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和优绪的师生独处,什麽也没得到。
反倒还累积了更多的问题。
抱怨了这麽多——都是因为竟然才过了二十分钟。
从被强行拖进器材室当义工,到优绪肯放他一马,竟然只过了二十分钟。
距离被开除都剩不到两个小时了,没想到当时效越来越接近,时间的流淌反而更加的缓慢。
是有多折磨人。
均太头痛,却因为改变不了现况,出狱後只能做回原来的学生。理所当然,云海事件的出炉,班上对他的眼光又扣了不少分。保守估计,现在已经负分了吧。
不过,这都没关系了。
他马上就会离开这里,与王nV正式划清关系。
时间短暂,但他应该不会忘了自己曾因为父亲与校长的Y谋,成为王nV第一个男学生的事实。光是这个身分,就可以说个三天三夜了。
虽然都不是什麽正经的回忆,能拿到这个身分,已经值回票价了吧。
到时该找谁炫耀一番——均太已经有些盘算了。
当他这麽想,就会连本带利地想到接下来自己的去处。
失去王nV学生身分之後,他也就身无分文了,应该会回到先前的那所学校吧。
前一所学校的际遇,虽然不到记忆犹新,但和王nVb起来,想必更适合他吧。要说参考的依据,自己在那一年多的时光,没有留下半点不良记录。
这个回头草他吃定了。
至於要怎麽回去、要怎麽和先前的老师解释,交给父亲吧。
他是被迫的,所以这个结果父亲也有责任要承担。
不管父亲接不接受,他已经决定拖父亲下水。
正巧也能问问,当初为何不问理由,就把他送来王nV。
人头都已经落地,犯了什麽错,总该可以说了吧——
一根粉笔在均太沉浸对往後规划的期间,分毫不差地击中他的额头了。
漂亮的一击,也让他想起了他们二年C班现在的这堂课——是英文课,该面对的老师自然也是优绪了。
「均太同学,好大的胆子,一再翘掉我的课,现在又想发呆混过时间?」
优绪优越感十足地抱怨起均太的不用心。
也不知道她在说什麽,但总觉得不久前才听到类似的话。
……不就是他们在器材室整理东西时,优绪的开场白吗?
看来这家伙Ai上这句话了啊。
因为自己有过翘课的前科,已经被优绪盯上了。
相信短时间内,这个Ai记仇的老师都会紧咬着这点不放了。
「你才是,刚刚才说过,现在又搬出来,而且器材室跟现在——我哪里翘了你的课?」
莫非现在坐在这个位子上的持边均太是幽灵?
和她对话的又是谁?
「心不在焉和没来上课有什麽两样?」
找不到正当理由,随口胡诌一个。
天下竟然有这麽任X的老师,还是老师都可以为所yu为,想说什麽就说什麽?
这个战帖——均太收到了。
优绪的语气无一不是尽管放马过来,均太放牛也会过去!
「你还敢说,你的教育模式不就是上课有抄笔记即可。你不乱我我不乱你的平行时空世界观。」
均太已经快要陷入某种疯狂了,没有顾忌地说出口:
「这次我准时写完了,而你也像个没事人,等大家Ga0定。结果你现在又在Ga0什麽名堂?」
大概是用字遣词的粗鲁,已经认定均太是nVX公敌的这些同学们,各个都露出唾弃害怕的神情。
「这是机会教育,均太同学。」
又在那壶不开提那壶?
「我在测试你的专心程度,结果果然还是不成气候,以为笔记写完了就没事,这样你以後出了社会,是要如何更多更大的竞争压力?」
「有哪个老板会没事丢粉笔试探员工的啊!」
优绪不慌不忙,只为自己方便,但越听——只是越无赖:
「均太同学,还没出社会的你,可能不会懂——一样米养百样人啊。」
「……啊?」
「这句话的意思也就是——这个社会什麽样的人都有,当你从学校毕业,即将就职,随之而来的压力也是千变万化、难以预料,别说职场上的工作与上下辈关系,光是面试都会很有话聊。」
「喔喔,所以老师你那时找工作,面试时也有被主管刁难?」
第二根粉笔飞奔而来了,均太虽然看到了,却不及其速度,额头又中了一枪。
「你g什麽啊!我又没说错!」
痛不yu生的均太,感觉得到额头已经发红了。灼热感刺激着他的脑神经,都要烧起来了。
两次攻击下来,这家伙也发现到她自己竟然有神S手的才华了吧。
之间隔了近两公尺,却能一再百发百中。
——还是别想了吧?再想下去,自己又会遭殃。
「小鬼,别顶嘴。」
优绪一副至高无上的嘴脸:
「大人在说话,小孩就闭嘴。没你的事。」
「没我的事——你在和谁说话?」
「均太同学还想再吃一次粉笔吗?」
「竟然威胁了!太不要脸了吧!亏你还为人师长!」
优绪伤心不已,拿出手帕,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拍着自己的脸,满满啜泣声:
「均太同学,为什麽要这麽对我?」
状况的急转直下,在场的每个人都是最好的目击者,反应却是天差地远。
以均太一人对抗全班的人数b例,将二年C班区分成了两大板块。
「原来刚刚我们立下的那些山盟海誓,都是假的,你对我只是玩玩而已吗?」
仇视的眼光已经遍地开花了,均太再次成为全班出气的标靶。
「均太同学,你不是已经答应我了,会好好听课,对我上课的点名也会全力以赴吗?」
啊——原来是这样啊。
这nV人利用了与全班结盟的背景,趁机抢取豪夺。
高明——不是普通的高明。
要是均太拒绝或戳破这个谎言,就会为自己的王nV生涯再找上一份麻烦。
然而,均太一旦点头,後果也不会好到哪里去,因为自己已经签下这份名为优绪玩具的同意书。
白纸黑字清清楚楚。
进退两难。
着实的进退两难。
优绪游刃有余,像是稳C胜算,相反自己则在节节败退,四面八方同仇敌忾的视线,已经给了他过多的压力,难以思考与判断了。
「……我是会全力以赴啊。」
但是,均太也不是无话可说。
「那不就是一个学生该有的本分吗?」
而且,要将他送往行刑台之前,也有一段空窗期,可以让他们这些犯人说点什麽的吧。
均太虽然想不到解场的办法,垂Si挣扎却是他的强项。
他已经想到了自己要怎麽Si里逃生——甚至起Si回生。
均太要说话了:
「老师,上课到了现在,你有事没事就冲着我过来,好像我欠你什麽似的,那你有没有想到——你的学生不是只有我一人。」
C班SaO动了。
随着均太的说词闻风起舞。
因为她们也注意到了——班上不知不觉少了一人。
「要我全力以赴哪里会有问题!但是,要是我全力以赴了,反而会对其他人不公平吧!特别是初绘,这节课开始,她就不知道跑去哪里了!至少也要等她回来,再来谈谈这样的话题吧!」
织香无故失踪的时间点,均太也不是很有把握,他最後一次看到人,是在他因为云海被假释之後。
但是,织香是学生,这里是学校,怎麽会突然不见。
他们的班导也能有说有笑地和他吵嘴。
这麽看下来,已经很明显了。
优绪是在引导他,替他排除路障,而他也在之後清楚看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