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均太也是尽了自己学生的本分。
可以感觉到班上的气息,随着大家一一地到来,变得活络,平时的二年C班快回来了。
距离第一节课还有一段时间,依这个状况,应该又能久违地看到大家齐聚一堂了吧。说是久违——好像也不久。
只不过这个星期一直在忙王nV祭,让均太有一种说不完的感觉。不过——要说他b较喜欢哪种,他回答不出来。
刚入学的两个星期,不是为了考验的事情C碎了心,就是不受控制的行动派妄想症,让他一天到晚劳烦优绪善後,早就没有一个学生的样子了。
所以——他一路追求的应该就是正常的学生生涯了吧。
前三个星期没有过的T验,今天总算是可以被允许了吧。
——均太日有所思般地偷偷看着隔壁的空位,从昨天看到现在了,该出现这个座位的人,始终没有下文。
这种情况——他不得不再往好的方向去想,像是织香的老毛病相隔一个星期又犯了。他没有足够的证据,织香也不是没有前科记录。
班上的人cHa0越来越多,独独这个位子是空白的。
虽然他不认为前天就是织香到校的最後一天,不过他还是有点担心,要是有办法可以联络织香就行了——
「对了!你们不是要加我群组吗!人呢!王nV祭都结束了,也该加我一个了吧!S级水准!」
我已经应和你们的要求了,昨天警察依放人,就回家用你们的x部○了两次!这次应该没问题了吧!这些家伙果然是与他朝夕相处三星期的同班同学,明明均太都把这句话放心底,没有真的说出来,她们还是从他脸上看到,纸球与空罐雨随即而来,均太什麽也得不到,还饱受一顿毒打。
在那之後,均太等了半天,身旁该出现的人影还是没出现。就这样,第一节课、第二节课过去了……
三四节课是他们班导优绪的英文课,不过他也没有不会再去想怎麽应付脾气古怪的优绪,满脑都是不好的想法。
下课时段的他,一刻都不得离开座位,只为能第一时间掌握到织香的最新消息。
然後……上课钟声响了。
等了约十分钟,确实有一个人匆匆从前门进来,这个人是他们的班导。连平时需要的礼数,都在彩才刚起身时,便被优绪制止,声称不需要了。
「堂本同学,今天不必了。已经浪费了那麽多时间,我也不想再白白耽误大家的上课时间。」
彩不确定地坐下了。
优绪随即遗憾地试图报告一件事:
「总之,很抱歉,各位。」
……啊?
优绪的语气之沉重,已经到了均太都能闻到她鼻腔的浓重鼻水味。
哽咽声逐渐昇华成哭泣声。
均太有预感:大事不妙。
优绪想传达什麽,而这点也与她无故迟到有关。
虽然他总是说这个班导素行不良,一天到晚老是不务正务,找他麻烦,柿子专挑软的吃,而且Ai记仇,这样的优绪却不曾不准时。
依优绪的出席率,是可以拿全勤奖的。
「我给大家添麻烦了。」
优绪摀着嘴巴,有口难言的样子让人感触很深。
均太已经报名自己也要入教了。
一起和班上同学分担优绪的遭遇。
究竟是怎样的际遇,让她得在迟到後,公开道歉的内容。
「昨晚拚手游拚过头了,早上睡太晚,今天才会误点。很抱歉,为师的我做了最不好的示范。」
优绪含恨地顺势吐了一口怒气:
「那是什麽烂游戏啊。刷了半天也没看到S级装备,我怀疑根本没放进去啊,游戏公司竟然Ga0诈骗,今天再没看到,我就要提告了。」
「你才要当心校方告你薪水小偷!」
均太不会再被优绪的演技迷惑了,跳起来就是一顿臭骂:
「什麽东西啊你,现在是第三节课,前两节你跑去哪里?不会乾脆翘班,在家补眠吧!」
「均太同学,你是什麽意思?前两节我是合法在家的好吗?我第三节才有课啊。」
「更过分了!都给你两个小时准备,结果还这麽拐瓜劣枣,该不会你会来王nV当老师,也是因为刚好是nV人的关系吧?」
「是啊。」
「OMG!你这个问题美少nV!我要是一间公司的老板,看到你这副德X,还不赶快请你回家吃自己!」
「均太同学,你怎麽做得出这麽过分的事?」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就是在说你这种人啦!」
「哼哼哼。」
优绪不觉得自己哪里有问题地哼着鼻音。
没过多久,又像是什麽症状发作一般,已经是两手空空过来的优绪,指名了均太:
「均太同学。」
「……g嘛啊?」
「请你站起来。」
「为什麽?」
「请你朗诵第三课的第三段,你那麽认真,想必还记得上星期教了什麽。」
「我也有问题要问你啊。你平时上课都是这种风格吗?」
「也许均太同学三不五时就要到办公室找我报到,不过老师我的英文课,你应该每次都有到课吧。」
这是……陷阱题吧?
