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袒胸露乳
周宗发人长的五大三粗面相黑,但是身上肉可是白胖胖的非常喜感。
他将衣服脱下来后,他媳妇随着赵晨星的指引看去,很快发现了异常。
紧跟着,那女人愣眼了。
原来,此时在周宗发的背上,有一根细长的青黑色凸起“肉筋”,就趴在他脊梁骨的正中。
那根肉筋如血丝样略微蜿蜒,有小拇指粗细,一巴掌长短。
那肉筋仿佛一支附着在他脊骨上的蜈蚣般骇人,又像是某种神秘的纹身,在他白花花的肉脊上异常突兀。
看着那青色“肉筋”,赵晨星冲身边那惊愕的夫妻俩道:
“这条线,我们匠人管它叫‘鬼梁线’,是被阴邪入体后才有的东西!”
“……线越长,人身上阴气越重,一旦贯通了脊梁骨,人就没救了,而没救了……可不是断手指头那么简单。”
听着赵晨星的话,周宗发和他的婆娘乱了方寸。
刚才这两个还在叽叽喳喳,仗势欺人的家伙瞬间哑口无言了。
背着鬼梁线的周宗发更是一脸子毛汗,明显吓的要死。
眼瞅着这二位光打摆子不说话,赵晨星又道:
“不说话就是不信哪?!不信没关系,我还有证据能证明的!”
话锋一转,赵晨星道:“周总,让你媳妇把衣服也脱了给大家看看呗,我保证她背上也有鬼梁线,没有的话,那可能就是在胸上,来,来,来!”
赵晨星怂恿人家娘们脱衣服的时候,周宗发不得不开口了。
这家伙赶紧护住自己婆娘的胸,而后一脸惊恐道:
“不用了!小先生,我婆娘身上是有这么个东西,我昨晚刚看过,完全可以证明!既然我们撞了阴邪,那你有没有办法救我们呀!”
周宗发的话,正是赵晨星想要的。
只要他们害怕了,且有需求,赵晨星才能把工钱要回来。
而为了更好的把钱要回来,赵晨星还决定拽一下。
因此,他悠悠然道:
“这……鲁班祖师曾经曰过:人活如屋,人死房塌,双眼为窗,一口为门,鼻耳为道,腹肚为仓。你背脊出了变故……”
赵六明伸手指了指房梁道:“那自然说明你们以前住着的房子出了大问题呀!”
“房子?!”周宗发闻言,紧跟着摇头道:
“小先生,你看的不准吧?!我们家住着的别墅,那是‘观龙院’的风水师亲自看过的,还放了石敢当镇煞,绝对没有问题。”
“观龙院?!”赵晨星好奇:“啥是观龙院儿?!”
对问,周宗发冲赵晨星道:
“观龙院儿是京里最大的风水师协会,现在有钱人都兴找他们看房子布置家具,带头大哥叫观龙先生,据说很灵的。”
当赵晨星听见“风水师”这三个字时,一向低调谦虚的他,脸色上突然升起了一种极端的鄙夷之色。
而后,他用唾弃的声音回道:“风水师……是个屁!”
说完这句让人谓为不解的话后,赵晨星扭头过去,直接冲着周家夫妇道:
“二位,让我去你们现在住着的房子看看吧?如果我不能给你们解开这断指头的道道,这尾款我们就一分不要了。”
“好!”周宗发点头,又补充道:“如果你能把我儿子的手指头救回来,我,我多给你三万,不,五万。”
“一言为定!”赵晨星点头。
在之后,赵晨星问同事要了些雕刀,改锥之类的简单工具,而后便叫上工头刘麻子一起,上了周宗发的汽车,跟着周宗发夫妇,去到了他们现在居住的房子。
因为有了新住宅,要搬迁的原因,周宗发和他老婆住的房里没有多少家什,大部分东西都被打包了起来,整个房间空荡荡的,显得冷清而阴森。
赵晨星走进这房子后,只略微看了几眼,辨识了一下方位,而后便径直来到了他家南边的阳台。
这阳台同样空荡荡的,除了几个箱子之外,再无他物。
在一览无余的空荡阳台上,赵晨星从兜里拿出了一把螺丝锥。
而后他将“锥把头”朝下,在阳台的地板上敲打了几下,又抬起头,踩着凳子,在阳台的天花板上敲打了几下。
当赵晨星敲打在天花板东北角的某一块板材上时,他突然听见了不一样的声音。
“砰砰砰”,当那一阵异常沉闷的声音敲被打出来之后,赵晨星立刻用螺丝锥将天花板的石膏敲掉,在将整块木质高档天花板拿了下来。
伴随着天花板的移动,一阵腐败发霉的味道从天花板里窜了出来……
紧跟着一个黑乎乎的玩意,顺着天花板倾斜出的缝隙掉落在地面!!
那“东西”掉落的时候,周宗发和他的媳妇刚好看见,紧跟着两个人惊变了脸色,并同时后退了好几步。
那……是一只人的手指头。
赵晨星看见,这手指头是木头削出来的,能达到以假乱真的程度。
它不知道在天花板里放了多少年,但依旧诡异的呈现着鲜亮如生的颜色。
除此之外,木指上用红色的颜料写满了迎头小字般的“经文”,而且在断指的根部,还插入了一根暗黑色的钢钉。
看到自己家的天花板里放着这么个邪性东西,是个人也没法儿淡定。
因此,周宗发护住老婆,当时就问赵晨星道:
“害,害我们全家断手指头的,就是这个东西?!”
“对!”赵晨星看着这根鲜活如初的木指头,点头道:
“这是种鲁班术,叫做‘天残法儿’。于木指上写上主家的生辰八字,然后埋在八门遁甲的方位上,能诅咒人断指断手。时间久了,还能让人皮肤溃烂,身体流脓,嫁女儿当寡妇,生儿子没腚眼,总之全家遭殃呀。”
赵晨星的话,前半段是他从鲁班经里学的,后半段纯粹是自己一时兴起胡乱加的,只为了把后果说的严重一些,好让周宗发把装修的钱还给大家。
而他的话,也确实起到了预先的效果。
看着断指,周宗发“咕咚”一声跪在了地上,哭爷爷告奶奶的乞求赵晨星救命,并且又连骂谁这么狠,要害自己浑身溃烂,生儿子没腚眼。
对于周宗发的“喊冤”,赵晨星冷眼相待,丝毫没有同情的神色。
须臾后,他质问问周宗发两口子道:“人是不会平白无故被人害的,这既然是鲁班术,那么你们一定做了什么错事,惹怒了某个匠师,才被人下了这个咒。”
说话间,赵晨星一边用随身的手帕将那根指头包起来,一边又问周宗发道: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间房子装修的时候一定发生过什么事情,你仔细想想,想起来我才能对症下药。”
听着赵晨星的提示,周宗发一边想,一边说道:“装修,木匠,指头……哦?!我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