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三千多万人口的燕京市,人们有两大共同爱好。
一个是钱,另一个就是吃。
光老板一声招呼,那些货商瞬间便不在围着赵晨星塞名片了。
而后这一帮人勾肩搭背,哗哗啦啦,跟着光老板往饭店去“挣嚼咕”。
光老板是个体面人,是那种“宁愿腚眼儿生疮,也不愿嘴上受矬”的类型。
虽然他的商友们都是些空手而来,起哄打科的家伙,但是在面子上,光老板很对的住这些人。
打电话叫了四辆出租车,付过钱后,他便让那些人先去了指定的饭店。
而后,光老板看着赵晨星的工友,以及夏夏和柳程程,微微一想。
他冲赵晨星吩咐道:“晨星,你兄弟们有车,我就不给他们打车了哈,没别的意思。”
“明白,明白!”赵晨星点头。
而后,光老板又走到夏夏和柳程程面前,安排道:“夏夏,你们俩和我们打一辆车吧,等我关了店门,咱们再去饭店。”
“好!”夏夏撅了撅嘴,一脸粉萌期待的样子。
光老板将大家行程安排完毕的时候,赵晨星的工友们也上了刘麻子的工程车。
大家在面壳子前握着手又寒暄过几句之后,赵晨星才将车门拉上,目送大家远去。
送走这最后一大波人,泰昌路镶金阁的门口,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赵晨星的脸上,更不由自主的露出了舒缓的笑容。
这热闹而杂乱的开张庆典,就算是挺过去了。
经过今天的“表演”,赵晨星和自己的木工店也已然在文玩领域收获了一些名声。
今天,那些文玩店主们彻底记住了赵晨星的名字。
想必接下来几天,就会有客户主动上门的。
带着舒爽的心情,赵晨星走向柳程程他们。
此时,夏夏正在拦截出租车,光老板则拿着锁头和钥匙准备关门赴宴。
大家各忙各的,井井有序。
不过,就在夏夏拦到了出租,大家即将离开的时候,一个带着圆眼镜,气喘吁吁的中年男人,突然赶到了相金阁的店门前。
这人,赵晨星和光老板,都不认识。
男人满头大汗,看见正在上门锁的光老板,便着急的问道:“哎呀!您是这家木工店的店主吧?!”
光老板闻言,皱眉回答道:“没错,您是……”
“哦!”男人焦急的脸上堆上了一丝笑色。
他正了正衣冠,伸手握住光老板的手掌,自我介绍道:
“我叫于不亮,是市木艺协会的干事员,听说你家木工店开张,我是代表协会前来庆祝的。”
说话间,男人将一个红包送在光老板手头。
“木艺……协会?”光老板皱眉瞅着那红包,一面狐疑道:“没听说过这么一个协会呀。”
“是听说的少!”于不亮嘿嘿一笑,详细解释道:
“这是一个专门针对木雕,木技行当开放的的小型协会。我们和工联工商都有挂靠,所以知道你们门店成立的消息。”
说完自己的来历,那人又特别解释道:“按照我们协会的规矩,木艺行当的店铺开张,都是要送贺礼和‘入会邀请函’的。”
说话间,那人伸出指头,点了点那红包道:“我们协会的礼物和详细介绍都在里边。”
“哦!”光老板恍然醒悟。
他双手接过了红包,紧跟着客气的问这人道:“这位……不亮兄弟,正好我们要去吃开业饭,您和我们一起去吧?”
“不用了!”于不亮看了看表,无奈道:
“六环修路,五环堵车,四环戒严,我已经迟了,还有几家店要去送贺礼的,诸位的好意我心领了!”
握了握光老板的手,于不亮最后说道:“诚心希望你们能加入我们协会,共同提高,共同进步哈。”
说完那些,一脸焦急的于不亮便扭头打车走了。
匆匆来又匆匆去的于不亮,让赵晨星记住了这样一个木艺协会。
别人家的木工店刚开张,他们便来送祝贺和红包,这个协会给人一种很殷勤,很好客的映像。
而他们送来的红包贺礼,大家则更是好奇多多。
因此,一众人坐上出租车后,光老板便迫不及待的将那红包拆封了开来。
而就在那红包开启的一瞬间,从包中迸射出的一道明亮的黄色,瞬间惊讶了在坐的各位!
这红包里,竟然有一张……金钞!
这一张金钞,是使用金箔打制的。
它被夹在一张塑料的保护膜中,上边刻画着牡丹花,祥云,一把斧子和一把锯弓的图样。
在金色钞票的左下角,还附带有一张纸条。
那上边记录着这张钞票的详细信息。
“金制纪念钞,净重:10g,定制方:燕京市木雕文艺协会,发行方:华夏天地银行】……”
光老板是见多识广的,他看着这张金色钞票,当即惊叹道:
“这是民间协会印发的独立纪念钞。能为自己印刷这样金制钞票的协会,实力非凡呀!”
“看的出来。”赵晨星对着这明晃晃的钞票,也是一阵咋舌道:
“把介绍信给我看看!”
说话间,赵晨星赶紧问光老板把那红包要了过来,而后从里边找到了于不亮所说的介绍书和入会邀请函。
打开介绍书,借着那上边详实的文字,赵晨星很快搞清楚了这协会的来历,背景。
原来,这协会是市文工联下属的一个专业协会,有些官方背景,同时又是民办协会。
协会主要目的是为了联络各种有传统匠作工艺的门店,机构,企业,以实现互助互利,交流帮扶的目的。
这个协会,建国之前就有,过去曾有十八任会长,现任的第十九任会长叫蒯天雀,听名字应该是个女的。
这协会虽然不大,但是挂靠和赞助的单位很多,有许多地产公司,院校机构,以及知名艺术家加盟,赞助着他们的活动。
而借助着这些赞助,木雕文艺协会也算得上财大气粗,出手阔绰。
不过,协会虽然运行正常健康,但是会员却太少了一些,除了些大单位之外,雕刻大师之外,便没什么民间,特别是中小企业的会员了。
针对这种“树大根不深”的情况,现任会长蒯天雀这才决定扩大协会规模,并且对会员的入会和等级制度,进行了一番深刻的改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