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
白裙飘飘的白薇薇紧接着开口:“那游戏版图都说的太古怪了,什么流泪,什么心上人,简直叫人心底发毛。”
“不过这游戏设定也蛮有意思。”柳诗意意味深长地说道“我确实是家里长女,底下有一个小两岁的妹妹,而且我的性子确实比较强势,有过追求者但都不敢摆明面上,最重要的是……”
她的视线落向身旁的罗演,“我和他是未婚夫妻的关系,下个月就要准备结婚了。”
罗演笑着将柳诗意搂在怀里,一旁坐着的白薇薇听见后立马欣喜地站起来:“真的吗?!那真是恭喜你了诗意姐。”
“谢谢。”
柳诗意听见祝福那肃穆的眉梢也难得温柔下来。
罗演的目光转向剩下的三个少年:“话都说到这儿了,你们是不是也要坦诚一些,尤其是……”他看着夏菱歌,“这位小姑娘。”
左肩胛骨带来的剧痛使夏菱歌冒出细汗,右手紧紧摁压伤口尽可能缓解,但由于失血过多,她现在脸色发白,浑身冰冷还有些失力,只能靠在司丞身上支撑着,听到罗演的问话她抬起眼皮瞅向他:“你想知道什么?”
她冰冷又直白的态度并没有让罗演生气,罗演朝她走几步:“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知道你左肩的伤是怎么来的,我们这次的任务只是找一份财产,如果你受不住可以休……”
但这话可不能说。
其余人一阵恶寒。
夏菱歌倒吸一口冷气。
夏菱歌斜过眼瞟他。
柳诗意、罗演和白薇薇的身体霎时一颤,心里无端产生一丝瑟缩的恐惧,那位突然消失的玩家他们不认识,而且瞧装扮像个能闯祸的小太妹,不过比起刚闯过‘单人solo’还浑身是血的夏菱歌,他们还真宁愿和那小太妹合作。
夏菱歌淡淡点下头。
她抬起眸扫过面前三人,“和我交换的那位玩家……是你们当中的谁吗?”
沈郁笑容有些亢奋:“告诉我,你闯的是什么游戏,单人存活系列可是我一直梦寐以求的。”
“那你……”
门响,年轻管家送来止血药和纱布,司丞接过来走回夏菱歌身边,将她倚靠到床头轻声细语道:“学姐,我要给你上药了,如果疼就告诉我,我会轻点的。”
他眼眶变得通红。
“你要是再磨磨叽叽的我会更疼。”夏菱歌喘口气“要不然你将我打晕吧,晕了也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夏菱歌淡漠地收回眼睛。
罗演摇摇头:“我只认识我未婚妻和白薇薇,其余的都不熟。”
“不是。”
司丞眼眶更红了。
“学姐……”
扶着夏菱歌走向第三间房。
她左肩胛骨的伤正好被礼服遮挡住,司丞轻轻拉下来一些,那皮肉凹陷的血窟窿瞬间刺激了他的眼睛,他拿着药的手都有些抖,强忍着平复下心境,指尖洒些药随后缓缓涂抹伤口边缘。
她这平淡的语气反倒让所有人都愣住了,‘单人存活’顾名思义是只能一个人活下来,面对的危险数不胜数,不仅是环境,更可怕的还有身旁的人。
他伸出手要搀扶夏菱歌,但旁边的司丞却不露痕迹地躲开,说道:“我来就好,你直接告诉我她的房间在哪儿。”
古老的钟声在空间里不断回响。浓郁的白雾突然将他们包围起来遮住视线,等再次散开他们便出现在一座古老且华美的城堡前面。
<div class="contentadv"> 带着金丝框眼镜的年轻管家端端正正的站在古堡大门的正前,他右手伸到胸膛上,朝他们规矩且有礼地弯腰鞠躬:“欢迎各位小姐少爷回家。”
“我栽了。”夏菱歌轻声道“最后估算错了怪物,只差一点我就能顺利通关了,哦对了……”
年轻管家恭敬地侧身让他们走过,瞧见夏菱歌时却蓦地一惊:“哦,我的上帝,小姐您怎么受了伤?”
柳诗意震惊得有些不知道要说什么。
传统的古欧风格使房间看起来华美而又繁复,雕琢精美的金烛台静静的矗立枣红木的柜子上。司丞将夏菱歌放到软床,那宝蓝色的裙摆就犹如花瓣般铺散开。
司丞不知道要怎么下手了:“是不是很疼啊……”
“没什么……”
而他们穿着的衣服也转换成古老的欧式风格,女孩子身上的服饰都变成上紧下松的丝绸裙,宽大蓬松的裙摆施施然垂落地面,而男人的衣服则是华丽的燕尾服。
所有人都焕然一新,除了夏菱歌肩膀的伤。
他们逐一走进古堡。
司丞只感觉耳根子有些灼热,旁边的夏菱歌痛得连眼皮儿都懒得抬,已至她没有发现司丞的不寻常,小小的失落感蔓延他的眉梢。
年轻管家毫不意外地笑笑:“您对我家小姐依然如此关心,二层楼左手边第三间便是菱歌小姐的房间,我这就去拿止血药,剩下的就麻烦您了小公爵。”
‘咚——’
“我……”
‘咚——’
……
年轻管家道:“那您快回房间好好休息,要是让王爵和夫人知道一定会很心疼的。”
“我知道了。”夏菱歌打断他“其实也不是多大的事儿,只不过我上把闯的副本是单人存活系列,又是怪物又有玩家,所以想要活下来,总要受点代价。”
沈郁却突然凑过来:“你若想知道我可以告诉你那玩家是谁,不过在此前你要先回答我个问题。”
“来的时候遇到点麻烦,不过都解决了。”夏菱歌自然地接受新的身份,并符合身份地给他回答了问题。
“算了。”
夏菱歌瞧着动不动就眼眶一红的人,也不指望他能顺利给自己涂好药,拿过止血药瞧了瞧,那是挤压成形的药沫子,她伸指尖将药沫子搅拌松散再倒出一些到右手上,静静看了看猛地朝左肩胛骨一拍。
豆大的汗珠一瞬间就流淌下来。夏菱歌皱着眉抿着嘴,闭上眼睛静静忍着疼劲儿,也不知等了多久,那钻心刺骨的疼痛才缓解一些。
她重新睁开眼睛,就瞧见如兔子一般的司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