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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九章 与二妹谈心(1 / 1)

这话说得,要按她父母听来,很正常。但在我们三人听来,却包含着非常丰富的内容。

我们告辞下楼,在上车后,二妹挑衅地问到:“我姐说她心疼你,我不心疼你,你觉得呢?庄哥?”

“你不惹祸就算好的,搞得那亲热,我都不好招架。”

“庄哥,你答应了的,就得把戏演完。何况,你也不讨厌我,是不是?”

“你疯起来,就比较讨厌。”这话我是笑着说的。

“好吧,我疯得不够,你啊,今天晚上跟我住在一起,谨防我讨厌死你。”这家伙,瞪鼻子上脸。

车到店铺,开门关门,上楼来了。在二妹的坚持下,我先去洗澡,出来后,发现她已经泡好了茶,在沙发上。

“庄哥,你喝点茶,看看电视,休息一下,你今天累了。”

“对嘛,这才是当妹的节奏。”

她进去洗澡了。我在外面看电视,也没什么节目,觉得没意思,就把它关掉了,准备躺在沙发上,安心喝茶。喝茶是我最习惯的休息方式,有时甚至比睡觉都好。因为用水理清肠胃,如同用雾放松思想。

但是,对面洗澡的声音却变得大起来,那个家伙,居然在浴室里哼歌,居然是一些我没听过的山间小调。我想应该是她们从小在山区唱会的小调,凄婉动人,非常缠绵。

她的声线细腻性感,我早就说过,这是她最吸引人的地方。也许是她自己高兴,也许是她在故意勾引我。

其实,也许每一个人都曾经当过浴室歌手。那比较封闭的环境和特殊的声音反射条件,不仅会放大声音,还会产生延时效果。我曾经以为,世界上所有的调音装置,都比不上一个浴室。

在那里面唱歌,会听到自己,这是与其它设备所无法比拟的。

当然,如果是她用这种方式在勾引我,我就得避开。我站起身来,正考虑,是不是把茶杯也端进卧室时,里面有声音喊了出来。

浴室门开了一条缝,伸出一个湿漉漉的头来:“庄哥,麻烦一下,我的内衣忘了拿,帮个忙呗。”

“在哪里?”

“就在我卧室的床上。”

没办法,我不拿,她出不来,即使她是故意使用这招,我也不得不接。我跑到卧室把她的胸衣裤头,用睡衣一包,拿出来,迅速递给她,没敢细看她那挂满水珠的脸。

“在客厅等我一下,我马上出来。”她关门的时候,大声对我说到。

我知道,我脸已经红了。因为当时,她的脸也红,在青春无法掩盖的生命力中,脸部的绒毛挂着的水珠,如同清晨的花朵,露水晶莹。

我只好重新在客厅坐下,假装镇定地喝着茶。

不一会,听到吹风机的声音,知道她在吹头发,估计很快就要出来了。我整理了一下沙发和茶具,端正了坐姿,把自己搞得正规一些。

她出来了,睡衣带子斜系在腰上,头发也斜在一边,显示出一分妩媚。当然,对我的触动不大,因为我至今迷恋的是乔姐。但是,我想,其他男生看到这样的二妹来到身边,很难不动心的。

她挨着我坐下来,很近。我可以闻到她沐浴液和洗发水的香味,虽然这种香味并不吸引我。我所闻到的最好的香味,是妍子的洗发水。

“你怎么不看电视了呢?”

“没什么节目好看,关了。”

“不对,庄哥,你怕是在听我洗澡,听我唱歌吧?你故意的,承不承认?”

她居然顺手推了我一下。这种亲热的举动,让我很不适应。

“我明明看到,你刚才脸红了,什么意思?庄哥?你为什么不好意思?”

我该怎么回答呢?我只好故意咳嗽一声,镇定一下。说到:“二妹,你一个女孩子,这样给哥说话,就不怕你姐打你吗?”

“嗬,我明白了,原来你一直是害怕我姐啊。怪不得,整天装正经的,你是个正经的人?”

“这话说得,我怎么就不正经了?”

“哼,别以为我不知道。我姐都已经告诉我了,庄哥。你们干的好事。在北京,你是不是经常跟我姐在一起?包括你结婚后,我姐结婚后,对不对?你俩个,快活的时候,正经吗?不要老是小姑娘小姑娘地教训我,我也二十几了,啥不懂?”

我倒不好反驳了。我跟乔姐的关系,的确有点不太正经。但是,这里面有合理的成分,一句话解释不清楚。好吧,以攻为守是最好的办法。

“你既然知道我不正经,为什么在我面前还放得这么开?”

