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老夫人开口跟紫宁公主求情,让安七恩跟静妃把脉。
紫宁神色淡淡的问乔老夫人:“您这是怕得罪静妃,就不怕得罪本公主了?”
乔老夫人心头一紧,急忙解释:“公主息怒,臣妾谁都的得罪不起,静妃娘娘只是让七恩去把脉,这点小事侯府不敢对静妃不敬,更不敢对公主不敬。”
乔老夫人微微低着眼眸,看不到公主带着围帽里的那张脸,听声音稚嫩的很,年龄又摆在这,多半是小孩子胡闹的心性。
乔老夫人如坐针毡,公主虽然年岁小任性,这些都是昌顺帝惯出来的,侯府现在是进退两难了,哪边都得罪不起。
“你没看到吗,你家少奶奶是身体不适,她腿走不了远路,自己都不舒服了如何给别人把脉,你去告诉静妃,就说我不允许你家少夫人过去,她要是不服,尽管让她去找父皇告状!少夫人给我看腿已经够累的,实在不能分身乏术!若是侯府再来三翻四次打扰本公主静养,我定到父皇那求安慰!”
“是,公主。”
乔老夫人低着头,恭恭敬敬的,不敢多说一个字。
从闲云斋走的时候,她下凳子的那刻膝盖无力支撑差点摔倒在地上,还是丫鬟眼疾手快扶住了乔老夫人。
外面稀稀拉拉的下着小雨,她的小腿肚膝盖酸疼的要命,这么大年纪了恐怕是自己走不出宫门了。
安七恩敷衍的担心问一句:“祖母,怎么了?”
乔老夫人勉强挤出一抹淡淡的笑容,声音有些疲惫:“不碍事,老毛病了一到阴雨天腿就酸疼无力。”
紫宁:“来人,备轿子,送老夫人回去。”
乔老夫人答谢:“多谢公主。”
她着实是走不了,但凡能走都不会坐轿子出去,让静妃误会他们侯府是站在了公主这边。
乔老夫人从闲云斋出来后,直接去了静妃那请罪,把紫宁公主的话一字不差的跟静妃说了。
鹬蚌相争,侯府不能成为牺牲品,乔老夫人跪在静妃面前卑微的求了很久,为了这事能尽快平息,她特意说了乔江莞成婚几年一直不孕的是,安七恩若真有法子,早就给自家的大姑奶奶治好了。
静妃可不那么想,她不是乔江莞,乔江莞的身子好不了,不代表她的好不了,每个人的身体情况不一样。
就算是安七恩把脉后没法子,那是另外一回事了,眼下的情况变了,是侯府站在皇后那边与她为敌了,这就不是简单把脉的事了。
表面上静妃没说什么,打发乔老夫人走了
乔老夫人以为这事就这么过了,没想到家里的米铺被庄府给闹了,说是他家老夫人吃了从侯府米铺买的米后,身体不适卧病在床。
乔江鸿在宫里动不动就挨罚,旧伤没好,新伤就又来了。
他身子本身就伤过元气的,不能受刑罚,没几日乔江鸿就高烧了,只能告假在家休养。
但静妃并没有放过侯府,时常有人到侯府的铺子去闹事,生意做不成,倒赔了不少银子。
乔老夫人的腿愈发的厉害了,天晴了几日,她的腿还是酸疼的很,但她依然没往那方面想,还是单纯的以为是月子病犯了。
侯府的日子处在水深火热中,照这样下去侯府就只能当乌龟王八过日子了。
乔老夫人腿已经出不了门,就让柳氏到宫里求陛下。
紫宁给宫里的太监打了招呼,所以柳氏很顺利的就见到了昌顺帝。
她跪在昌顺帝面前声泪俱下的祈求陛下庇佑侯府,将事情的来龙去脉都说了后,她一遍一遍的磕头:“求陛下开恩,救救侯府,臣妾府里的日子已经没法过了,求陛下给臣妾主持公道。”
昌顺帝一脸愠怒,在柳氏来之前,他已经收到了几个奏折弹劾庄大将军张扬跋扈,只手遮天,给人穿小鞋等等一些无法无天的行为。
回到后宫昌顺帝就到紫宁那去了。
这时紫宁正在院子里跟安七恩锻炼走路姿势,她的腿已经跟常人无异了,但多年一瘸一拐的行走习惯难改,所以得勤加矫正。
几个丫鬟看到公主走路越来越好,越来越美观,都开心的附和:“公主,您现在走路就跟仙女似的,太好看了。”
“公主是这世上走路最好看的人。”
昌顺帝看到这一幕,眼里溢满了老父亲的开心,他从来没见这个宝贝女儿这么开心。
她的笑容跟天上的星星似的,自带闪光很耀眼。
丫鬟看到昌顺帝来了,立刻屈膝行礼:“陛下,万福金安。”
安七恩一怔,转过身去屈膝:“陛下,万福金安。”
紫宁开心的跑到昌顺帝面前,亲昵的挽着他的胳膊说:“父皇,您看我的腿好啦。”
说话间,她开心的抬起腿给昌顺帝看。
昌顺帝没想到安七恩还真是个才女,如果说救回乔江鸿是意外是走运,那治疗紫宁的腿觉得是神医级别的了。
“不错,不错,辛苦侯府夫人了。”
安七恩:“这是臣妾该做的,不辛苦。”
昌顺帝高兴不已:“来人,赏赐,良田千亩,银子千两。”
安七恩跪谢:“谢主隆恩。”
紫宁公主开心的挽着昌顺帝到屋里坐:“父皇您赏赐这么多也没用,女儿就不明白了,侯府夫人给女儿看病,惹得静妃娘娘什么事?她就是看我不顺眼,处处为难侯府夫人婆家,瞧把人家家里搞的鸡犬不宁,恶意报复!”
“父皇,您都不知道,侯府夫人在闲云斋这段日子,静妃娘娘找人来过多少次,可宫里御医那么多,她干嘛老给女儿过不去呢!这下好了,侯府夫人回家去,肯定没好日子过,她丈夫被打成那样,这皇宫是她静妃娘娘说的算了吗?”
昌顺帝看着这小心肝生气了,立刻哄道:“谁说的,这宫里父皇说的算,静妃跋扈,朕会处罚她的!”
紫宁鼓起小嘴问:“怎么处罚?”
“宁儿说,如何处罚?”
紫宁:“让她进冷宫,看她还怎么嚣张跋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