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是存在一个你能感知到的,拥有着自己的生命,不断的潮起潮落的信息海洋,一会儿将你淹没,或者注意力集中在你身上,一会儿跑到旁处,没有丝毫踪影。
“你能够感知到的信息是活的。
“只要你坚持确实存在那个第六感,并且是因此而导致的头疼,那么只能得到这个答案。
“想要得出这个活的信息是否便是你们之前说的那些?
“只要知道在当时你是否感觉到头疼,是否频繁感觉到头痛。
“你在当时头疼了没有?”
张灵均张了张嘴,没有出声。
那频繁的头痛现在还心有余悸。
妃见此继续道:“这或许便是为何看不见房间里的大象,看不见与现实世界相比也毫不逊色的神秘世界的盒子的原因。
“因为你实在是思考太多了。
“坏就坏在这上面。
“不在于你想的对与错。
“无论你是这样,还是那样,无论这样想,还是那样想。
“无论你是这样的立场,还是那样的立场,还是怎样的立场,无论是知本,还是要工产,无论是唯物还是唯心,无论你是邪恶贪婪,还是神圣伟大,只要思考,都要受到影响,都要被愚弄。
“在你思考的那一刻就已经输了。
“你是究竟了心思。
“但是你不知道的是当你想着,科学呀,逻辑呀,按理来说应该如何解释,按理来说不应该这样?
“通过这种低级思想思考问题,你自然的就把一切神秘的东西排空了,你不拥抱它,它就不拥抱你。
“或者说当你在下意识如此思考的同时,你就在逐步的朝着与此相关的更加不可名状,更加古怪的某种本质接近,所以找不到当然不可能找到。
“只缘身在此山中。
“你艰难的往前走的每一步,就是在自己面前砌的一堵墙。
“你在各国各地的大图书馆里找资料,和那些从死人堆里钻出来的只认钱的土夫子打交道,前往那些原始的保留着古代风貌的被遗忘的村落,伪装成文化人,和那些在相关领域深耕多年的学者教授交谈。
“在沉睡在不知名的春秋古墓中的腐朽骨片上,在古老相传的故事的背后,或者是孤学坠绪遗编断简的竹帛记载,圣人经典中惊鸿一瞥的只言片语,菩提贝叶上离经叛道的怪异经文,教堂地宫下的人皮邪典。
“亦或者是10万大山深处古老的村落里一直流传至今的童谣中找寻。
“尝试着拨开历史的重重迷雾,找出最为本质的东西。
“但越是如此,便越是被充满着迷雾的活着的历史吞没,淹死的都是会水的。
“越是挣扎就越有一张膜将你与那个神秘世界隔开,越是努力那膜就越厚。
“所以这就是为何阮星你看起来很蠢的人,不会调查不会深入思考的人,可以以一种你难以理解的方式,用你调查的一些简单的资料,当你苦求而不得的神秘学知识得到。
“因为越蠢的人受到影响就越少,更为准确来说是,越是思考越少越不愿意思考的人越是容易清醒。
“懂的越少,不爱学习,脑子里空空的,一点东西都没有装下的人越容易清醒,因为从来没有沉醉,因为一直都是无知。
“一些痴傻之人可能不会受到影响,因为没有刻意影响他们的东西。
“越是想的越多,老是爱胡思乱想就要陷进去。
“所谓慧极必伤。
“你以为你在思考,你更加的聪明,更加的与众不同,更加的高尚,更加的拥有追求。
“事实上只是逐渐的杀死自己,你的想法不是你的想法,而是神灵的念头,你一思考,神便会发笑,想的越多,失去的就越多。
“一想就疯,一思考就陷入癫狂,大智若愚,大智若愚。
“这就是所谓赤子之心,赤诚之心。
“佛道两家无上之谜。
“各种相关道理,早就在古老传承的经典之中了,老祖宗都已经告诉我们了,但是看不透就是看不透,参不透就是参不透。
“或者说在你自作聪明的去思考去想的那一刻就已经想不通了。
“见知障啊…见智障。
“这是一个愚者拥有一切的世界,众生的归宿就是痴愚盲目,痴愚盲目代表着纯洁,代表着真理,代表着纯真,代表着拥有一切。”
这t是一个什么样的鬼世界!
张灵均退了两步,不知是对着说出这个世界的妃,还是对着心中的恐惧喊着,“我不信,真要是这样。那么现在那个鬼东西,那个你所说的在所有人脑子里的鬼东西,就应该把我对此的记忆去掉了。
“不让我思考,不让我进行着这么亵渎的想法,还是说并不在意这样的事情?还是说这也是它的念头?无论我做什么都是它的念头?”
说着不由而上前,伸手抓着妃的胳膊,“这些是你乱说的吧,是你胡乱编出来的吧?就好像是骗子骗人一样,你故意将一些我们之前所经历的刚刚,所说的一切信息拆开了,然后根据自己想要的结果,想要表达的东西,基于某种逻辑拼凑起来。
“从你说的这些,能够证明你想要说的话的证据,全部都是自己想象的,猜测的,都是基于那些不知道谁写出来的书里得来的,除了那之前可能是巧合,没有办法彻底解释明白的刚刚在出租屋出现的头痛,没有任何真正的真实的证据就能够看出。”
妃点头:“是的,当然是我乱想的,我刚刚不是都说了,就是看着那录音,突然联想到的一个荒诞的猜测一个荒诞的故事。
“本来没想着说,是你想听。
“这会儿又这么的激动。
“好了,你的手可以松开了,再用力我的胳膊就要废了。”
张灵均刚刚情急之下整一把抓在那包扎的并不工整的纱布上,鲜血从中渗透而出。
“抱歉,我有一些激动了…嗯…你是什么时候受的伤?”
染血的纱布拆开,崭新的纱布连同着酒精落在地上,就见纱布下面胳膊上刻着狰狞的血字,渗着鲜血。
【柬寨埔,记忆错误,标记…】
张灵均不知是哭,还是笑,“柬寨埔是什么东西?”
妃摇头:“不知道,但这是我的字迹,从这伤口的情况来看是刚刚刻的,上面显示的是记忆有着错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