想也知道以他的出席率,不可能每次都有参与,而且他确实有一次直接撬掉了。就是他获得织香签名的那次。
优绪本人还特地杀到餐厅把他拖回去。
也就是说,可以想成优绪在钻漏洞了,因为她平时的教学风格就是把黑板写满,要大家写笔记,她轻松大家都轻松的道理。
当问题的对象落到均太手上,这个可以立即断言的问题,就会变得不是百分之百,光是那麽一次的漏听,他已经变得如此不利。
所以,这个问题的正确答案是……
「老师,你除了睡过头,连课本那些都没带啊。」
他放开肩膀了,对优绪也没有敌意了。
早就知道应该要这麽想了。
这家伙哪可能没事出个世界难题,驳倒自己的学生,要是能处处针对,今年诺贝尔奖必定是她。
优绪没有紧张,气定神闲地宛若还能稳住台风,但这时的均太也不想再穷追猛打了。
「均太同学。」
「……」
「其实是有理由的啊……」
优绪委婉地又要长篇大论似的,说得语重心长,真的有什麽不得了的内幕。
均太不会再上当了。
放羊的孩子一次两次,那些大人都会想办法善後,时间久了就未必了。
现在的优绪就是这样。
「你也知道的……」
「……你昨晚怎麽了吗?」
「就是刷手游啊。」
「真是辛苦你了啊。」
「要不是昨晚那麽卖力,也许今天的我也不会手忙脚乱吧。」
优绪轻轻地0着自己的发根,柔和的表情陈述着已经发生的事实:
「虽然到校之前,我还是记得了打扮。至少要让我看得很T面,这样均太同学中午才吃得下饭。」
「有时间Ga0那些,我b较希望你能多少尊重自己的职业。」
「这样的话,均太同学也不能一直关心我的身心,应该要将心思都放在课业。」
「关於这点,确实是我的不对啊。」
均太很有自觉地抓乱了头发:
「给你们大家添了那麽多麻烦,结果还Si皮赖脸地通过了王nV的考验,苦撑到了今天,不过这是两码子事吧!不要我说一句,跟着说一句!」
优绪擅自将均太的症状视作叛逆期到了,不受影响地伸出了手:
「均太同学,请你把你的课本还我。」
均太都要飙出三字经了。
但是,他还是挤出了笑容,在不以暴力为载T的前提说:
「好,我姑且先听听你的理由。」
事出必有因。
为何应该是均太的东西,会因为优绪突如其来的一句话,变得他得服从并上缴笑纳。
「因为我今天忘了带课本。」
「那是你活该,少说得好像你没带,就得牺牲我一样!」
「但是,我是老师,要是没课本,是没办法上课的。均太同学可以和隔壁——後面的同学一起看,但我就不行了。」
说到一半改口了?
眼下的事情b较重要,均太也是很有礼貌地反击:
「好,我就再听听为何是我,而不是其他人。班上那麽多人,偏偏选上了我,究竟是什麽理由,让你相中了我。」
优绪要说了。
带着有些Sh润的嘴唇,轻轻地给出了均太想要的答案:
「因为我是二年C班的老师。」
「你乾脆说不借就要当掉我这学期的英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