谁知道,这话一出,她居然哼哼地冷笑两声:“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不喜欢,那么多废话干什么!”

我听这话意思比较冷峻,赶快问到:“什么意思?”

“人家喜欢你,就喜欢你。你嫌我长得不好看,就直说,哪来那些弯弯绕?”

这涉及一个少女的自尊了,我不得不解释到:“二妹,你长得非常漂亮,这得实话实说,我不可能嫌你长得不好的。”

“那就是比不上我姐啰?”

“不是,你跟她各有各的美。况且,你这么年轻有活力,这是她比不了的。要是没猜错的话,追求你的人,可不止那歌厅主管一个人吧?”

“那些人,跟我没关系。我不喜欢的人,他们再追我,也没用。庄哥,我只问你一句,假如没有我姐,你是不是也不会喜欢我?”

“这事不能假如,我们之间,你姐已经存在,对不对?何况,我跟你姐的感情,也是你理解不了的。”

“我有什么理解不了?你不就是把我姐当成你姐,当成你身体上的老师,当成你习惯上的依赖吗?你不就是跟我姐,在床上那点事吗?我都亲眼看见过,还怕我不知道吗?何况,你们在床上的声音也太大了,我听见过也不止一两回了。”

这话说得我脸红,原来,她也有偷听的经历。看来,在乔姐家,我们还是太放肆了。

“好好好,我承认,你说的都对。但是,你姐是我喜欢的人,我怎么敢再喜欢你呢?不是你不漂亮,而是这样做,会伤害你姐。凡是对你姐有伤害的事情,我都不愿意做。”

“那万一,有件事,对我姐不仅没伤害,还有帮助,你做不做呢?”

我被迫点点头,但是,我猜到了点什么。二妹的举动,或许还有她妹的鼓励,这在乔姐对我们的态度中,已经有所表达,虽然她没明说。

“告诉你吧,庄哥。你也别怨我姐,是她故意把你向我身上推的。”二妹把话说明了,虽然我心理早有察觉,但从二妹口里明白地说出来,还是让我震惊。

“不会吧,这不合理。”

“这就是你不了解我姐了。”二妹说到:“我姐知道,她拴不住你,她比你大这么多,不可能跟你结婚生子。但是,你是她这几十年来,唯一让她单纯快乐的人,她又舍不得你。你有感觉吗?”

我不得不承认,这恐怕是乔姐的原话。

“况且,你这么优秀,又有知识又有才干又有身体又有钱,在我姐眼中,你就是个珍宝,是天下最贵重的东西。这种男人,本来就不应该被一个女人独占,那是不吉祥的。”

且不说她对我的吹捧让我不好意思。就是珍宝不能独占的观点,居然可以从乔姐的认识中出来,让我很是吃惊。原来我以为,这个观点是哲学家或者思想家的警句,但从乔姐这个普通女人嘴里出来,可见,人类在思维上,是很难分出贵贱的。当然,我想起来了,沈从文说过类似的话,他们都是湘西人。

“我姐也知道,她且说独占不了,就是独占了,她内心也是有愧的。毕竟她知道,她给不了你什么,却要拴住你年轻的心,是不道德的。这个道德,不是做给别人看的,是要自己安心。”

这个观点,不知道是乔姐的还是二妹的,道德的本质是为了让自己安心,这是一个伟大的结论啊。她们都没多高的文化,也没多深的思维习惯,她们能够说出这样的话来,难道,爱情,真的让人深刻?

“她自己不安心,但又舍不得你,所以,就让我来拴你啰,你不明白,这其实是在帮她。”

话说到这里,事情已经很明白了。

“只有你娶妻生子,有一个好家庭,我姐才会安心。她即使不能跟你一起,看着你幸福,她也是高兴的。何况,假如我们在一起,她倒更是可以跟你天天在一起,岂不是一举两得的好事?”

这观点吓人一跳。我问到:“这对你是不公平的,我说如果是这样的话。假如,就算我俩成了家,乔姐还要找我玩。那么,你就成了乔姐拴住我的工具,你不痛苦吗?你姐难道不知道,这是对你的伤害吗?”

“庄哥,你终于为我说话了。我很高兴。但是,这不是伤害。我姐对我这么好,没我她,就没有我的一切,她开心,我也觉得有价值。况且,如果没有她,我也认识不了你这样优秀的人,我不嫉妒,其实,只要能跟我姐共享你一点点,我就很幸福了。”

我假装生气到:“我又不是工具,也不是你们拴人或者报恩的动物,你们把我当什么了?”

