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的脉络,已然展开。
生活,是残酷的。
在那个动荡的时代,帝王为了权利,冷酷无情。
他们的权杖上饰满了珍珠宝石,却无法掩盖那满手的鲜血。
他们发动战争,杀戮无辜,只为了更多的权力,更大的领土,却忘记了那些为他们流血牺牲的百姓们,忘记了那些被战火吞噬的家园。
他们或许没忘,只是被权力与蒙蔽了双眼。
百姓们的生活苦不堪言。
他们的田地被踏平,他们的家园被毁,他们的亲人被杀。
他们在风雨中颤抖,他们在饥饿中哭泣,他们在绝望中呐喊。
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对生活的无奈和对未来的恐惧。
当然,也多了那份对世界的憎恶!
为了帝王的权力争夺,他们付出了生命的代价,他们的尸骨堆积如山,鲜血染红了大地,让他们也都变成了“恶人”!
而在另一边,富饶而平静,阳光铺满土壤,生活自由自在。
晨雾舞动的是丰饶,清泉叮咚的是安逸。
群山环抱,静谧而平。
人们过着祥和的生活,耕田、牧羊,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村民们在清晨的阳光中笑容灿烂,构成了一幅宁静致远的田园画卷。
这样一片安宁富足之地,那些饱经战乱的人们,绝对不会允许存在!
因为他们认为,这不公平!
在那天,苟且在那烽火之地的人们,闯入了这个被美好时光偷藏的村落。
他们忍不住贪婪地吞噬着这一切美好,又或是嫉妒,将丰盛变为疮痍,将和谐变为杀戮,将富足变为苍凉!
他们剥夺真诚,屠戮无辜,将尘世烟火的暴行洒向这无辜的土地,扭曲这个清澈湛蓝的世界。
湮灭之后,是无声的哀伤和冷风萧瑟的嘲讽。
这是人性,也是生活,也是一场注定的悲剧。
女子看着苏明,幽幽发问。
“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为什么笑了吗?”
苏明摇了摇头,顾左右而言其他。
“你说那些外面世界的人,是如何找到你们绿柳村的?”
从女子的述说中,明确表明了绿柳村存在了很久很久,甚至让她从孩童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
从常理上来看,这样一个承受住了时间考验的地方,不可能那么简单地被外面之人所发现。
更何况,那些外来者的侵入,似乎就是有组织、有目的的,并不像是偶然闯入。
女子思索片刻,还是摇了摇头。
对于这些不速之客,她在之前也一概不知。
问题似乎在一时之间陷入了僵局,苏明一时之间也有些拿不定主意。y
“难道是我多想了?”
“她叫素云梦、那个男子叫陆牧,村里人们的姓氏似乎都各不相同,最初的那批柳林村人,应该是来自四面八方的”
“两人又都是孤儿,身来无父无母,而引来的那些杀身之祸,又是否与他们的身世有关系?”
突然,苏明一旁的安可欣向前一步,低声问道:
“那个你之前说,你的夫君,是柳林村里最优秀的木工师傅?那他还有做过一些其它的东西吗?”
女子听到安可欣的问话,眼里闪过了一丝骄傲之色。
“我夫君自然是无比优秀,为村里做了很多有用的物件!”
“然而”
她的神情之上,多了几分落寞。
“然而那个夜里,那场大火,似乎把很多的东西都化为了灰烬”
听到两人的谈话,苏明突然心中一动,似乎抓住了什么关键的东西。
“等等!”
苏明抬起头来,猛地看向女子。
女子被苏明突然的举动吓得猛地退后了一步,双手护在了自己的脸颊之上。
苏明没有太过在意,出声询问:
“你刚刚说,你的夫君是有一位师傅的对么?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那人姓王”
“这个王师傅,是做什么的?也是一名木作么?”
女子摇了摇头。
“王师傅他不是专门弄木作的,但却是我们村里的一个奇人,年龄和村长他们差不了多少!”
“听村长等老一辈来说,王师傅是从外面的世界来的,非常有文化,世间万物,几乎无所不知!”
“而在那些年里,王师傅给村里带来了很多好的发展和变化”
“这也是为什么,我们很多从小在绿柳村长大的孩子们,有些向往外面生活的原因”
“从王师傅看来,外面不但不可怕,反而还更要丰富多彩”
“我夫君被他选择当徒弟,自然是我夫君的荣幸,毕竟王师傅似乎就没有不会的东西”
苏明听到女子的回话,心中巨震,似乎联想到了什么。
苏明微微眯起眼睛,想着之前在伊莎贝拉、布兰妮屋内所看到的那边《柳村志》中的内容。
【晋初年间,一方世之儒士频闻鸣笛之曲,趋之而西,行未尽日月。】
如今看来,这书中记载的儒士,很可能就是女子口中的王师傅!
【自称绝隐此处已久,避外世纷争,本是小村愚民,从此便断绝外缘。】
“这个儒士,在当时了解了绿柳村后,就在这里住了下来,主动成为了村中的一员吗?”
“素云梦之前说,陆牧被这个王师傅带去闭关了整整七天,拒绝外界的一切纷扰,进行技艺的钻研”
苏明背后的冷汗流了出来。
他想到了女子所说——当陆牧回来之后,整个人的气质似乎都变得不一样了。
“那七天里,陆牧是真的在闭关钻研技艺吗?”
“在这样一个隐世之地,一个人的气质想要在短时间内发生变化,如果不是接触了更多的东西,心境受到了冲击,哪会有那么大的改变”
“素云梦还说了,从那天起,那陆牧三天两头的跑去钻研,不见任何人,苦心钻研。”
“他是真的去钻研了么?还是说,他背着村民们,做了一些本不该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