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陈怀义,你一口气连写十一篇赋文与一首五言古诗,文风统一,水平也都极高,有几篇,更在水准线以上,让人叹为观止。
“这十一篇赋文可与《洛神赋》作一合集,以流传天下,合集就叫白马集,如何?
“你之才华,毋庸置疑,假借化名,也别有一番意趣,可再接再厉,出更多佳作。
“回头再看这十一篇赋文与一首五言诗,均达坠天花之境,但只有几篇能惊圣。
“可是,你能一气呵成,实属不凡,合订成集,又增文采,且现如今赋文已然落寞,十年间未出一篇坠天花境赋文,所以你这《白马集》甚是难得,所以本圣钦定,《白马集》十二篇均达惊圣人之境。”
圣人说到这里,轻轻挥手。
霎那间,异象频出。
共情。
生景。
坠天花。
种种异象同时出现。
很显然,此前一直被圣人控制着。
圣人定了品级,异象才出。
柳随风三个大儒对视一眼,均明白这意味着什么。
这意味着,陈怀义已经被圣人重点关注。
不但重点关注,还极看好。
一次又一次在陈怀义这里打破常规。
以前,圣人几乎不与作者闲聊,等闲也不出现,出现之后也是走流程点评一番,仿佛圣人虚幻分身。
但在陈怀义这里,圣人却像个和蔼的夫子,和蔼可亲,又是赠送文宝,又是给诗词起名字,更几次帮陈怀义淬炼文心。
现在,又打破常规等陈怀义写完十二篇才开口点评。
更把未到惊圣人境界的赋文强行提升到惊圣人。
这是什么?
这是作弊!
可是,圣人作弊,谁敢不服?
只是,对陈怀义如亲儿子一般,真的好吗?
然而,不管柳随风三人怎么想。
大周王朝几乎所有州郡都听到了鬼神诵唱《白马集》和《白马篇》。
刚开始,还不知道曹植是何方神圣。
可圣人一开口,立刻恍然。
“原来是陈小酒仙的化名。”
“啧啧,陈怀义之才,依然惊艳,先是《洛神赋》动天地,接着是十一篇篇篇惊圣人。”
“这才华,真让人绝望。”
“才几天而已,陈怀义便拿出这么多绝妙诗词文章,让别人怎么活?”
“最气人的是,他动不动就十几篇十几篇地写,风格统一不说,水平还极高。”
“依然记得前两天,陈怀义一夜之间连写二十余篇饮酒诗,篇篇坠天花,现在又是十一篇惊圣人外加一篇动天地,可怕!”
“有陈怀义珠玉在前,我等还写什么诗词文章?”
“能有陈怀义万分之一才华,某早就晋升翰林文位了。”
“……”
神京,皇宫。
赵煜德依旧半躺在躺椅上,惬意地眯着眼睛,喃喃道:“总算写了一篇战斗诗,威力也不错,而且比较能,挺好,挺好,《白马篇》,《白马集》,看样子,这位大才子挺喜欢白马。”
西凉皇宫。
慕容九再次深深叹息:“陈怀义之才,当真惊人,才崭露头角便惊天动地,再过些时日,岂不更加可怕?
“这《洛神赋》写得真好,某一介武夫也憧憬之极,落水之源在我大凉国,也不知道到底有无洛神。
“《白马篇》也极好,有我西凉男儿气概,又是战诗,可开发数种战斗技能,真不错。
“不知道陈怀义还能不能创作出更好的战诗。
“一时间,竟然舍不得这小子就此死去。
“不过……死了也好,有这么多好诗好词流传于世,也足以名垂千古,不枉来这世上一趟。”
屯阳县,县衙。
周承宗已经彻底沉醉其中。
一边品味,一边感慨:“早就知道陈小酒仙肯定没事儿。
“即便没有柳随风照顾,也必然遇难成祥。
“陈小酒仙诗才如此出众,说不定圣人都在关注着他,关键时刻略微出手便能让陈小酒仙化险为夷。
“这不,为了陈小酒仙,竟然改了流程,还给开了后门,流传下去,也是一番雅谈。
“更作证某之猜测,陈小酒仙前途无量,连圣人都要给予特殊照顾。
“待陈小酒仙回来,必然更加用心与之结交,说不得,以后晋升文位时还要受陈小酒仙照顾。”
青石山书院。
圣人亲自定品后。
异象层出。
原创文气汹涌而出。
柳随风三人不敢怠慢,立刻把陈怀义围在中间,一人一只手,分别搭在陈怀义肩膀与后背心上,引到陈怀义引发的原创文气涌入陈怀义体内,并迅速朝文心聚拢。
凝聚,压缩,淬炼。
一遍又一遍。
简单,直接,但粗暴。
三位大儒同时出手,威力自然不一般。
只是从三品到二品的提升难度极高,看似只是一品,但难度却比从九品到八品高了千百倍不止。
陈怀义瞬间被强烈的疼痛砸晕。
马上又被痛醒。
然后,就在痛醒与痛晕之间不断重复。
一次又一次。
而柳随风三人也不敢大意。
虽然实力高强,但还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
而且他们面对的不是普通童生,是陈怀义这个天纵奇才。
陈怀义出一点小问题,他们都要内疚一辈子。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精纯的原创文气逐渐被耗尽。
王婉姿率先松手,擦了擦额头上冒出的虚汗,依然死死盯着陈怀义。
接着是徐若谷,徐若谷面色不变,但眼神中透露的紧张出卖了他。
最后是柳随风。
柳随风疲惫地后退两步,拿过陈怀义的酒葫芦闷了两口,长长吐了一口气,才紧张地问:“徒儿,感觉还好吗?”
陈怀义缓缓睁开眼睛,笑容在脸上一点点绽开:“一品了!”
柳随风松了口气:“那当然,我们三个出手,万无一失。”
陈怀义连忙朝王婉姿行礼:“多谢前辈。”
然后是徐若谷:“徐掌院之恩,怀义铭记在心。”
最后是师父柳随风:“师父,弟子定然不会辜负您的一片苦心。”
柳随风又闷了一口七品青梅,而后佯装恼怒地呵斥:“你感谢人家,就是这般空口白牙?”
陈怀义咧嘴笑道:“那不能,徒儿早在淬炼文心之前便想好了答谢要用的诗词文章。”
三人大惊,齐刷刷围住晨会阿姨。
“真的?”
“没开玩笑?”
“小子,你最好别说谎。”
陈怀义重重点头:“我怎敢撒谎?”
王婉姿揪住陈怀义耳朵,恶狠狠地威胁:“小子,等闲诗词文章可入不了我们的法眼,别看我们不会写,但我们会欣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