“庄哥,我们把你当珍宝啊。你不明白。姐认为,她跟你的交往耽误了你的婚姻和家庭。她想看到你有幸福有快乐,她想把她最能拿得出手的东西送给你,那就是我。要说报恩,那是我姐在报你的恩啊。要说报恩,我也在报我姐的恩。对不对?帮我姐拴住你。”

“但是,正常的幸福家庭,不应该是这样的。这种拴心的方法,我不适应。”

“庄哥,这就是你让我迷恋的地方。你明白不明白。天下的男人多了去了,我在欢场上班,也了解男人的喜好。天下的男人,为了女人,可以厚颜无耻满嘴谎话。但是,你没有。你跟我姐只是身体上的快乐,并不爱情,你大方地承认。你跟你前妻只是有一个家庭,快乐是不足的,你离婚。你对我不喜欢,虽然我相信是暂时的,但你也坦诚,这就是你跟其他男人不一样的地方。”

我还没意识到,这个小姑娘已经在分析我的心理了。

“男人想要的太多,既要权势又要钱财还要美色,这些都没什么,人之常情。但是,他们总不承认,总要给自己带上道德的标签给别人看。你不同,你只追求自己的快乐,并且为快乐负责任。你愿意忠实自己的身体,对善待对你好的女人,这就非常了不起了。”

我推脱到:“其实这样的男人还是很多的,你只不过没有发现吧。”

“不多。这是一种自信。没能力的男人,没办法达到这种自信的。庄哥,你的能力肯定在我的想象之外,就是乔姐,也知道你是一个真正干大事的人。在我眼中,你就是个帝王,我愿意做一个臣妾,倒在你的脚下,跟随你的步伐。虽然你有其他喜欢的人,但只要跟我在一起的时候,你能够快乐,就是我的成功。庄哥,我如果能够给你带来快乐,那该是多么幸福的事情?”

“你把我想得太好了,二妹,你见过的男人太少,还是要多历练些。如果有一天,一个能干的男人出现在你面前,你会后悔今天跟我讲的话。”

“我不要如果。庄哥,那太虚了。我只要今天,或者我只要能够把握得住的东西。哪怕只有一点点,我就高兴。”

本来我是强烈不适应的,但我的心理发生了巨大的变化,也许是邪恶。我居然联想到一个笑话,居然笑了起来。

“嘿嘿,这有点怪”我仿佛是个疯子,自言自语道:“二妹,你这是在干啥?有困难要上,没困难,创造困难也要上?你喜欢解题取乐吗?”

其实,我也不知道我在说什么,只是潜意识中,就这样说了。我当时只是在她咄咄逼人的状态下,产生了奇怪的应激反应吧。或许,我真的有病?

这明显是嘲讽的语气啊,对一个小姑娘的示好,这样说,太伤自尊了!

但二妹的反应更让我摸不着头脑。她把我一推,离开一点距离,冷冷地说到:“我不服,我就是要解题,把你当题来解。我不服,凭什么,占我姐的一半,还是她主动送我的一半,我都得不到!”

这是什么心态?难道,我的存在,就是她们人生的大问题?

本来以为自己疯了,结果看到一个更疯狂的回答。也许是我的嘲讽真的伤害了她吧。伤害一个美丽的小姑娘,是不对的。这如同自己亲手创造一个悲剧,在良心上,很不道德。

在我所尊崇不多的信条里,有一条始终铭记在心。“悲剧,就是把最美好的东西撕碎,给人看。”

我本善良,不应该是那样的人。我得把话往回说,免得刺伤她的心。

“二妹,你真的很漂亮,而且很动人。我也是个男人,没有理由不爱上你。但是,我已经有你姐了,思想上转不过这个弯来,模式上不适应。最主要的,是因为你太美好,我不愿意破坏这样美好的人,破坏你美好的人生。”

这也许会对她起到疗伤的作用吧。结果,她仍然冷笑似的哼哼了两下,说到:“庄哥,你不用安慰我了。你现在还不喜欢我,这我知道。但是,我也不自卑,因为,总有一天,你会感受到我的快乐的。”

说完,她头也不回地,走回了自己的房间。

这事怎么变得那么麻烦?

