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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半程送走王强和姚月,回过身来,见老人在东厢房门口向自己这边张望。
老人走近,慢不经心的说,
“国家和国家之间的事,咱们尽可能别参和过多,因为我们的能量是有限的!”
老爷子说的话并不明确,刘半程点了点头。
因为姚月说出这位老人身份后,刘半程就开始提防起这个人。
这么有功绩的人,专门和自己守这个祠堂,会不会是人刻意安排。
刘半程闪过这样的念头。
这时,老人又问,
“你和林宗仁有联系吗?”
“以前没有,现在出没有!”
老人又说,“人都是有软肋的,放心吧,他会愿意和你合作的。”
刘半程不解,
“是吗,那太好了,那请问老先生,林宗仁有什么软肋?”
老人后背给了刘半程,
“这个吗,你现在不必问我,和他处一把事,你就知道了!”
“费话!”刘半程心想。
刘半程第二天来到相膳堂。
相膳堂的大门敞开着。
大厅里冷冷清清,几个奴婢在扫地。
见刘半程进来,一个稍胖一点的奴婢问,
“请留步,你找谁呀!”
坐在门后正打盹儿的老爷子醒了,他打了个愣,急忙起身,
“你们真是瞎了眼,这是咱们刘堂主,还不快点来赔罪。”
刘半程半天才认出来,秋爷。
看到秋爷消瘦了,脸色比以前黑了,腰也驼了,眼睛也变得暗淡了。
“刘堂主啊,你可回来了?前些日子迪兰公司的老板被人害了,我难过呀!”
“我也是!”
“杨杰在咱们这服务一直很努力,可自从林宗仁引第三家来了之后,强行压价,杨杰不服想撤回设备,不给他们使用。结果命就没了,这哪有天理了啊!林宗仁有股份的那个公司,可不是东西了!”
刘半程知道在大厅里说这个事不太适合,转问自己的话题。
就问秋爷,“林宗仁跟谁走的近,谁能直接找到他。
“找那个孙子呀,你得找采买员王冰!”
“他熟悉林宗仁?”
“不,他不熟悉,仁成熟悉!找到王冰就能找到仁成!”
刘半程疑惑,
“仁成不是失踪了吗?”
“啊呀,我的刘堂主啊,仁成那小子根本就没有失踪,是林宗仁另有重用。”
“重用,重用啥?一个保管员,他能干什么?”
“堂主啊,你可别小瞧那个小子了,现在他可大发了,他就在林宗仁手下当差呢,堂堂的县城县尉,权利老大了!”
“是吗?”
秋爷说,“刘堂主,你不用主动找他,让王冰找通知就行,你大小也是他的堂主!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刘半程勉强地笑了笑,
“是吗,那就听您的!”
秋爷说,“这个事就包给我吧,我保准让仁成主动去找你。”
果然,第二天,刘半程刚敲完钟,仁成就来了。
他轻轻的推开西厢房的门。
两个人见面竟然谁也不说话,就是静静地打量着对方。
很明显,仁成的穿着比以前阔绰了,也利索了。
官家打扮,衣服丝滑又笔挺。头发乌黑,小眼睛还是习惯于斜着看人。
手里多了一把扇子。
“堂主,你有事儿找我!”仁成还是主动说话了。
刘半程已经调整好了情绪,请仁成坐下。
“听说你如今,在林县令手下当差?不错吗?”
“是的,没错!”仁成得间地把嘴向上翅着。
刘半程压着火,“我看你这状态,在那很开心呢!”
仁成哼了一声,“那当然了!”
他还是受不住这样一问一答,明显着急了。
“刘堂主,你就直接说吧,有什么事,求我办!”
刘半程笑了笑,递给仁成一碗水。
仁成没接。
刘半程把水放到桌子上说,
“我有个朋友手上有点积蓄,想在你们新划分的济城买一块地,办个学校,既然我们在一起合作过,看能不能把他介绍给林宗仁,林县令。”
“这个好办,没想到堂主,也干起了“摈缝”的生意了!”
刘半程说,“既然你这么理解,就算是吧。既然你仁成现在能呼风唤雨,我只能求上门呢!”
仁成端起碗,喝了一大口,
“堂主啊,你就别奚落我了,其实呢,当初那个油的事儿,我也是身不由己呀!”
“行了,过去的事了,现在只要你仁成肯帮我的忙,油的事,就不提了。”
“好的,堂主,你是一个讲究人!我听你的!”
刘半程说,“既然这样,咱俩现在去姚府如何,让你见一见我的朋友。”
“好啊,正好,我有车。”
刘半程和老爷子说了声,就坐上仁成的车,赶到了姚府。
在大厅上,当着姚大人和姚月的面儿,把仁成介绍给王强。
两个人相互认识之后,王强简单地说明了来意。
刘半程又王强送上仁成的马车,相互道别后返回姚府厅堂。
姚大人还是那么慈祥。
亲自给刘半程续了碗水。
刘半程也很放松,接了姚大人的水。
“您老最近身体可好?”
旁边的姚月儿帮姚大人说了话,
“当然好啦,哪像你刘半程那样逍遥自在呀,他整天东跑西跑地,真缺你这么一个人手!”
姚大人说,“我老了,不中用了,很多想做的事情,真是力不从心了,真是有愧于此生啊!”
刘半程对老人思想境界颇为感动。
姚大人问,“最近和金锁有联系吗?”
刘半程说,“金锁最近很忙,他很少到我那去!”
“你刘半程,在餐饮上是非常有水平的人,不能光在祠堂工作,你应当想办法到宫里去发挥你的特长。”
刘半程直摆手,“哎呀,大人,我可没有那么些野心,就想找到我想找的人,我就打道回府了!”
“说的简单,你现在干的活儿是少,责任也少,不过接触的人也少啊,接触人少,你的任务就不可能完成,有一句话不是这样讲的吗?你受众的群众越大,你的回报就越多。在祠堂就你们两个人,岂不荒废光阴。”
“人很快会变老的!”
刘半程点头说是。
姚大人又问,
“我再问你,刘半程,来到梁国已经快十年了,你怎么还不成个家呀?”
刘半程说,
“我在我们那个国家已经成了家!”
姚大人向前探着身子,语气变得重了起来。
“我问的是,你,现在成没成家?”
刘半程笑到,“什么意思,请大人直言。”
“我的意思是,在咱们这个国家,如果还没有的话,你可以给你,或者说帮你成个家。”
“不,不,不,在我们国家娶二房,那是犯重婚罪的,法律上是不允许的。”
姚大人直说,
“什么重婚不重婚的,在我们这个国家就不赁那个。”
刘半程脸都红了。
“还是你们这个国家好!”说完,刘半程侧脸儿看了看姚月。
姚月脸也红了,“家父问你,你看我干什么?”
姚大人笑着说,
“据说你在相府的时候,跟梅花厨师长处的不错!”
刘半程强装镇静,
“是的,我们关系很好,但是根本没有往那方面去想,因为人家是有夫君的人!”
“哼,算你小子聪明,我今天说起这个事,想给你成个家,就是避开这个嫌疑,少让人说三道四的。”
刘半程点头,“不过,我听说他丈夫是一个痴呆人,让我看,她那根本就不算婚姻。”
“怎么能不算婚姻呢,婚姻本质上,就是一种交易和平衡,你看一看周围,谁不是!”
姚大人也不避开身后的姚月,“天底下,哪有什么青梅竹马,哪有什么比翼双飞。那种爱情,都是人们所向往和追求的!可根本就不存在,别做梦了?”
“好吧,别愣着了,反正你的婚姻大事,就包在我身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