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神的恩典(12)
张鹏看着张小山狗腿的样子,摸着下巴故作思索地说道:“确实,咱俩是一起做过任务的,我亲眼所见你从没有擅离职守。”
张小山眼睛一亮面上刚要流露喜色,张鹏却话音一转:“不过虽然没有擅离职守,但你也没有尽职尽责吧,我可是还记得,你想将老子推出去当挡箭牌的时候。”
“鹏、鹏哥……”
张小山的脸惨白得毫无血色。周薇在一旁煽风点火:“对自己兄弟下如此重的手,一瞧就是个人渣。”她抬头迎上张鹏投来的目光,“不像我是真心实意对张鹏哥哥好,张鹏哥哥一直和我在一起是最清楚我是如何对神明衷心的,一定不会伤害我的对不对?”
她的指尖若有似无地划过锁骨,又点了点衣襟。
张鹏眼神划过暗色,意味不明地讽笑:“当然知道。”
白溪也想说些什么,但张张嘴却还是将话头咽下去,低着头继续当沉默的木头。
除此外,唯剩夏菱歌、司丞和沈郁神态随散,张鹏的目光先落到沈郁身上,微眯起眼睛似掂量着什么,但很快就放弃转移向夏菱歌。
“小姑娘娇滴滴的,要是被关进【禁闭室】那滋味可不好受。”
夏菱歌看着他没说话,司丞却上前一步挡夏菱歌身前:“欺负女孩子算什么本事,有种冲我来。”
“想英雄救美是吗?”
张鹏的目光看向司丞:“好,老子成全你。”他朝身旁的诵经官毕恭毕敬道,“谁应该进【禁闭室】接受惩罚,想必您也看出来了。”
诵经官的目光落到司丞身上,伸出手缓慢拍了拍,黑暗里立即走出两名信徒架起司丞就朝外拖。
司丞和夏菱歌擦肩而过时,夏菱歌朝他变换下眸色。
“好啦,我的孩子们。”
诵经官的呼唤拉回他们的思绪,他的双手平稳相交放到腹部:“困扰我们的问题得以解决,我希望你们能更加努力地找出【叛变者】,现在,开始礼拜吧。”
依旧是那套万年不变的词,司丞被带走后夏菱歌身旁余处空处,沈郁不着痕迹地来到她旁边小声道:“你就这么看着你的小伙伴被随便带走了?”
夏菱歌没说话。
“张鹏明显在针对你,他现在是大圣徒可以随便审判处置别人,这么大的隐患如果是我……”
“闭嘴。”
夏菱歌依旧没有睁眼睛,只是轻声道:“不想帮忙,就少在我眼皮子底下拱火。”
沈郁一愣,充满趣味地笑意更深:“我也是好奇呀,冷漠症小姐。”
夏菱歌睁开眼瞧向他,而此时高层的诵经官也吟诵完毕,对他们充满慈爱道:“好了,我的孩子们,现在你们可以回去了。”
张鹏对诵经官鞠躬,头一个走出圣殿,其余人或怜悯或嘲讽地瞧一眼夏菱歌,夏菱歌没管他们转身朝张鹏问道:“我想知道你是怎么当上大圣徒的。”
张鹏冷嘲道:“想知道?求我啊。”
夏菱歌双手环胸:“瞎猫碰上死耗子的事你要真不想说,也就算了。”
“哼,死耗子?”
<div class="contentadv"> 张鹏看着她,随后又扫向其余的人:“你们知道为什么你们总赢不过老子吗?就是因为你们太弱了,弱到只敢在条条框框里畏手畏脚,可即使这样你们也依然连自己的狗命都保不住。”
他鼻孔朝天骄傲得像只公鸡,没有人敢反驳他只能沉默地忍下去,夏菱歌点头:“确实不能太畏首畏尾。”
她撂下这句话转身进入圣厅,圣厅里的餐盘依旧是面包和菌菇汤,她急匆匆几口吃完面包,掠过其他人将菌菇汤同样打包带走。
张鹏盯着她急速的脚步,眼神带有疑惑和诡异。
……
回到花海,夏菱歌将菌菇汤放到花田最边上,香味一阵一阵飘散出来她就那么静静等着,似过大约一分钟,那道殷红的身影转瞬出现她面前,依旧是不协调的古怪样子。
红裙女孩看见她下意识地想跑,但瞅见她脚下的菌菇汤又有些舍不得,犹豫地踌躇原地,眼睛滴溜溜地不断来回打量:“怎么就你,那个胆小鬼哥哥呢?”
“他被人关起来了。”
夏菱歌盘腿坐到地上,将面前的菌菇汤推了推。
红裙女孩迟疑地探出一步,瞧夏菱歌依然稳稳地坐着没有动,才装着胆子走到她面前抱起菌菇汤:“被关到哪里去了?”
“【禁闭室】。”
红裙女孩倏地一颤,抬起眸眨眨眼睛:“那他还会回来吗?”
“不知道。”夏菱歌回答“但我会尽力将他带回来的。”
“那你要快点。”
红裙女孩抱着菌菇汤,抬眸望向黑夜远处声音低喃道:“那种地方是拼运气的,一个运气不好就可能再也回不来了。”
夏菱歌看着她,垂下睫羽缓缓问道:“所以,我能请你帮个忙吗?”
……
司丞被俩信徒推进一封闭空间,他还没站稳脚跟身后就传来清脆地落锁声,周围黑漆漆的不见五指,司丞尝试地伸出手却只划到一片空气,他不知道自己身处什么区域,什么环境,周遭有没有什么陷阱在等着他。
他拿捏不准,就干脆坐下来。
‘哐啷啷’——
头顶突然传来一声巨响,墙壁四周紧接着亮起几道微弱的光,那一道道光不足照亮整片密闭空间,但足以让司丞看清他头顶发出声响的究竟是什么东西。
锋利的,尖锐的,散发阴鸷寒光的尖刺铺满了整面墙壁,褐红的斑痕散发浓郁的腥味,司丞紧紧盯着,瞧见每当空间里传来巨大声响,那面墙就猛地落下一寸。
他倏地白了脸色,转过身就要去找那扇被带进来的大门,但那扇大门就仿佛突然蒸发般似从没有出现过,司丞伸出手掌不断摸索,却也没有找到什么机关按钮。
‘哐啷啷’——
那声音犹如砸到心尖的锤子,司丞更慌忙急躁地寻找出口,有时一击毙命的死亡并不可怕,可怕的是那悬到脑袋上却不知何时才能落下的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