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小时候自己没少被景继寒提起来揍几顿,景洛舟就一脸承受不住童年阴影的啧了好几声,报复似的想要用力捏捏绵绵的小脸,把小时候受的恶气找回来。
结果绵绵一直圆睁着眼睛看他,他这手实在是捏不下去,最后改为在她眉心上戳了下,摆出一副嫌弃的神情却又老老实实的从挂在臂弯间的外套衣袋里掏出个精致的小盒子来。
“那,你二叔的见面礼,别太兴奋。”
绵绵甜丝丝的一笑,马上乖乖的喊了一声:“谢谢二叔!”兴奋的伸手接了过去。
见刚才还猜测他是景继寒儿子的小鬼头将礼物收了之后却安安静静的放在手里没有拆开,景洛舟挑眉:“不打开看看?”
今天绵绵收到的所有礼物都还没有来得及拆开看一看,因为妈咪说过今天来的很多人都是些不常联系的亲朋,也许送的礼物不一定很适合小朋友,而且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拆礼物也算不懂礼貌,所以绵绵很听话的一直都没有拆礼物。
但是这个奇奇怪怪又高高帅帅的二叔,好像和爸爸妈妈还有太爷爷太奶奶的关系很好。
绵绵扭头看向时苏,大眼睛瞟向妈咪,像在征求妈咪的同意。
看见妈咪笑着点头了,绵绵才赶紧好奇的打开手中精致的盒子。
里边是一支粉色的可拆卸组装的铅笔,外面是糖葫芦的形状,最上边的一颗最大的圆,是秀珍版的地球仪,轻轻一碰还可以亮起柔和的灯光来,还有可触碰的按钮,按钮上边有小小的碎钻装饰,低调中透着精致,不是贵重到很离谱的东西,但却很符合绵绵的年纪,很用心,很容易被小孩子喜欢。
“哇!”绵绵惊喜的看着手中的“糖葫芦”还有上边会发光的小小的地球仪:“好漂亮呀!”
“喜欢?”景洛舟无比傲娇的歪头笑着看她。
“喜欢呀!谢谢二叔!好漂亮!”绵绵晃动着手中的“糖葫芦”,兴奋的转头对时苏说:“妈咪我以后写作业可以用二叔送我的笔吗?”
“当然可以,二叔送你的东西,就是你的。”
绵绵当即开心的跳起来,上前一把抱住景洛舟的腿,仰起小脑袋笑嘿嘿的看他:“谢谢二叔,谢谢二叔!绵绵真的太喜欢二叔送的礼物啦!”
猝不及防忽然被抱住腿的景洛舟低头看看这小东西,嗤笑了声,没料到自己这种向来排斥小孩子的人居然还能把孩子哄的高兴成这样,伸手在她小脑袋上弹了下,当然没下重手,横着眉说:“喜欢的话,二叔每年都送你一个新奇的小玩意儿。”
绵绵“嗯嗯”的连声点头,因为今天收了太多的礼物而有些不好意思的干脆就这样抱着他的腿靠着,然后悄悄转过眼看向正厅那边正向这边望来的其他人。
景老爷子和景老太太不动声色的看看绵绵这看起来憨憨的粘人的样子,但实际这孩子是真的透着一股机灵劲儿。
哪怕大人没有说,她自己也能分得清谁是真心谁是假意,谁是真的待她好。
刚才正厅里那么多人夸绵绵可爱好看,生的像父母,长大一定是个标志漂亮的美人儿,绵绵也只是乖乖的甜笑说谢谢,现在这会儿倒是直接抱上景洛舟的腿了,明显的知道这是个能靠得住的二叔。
景洛舟的眼神这时落在时苏的手腕上,看见那只镯子,转眼问景继寒:“他们回来了?”
景继寒对他投去古井无波的眼神,景洛舟瞬间懂了,神色如常未置一词,忽然低下头一把将腿边的小东西抱了起来,直接让绵绵坐到了他后脖颈上,扛着吓了一大跳的绵绵转身:“走吧,粘人的小家伙,二叔带你去景家的后花园寻宝去,我小时候在假山后边挖了个土坑埋了宝藏,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看看?”
“哇?有宝藏吗?”绵绵稳稳的抱住景洛舟的脖颈,因为自己忽然变的好高好高,赶紧左右张望,兴奋的四处看。
景洛舟二话不说直接将绵绵扛走了,景老爷子和景老太太刚才的战争还未结束,没料到这小子回来居然直接夺得绵绵的心,把孩子就这么拐走了。
两个老的各自撇撇嘴,互相瞅了一眼,再又白了一眼,扭头散开。
时苏凑在身旁挺括高大的男人跟前低声问:“真有宝藏啊?”
景继寒嗓音清沉淡然:“最多是他藏起来的玻璃弹珠,奥特曼,和玩具枪。他小时候经常尿裤子,又特别要面子,尿湿了的裤子经常被藏起来消失不见,所谓的宝藏是他珍藏了二十多年的裤子也说不定。”
时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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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姒雪回房间后换过了衣服,又叫景家今天安排的化妆师去整理了发型,之后出来再回到正厅时,已经是是二十分钟后。
景瀚海与景夫人俞秀琳也已经换过了今日的装着,与其余众人一样终于算是盛装出席。
毕竟今夜的家宴对景老爷子来说很重要,难得的家中盛宴,若是他们真的不配合,以后怕是就算是再回国也会被拒入家门。
景夫人出来后下意识想找绵绵,刚才在里边换衣服时,怎么回想都觉得那孩子可可爱爱的,血缘的本能让她难以对孩子有任何疏离和排斥的心理,但这会儿没看见孩子在,倒是只瞧见老爷子和老太太坐在正厅里,不知道是在吵什么,老两口压根儿没管周遭的宾客,互相十分不结面子的横眉怒目,显然是刚吵过了一架。
景瀚海叹笑着走过去打算劝个架,结果景老太太第一个转过眼来瞪他一眼:“你闭嘴,自己的家事儿还没弄清白,少来参和。”
活了几十岁依然被自己亲妈怼到颜面扫地的景瀚海:“……”
景姒雪对那老两口的事并不关心,回正厅后视线便扫过众人,看向始终与景继寒相携一起在宾客面前笑着打招呼,与景继寒同进同出,一直被景继寒揽在身侧的时苏。
再又看见时苏手腕上那只镯子,景姒雪内心里一片火大。
为什么是时苏?
凭什么是时苏?
时苏究竟哪里配得上?
时苏根本就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