是真心爱我。”
说到这,慕容晚情提起容景煜的手,含情脉脉的看着他,“我们两情相悦,阿情愿意嫁给他,陪他在这宫中终老。”
太后闻言,眉心跳了一下,将杯子放在苏嬷嬷手心,神色慵懒的道,“湛儿,你先回去吧!同为女人,哀家有些体己的话,要对阿情说。”
慕容晚情和容景煜闻言,相互看了一眼,最终容景煜颔首。
“母后,那儿臣先退下了!”
太后点了点头,未曾多言,对他这个儿子,还是一如既往的疏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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