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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小妻子似乎在L面前比在陆时年面前更加放松。
意识到这一点的陆时年微不可察的皱了皱眉，面具下的脸也多了几分郁闷。
然而此时的程景欢并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她将组队申请给L发了过去。
“现在可以下副本吗？”
L点头，接受了她的组队申请。
组好队后，程景欢便随机了一个副本。
系统的随机副本是根据组队的平均实力来设定的，L就不用说了，几乎没有败绩。
而程景欢因为打得少再加上之前烧了副本的骚操作导致系统对她的实力评价也很高。
系统一扫描，发现这两人实力都不简单，于是直接给他们随机到了SS级副本——决战虫族。
第二世界的副本数据大多都取于真实战争，为的就是让在和平世界的人们也不要忘记虫族带来的痛苦与绝望。
当然，让精神暴乱的战士们真实的发泄也是这些副本设立的原因之一。
而决战虫族便取于陆时年率领的第一军团在虫族突破了其他军团的防线之后与虫族展开的决战。
在这场战役之中，陆时年展现出了摧枯拉朽般的战斗能力和极强的战斗意识，还有那被当作教科书经典的指挥思路。
这场战役异常惨烈，边境星几乎完沦陷，第一军团折损人数多达上万。
甚至到现在，联邦都还没有从这场惨烈的战役中恢复过来。
比起现实中的战役来，决战虫族这个副本数据其实已经是降低了百分之八十的难度的。
但就是降低了百分之八十难度的副本，从副本上线到如今两年，却依然没有能够通关。
程景欢和L就是进入了这个副本。
两人运气还算好，进入副本时正好就在降落在一起。
因为是大型困难副本，他们自动换上了第一军团的军服。
系统也将他们的名字合理化，让副本里的NPC们都能合理的接受他们的存在。
进入副本后，程景欢率先观察了一下周围的情况，发现这里应该是第一军团的后勤营地。
空气中有浓郁的血腥味，周围一片嘈杂，有因受伤而痛苦的哀嚎，也有振奋的战斗声。
乱糟糟的，让程景欢一阵恍惚，仿佛处在了真实的战场上。
旁边的L脸上依然戴着面具，他看着这熟悉的一切，那双眼睛平静无波澜，好似他不过是这一场战斗的过客。
“也不知道我们的任务是什么。”程景欢在旁边说道，“我还是第一次进这样的副本，我还以为只需要战斗就行了。”
看起来这个副本比她想象中要庞大一些。
“可以战斗。”L回道，“这里离中心战场并不远。”
程景欢略显惊讶地看向他，“你进过这个副本？”
“算是吧。”L迈开脚步，往外走去，“走吧，我带你去稍偏一点的战场，那里应该没多少虫族，正好适合与初升进行磨合。”
程景欢点头，跟上了L的脚步。
两人走在来来往往都是伤员的后勤营地，战士们有些缺胳膊少腿却面露微笑，有些身上完好却面露痛苦。
那是和程景欢想象中完不一样的诡异画面。
许是察觉到了她的疑惑，L主动开口道：“身上受伤的是与虫族战斗受伤的。”
“那那些身体看上去没外伤却表情痛苦的？”程景欢疑惑问道。
“精神崩溃症。”L只说出了这几个字，却已经足够震撼。
程景欢心猛地一颤，下意识停住了脚步。
L也随之停了下来，他看着她，“对于战士来说，能战死在战场上是他们最大的荣幸与殊荣。”
“在无人知晓的角落因精神崩溃症而死，是对战士们最大的侮辱。”
他的声音是那般的寡淡，冷静得好像在陈述一个与他无关的事实。
可掀开那平静后，是千疮百孔的伤口。
一瞬间，程景欢被他这话震住了。
缓了两秒，她猛地加快了脚步，“你说的那个偏僻的战场在哪里？”
“跟我来。”L加快了脚步，朝东南方走去。
东南方的战场规模比中心战场小很多，第一军团的主战场也不在这边，这边只有一些散兵抵御着一些C级和D级虫族。
两人到达了东南方的战场后，程景欢便将初升召唤了出来。
她靠近了它，掌心贴在初升的膝盖处，小小声的说道：“白白，我们一起加油哦~”
说完她调动自己的精神力，与白白相牵。
浅绿色的机甲散发着淡淡的光，光将程景欢包围，牵引着她进入了机甲内部。
L也是第一次看到程景欢和初升相融合，这是他这个创造者都无法做到的奇迹。
那从程景欢身上溢散出来的精神力仿佛有一种神奇的力量，让他精神海莫名一松。
他看向眼前的初升的眼神逐渐变得复杂。
程景欢低下头来，看着矮小很多的L，开口道：“L先生，你的机甲呢？”
L沉默了一秒，“我忘记带了。”
他其实带了，但他的机甲是曙光，是陆时年这个身份的标志。
一旦他召唤出曙光，他的小妻子一定能够发现L先生就是陆时年。
他暂时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只能说了谎。
程景欢虽然觉得奇怪，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她也没有多加探听。
“那我现在就开始战斗了。”
她深吸一口气，调动起自己的精神力，将自己所有的想法都传达给白白。
浅绿色的机甲一跃而起，朝着最外围的D级虫族而去。
L站在后方，看着那台轻跃的机甲，面具后的脸隐隐带着一抹笑意。
D级虫族比程景欢想象中要凶猛，可能是她的精神力也才堪堪D级，又和白白融合度没那么高，所以她杀起虫族来总感觉有一种阻塞感。
但正如陆时年所说，这是一个极好的锻炼机会。
她冲进战场中，脑海中只有两个字。
战斗！
战斗！
这一战斗一直从白天持续到晚上，当夜幕降临，程景欢才停下了战斗。
她从机甲里退了出来，抹了一把额头上的薄汗，眼睛亮闪闪的看着面前的衣服一尘不染的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