回到床上,我的梦中,居然出现了二妹那湿漉漉的形象,虽然这个形象是与乔姐的身子结合起来出现的,但也够让我震惊。醒来时,已经半夜二点钟了。

睡不着,起来到客厅喝茶。当我把电开水壶打开,水烧起来时,那声音,却打开了二妹的房门。

她散乱着头发出来了,还是穿着睡衣的,大概没有勾引我的意思,因为穿戴整齐。

“庄哥,怎么了?睡不着?”

“嗯,醒了,就不好睡了。我烧水,把你吵醒了?”

“不,我一直就没睡。”

这个我理解,她在睡前跟我的谈话,可以说是经历了一个少女最重要的事件,对心理的冲击是巨大的。

我安慰到:“如果不想睡就不硬睡,你年轻,少睡一觉也没什么。”

“好吧,我们喝茶,可好?”

我点点头,给她倒了一杯。我知道,她只要喝了这茶,今天晚上的觉,恐怕是没法睡了。对于我这个老喝茶的人来说,对睡眠几乎不产生影响。但对于平时不怎么喝茶的人来说,尤其这新鲜的绿茶,肯定会影响睡眠。

但是,她已经决定不睡了,我只好陪她喝下去。

“二妹,你只要喝了这茶,今天晚上,怕是废了。”

“庄哥,没有你的晚上,才是废了呢。”她说这话时,没有看我,只是摇晃着手里的茶杯。

“庄哥,你不觉得,在这个时候,这个屋子里,我们俩个有些奇怪吗?”

“奇怪在哪里呢?”

“本来是两个互相可以温暖的人,却隔着一杯热茶,变得冰冷。”

“你莫不是个诗人吧,这话怎么这么准确呢?”

“我小时会自己给自己唱歌,就像这样。”她左手和右手手掌伸开,在嘴巴和耳朵边接起一个反射弧,让自己的耳朵更能够听到自己发出的声音。

这事在我小时候,也偶尔干过,不过,我更喜欢对着对面的山谷大喊,听自己在山里的回声。

“你听到什么?”

“我听到自己。歌的调子是我们山区的,就像我开始在洗澡时哼的调子。但歌词是我自己编的,编给自己听。”

“你小时候,就没有小伙伴吗?不与别人交流?”

“没几个呢,也交流不上。庄哥,我们村子里,成绩不好的,就不读书了,尤其是女生。成绩好一点的,家里有点钱的,就到县城或者镇上读书。就像我姐一样,她家里条件好些,住在离县城不远的地方,她初中起,就在县城读书,朋友多,而我没有呢。”

“那你是什么时候到县城的?毕竟,你学的音乐,考的艺术,只有县城才有这样的老师教你。”

“还是因为我姐。每个假期,从小学时起,我姐就来我家接我到她家去,这是我一年中最开心的日子,我好多话,就只能在那时跟她说。也只有她听得懂,也只有她愿意听。何况,后来我读初二到县城,也是我姐的主意,我的学费和生活费,还是我姐给的呢。”

“所以,平时,你没有朋友,只能自己说给自己听?”

“对啊,原来在农村,没有朋友的。平时看看我姐带给我的书,也算是看了不少,有些见识。在农村,说这些,哪个听得懂?后来到城里读书,跟姨住在一起,他们老了,也不会听我一个小姑娘乱说呢。”

“你姐到北京后,你们有没有交流呢?”

“主要是靠打电话,当时我已经在读艺校了,虽然同学位都有手机,但我没钱。那电话还是我姐给我买的呢。至今我还没舍得丢掉,虽然没用它了,但那是我心思的出口,我得终身保存。”她说完,站起来,对我说:“等一下。”

她转身走向卧室,倒腾了一会,拿出一部手机来,拿给我看。我一看,傻了,这就是缘分。二妹用的第一部手机,居然是我们公司生产的第一代产品。

这手机,我也有几年没用过了,我倒腾了一下,开了机,我只是想找,有没有那第一代的游戏。

“好多短信,你看吧,都是我跟我姐的,在你面前,我觉得,我们不需要秘密。”

“不不不,我不是要找短信,我是找游戏,那上面有个游戏,是当年我最喜欢的。二妹,有个事很巧,这个手机,是我和我朋友开发出来的。”

“什么意思?”轮到二妹吃惊了。

“这是我们第一代的产品,是我与另外两个朋友合伙的公司开发出来的,也可以算是我的第一个产品。虽然现在已经卖给别人了,但还是有感情的。”

“也就是说,按诗人的话说,我最有感情的东西是你第一个孩子?”

这话够诗意,我点了点头。但,这句话,有它更深的含义。我知道,惹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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