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苏准时在四点整发出一条微博,不知道是提前发的定时微博,还是她算好了时间在这个时间发出来。
时苏:[针对昨日某网爆料的照片,只做以下简短回应,过后概不接受相关采访及过多回应。1、照片中的小女孩儿的确是我的孩子,她将于下个月迎来五周岁的生日,她很懂事可爱,希望各媒体不要打扰孩子平静的生活。2、我已婚,曾与丈夫因事业选择方面的意见不合而离婚,就在我女儿被曝光的前几天,他已从国外赶回国内,寻求复婚的机会,为了孩子在一个健康完整的家庭成长,复婚这件事我的确在考虑中。3、我是演员,本职工作是磨炼演技钻研剧本,已婚已育不是黑点,仅是人生的追求与选择不同,望诸位口下留情,不要中伤无辜的孩子。4、事实真相已做出回应,期间再有任何胡编乱造故事及造谣者,我方将保留证据,追责到底。]
这一条微博,成功在短短五分钟内登上了热搜第一,#时苏承认已婚生女#的词条后附带了一个刺眼的爆字。
景继寒逐字看清时苏在微博上所敲下的每一个字,眉目间情绪看似不变,眼底的光却已渐渐絮藏出一片彻骨冷意。
……
时苏的这一条微博,粉丝依旧兢兢业业的控评,外面各路营销号和娱乐新闻上的内容她们没办法控制,但至少在时苏的这条微博下边,她们希望时苏能看见她们支持的声音。
身为一个女人,不否认自己孩子的存在,这本来就是为人母该做的事,她们支持时苏的这份勇气。
时苏说的也没错,有孩子并不是艺人的黑点,圈里多少女人刚过法定结婚年纪就嫁入豪门了,生过孩子照样出来拍戏演不谙世事的少女,这根本算不得什么,何况时苏的确一直走的都是演员的路线,她又不是靠未婚少女这样的噱头来支撑门面的爱豆,也从来没有炒过人设,她并没有错。
但即使是这样,君姐看见时苏这条微博时,只觉得时苏忽然凭空捏造出一个不存在的丈夫,还有已婚的这个说法,并不合常理。
孩子是她的,但她没有结过婚,无论是在国内还是国外,她从来没有过婚史。
以时苏的性格,承认绵绵的存在是肯定的,既然已经曝光,她就不会撒谎对外声称没有女儿。
但是关于她回应中的第二条内容,君姐想破了脑袋也不能理解。
时苏不会因为“未婚生女”这种虽然不被理解但其实不痛不痒的言论而捏造这样的谎话。
她这明显是将她和景继寒之间的路堵死,在发出这条回应之前,时苏究竟在想什么?
景继寒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她结没结过婚?
她这样想方设法的将自己和景继寒未来的路堵上,她考虑过景继寒吗?
只是女儿的话题,还好解释,如果景总愿意,在事件曝光之后他可以对外宣称绵绵是他的女儿,这样互相成才最完美。
但时苏对外说自己已婚。
她疯了吗?
她把景继寒置于何地了……
时苏的电话到现在都打不通,君姐一直在想办法联系所有跟时苏走的比较近的同事和朋友,但得到的回复都是时苏没有联系过她们,甚至从昨天下午到现在,时苏都没有回过她们任何一个人的一条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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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天色暗下来,晚上六点多,景继寒终于打通了时苏的电话。
听见电话被接起的刹那,景继寒没有立刻说话,同时听见电话里传来一道男人的声音:“喂?哪位?”
景继寒墨色的瞳眸,瞬间淡漠到了极致:“时苏不会自己接电话?”
那边的男人声音似是带上了疑惑:“你哪位?对我老婆说话这么不客气?”
空气里瞬间一片诡异的安静。
电话亦在顷刻间被对方挂断,传来冰冷的忙音。
……
电话那端,魏司南将手机还给时苏,同时看向时苏在接过电话时看不出什么情绪的脸:“我虽然帮你,但我还是不能理解,为什么要把自己逼的这么狠?”
时苏没回答,只笑了笑,抬眼看他:“演技不错,声线也伪装的听不出本来的嗓音,怪不得拍过那么多剧都是自己原音配音,厉害了。”
见她没有要解释的打算,魏司南也不再逼问她。
时苏今天从剧组离开后,大家都联系不上她,倒是时苏忽然找了他,请他帮个忙。
在得知电话那边的人是聿景集团的那位景总时,魏司南的声线和演技都没崩,但是他如今才发现时苏这个女人,根本不是能让人轻易看透的。
看起来单纯,却并不真的单纯,看起来坚韧,但在找上他,请求他帮忙时,眼睛明显是红的,不知道自己躲起来哭了多久,但这会儿至少她没有掉过眼泪。
送走魏司南,时苏坐在沙发上,与站在旁边的时绵绵面面相觑。
绵绵睁着大眼睛看她:“妈咪,我们是要回这里住吗?”
时苏看了眼身边的家居摆设。
这是她以前的那套旧房子,她当然不是要回来住的,她是想回来收拾一下剩余的部分东西,当时搬走的时候只将重要常用的都带走了,但留下的也还有不少属于她和绵绵的东西。
她要把这套房子卖掉,这里的安保设施不完善,为了绵绵的安,她都不会再回来住。
虽然是老房子,但是户型和面积的大小加上在江市周边但不算太远郊的位置,还算是好卖,回头挂到中介去让他们帮忙卖掉就好。
昨天下午,时苏接了几通电话,有几个是合作方打来的,问她关于外网上爆料的照片和那个孩子是怎么回事。
她甚至接到了远在英国的景夫人的电话。
景夫人想拿到她的号码很容易,以景夫人对她的排斥,电话里会质问些什么,又会指责些什么,时苏在听见景夫人开口的第一瞬间就猜到了。
但让时苏在短短几个小时内做出了决定,并且不拖泥带水的忽然走到这一步的,并不是景夫人。
而是另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