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一章制服许三多,却被徒弟坑
李玄经头也不回,便知道许胖子身在何处,一口黑锅化作盾牌背在背后,胸有成足。
对于这种没有战斗经验的富家子弟,丝毫不惧。虽然他修为尽失,重新修了巫宗功法,可是这些年的几次生死之间,让他战斗经验比起这些宗内弟子,墙上不止半分。
当!
这一剑在空中没有任何轨迹修正,直来直去,充分提现了提剑之人战斗经验的不足。
李玄经嘴角微微上扬,木之穴力激活,这口黑锅挡下这一剑的瞬间,便化作一条藤鞭顺着宝剑缠向许胖子的手。
许胖子慌了神,没有弃剑,瞬间就被死死缠住了胳膊。
一咬牙,许三多心里一横,一抹腰间,一颗赤红色符石被他掏了出来。
擒住许胖子,李玄经正在得意,却见他另一只手从腰间掏出一颗符石,这颗符石他见过,正是当年第一次地门大比之上,许三多施展的那颗流星陨石!
“许胖子你疯了!人又不是我杀的!我只是路过!”
李玄经眼角直抽抽,神通黑铁继续上前,想要打落许胖子手中的赤红符石。
然而许三多却是露出一个残忍的笑容,狰狞地大吼道:
“哈哈哈!一起死吧!”
“疯了疯了……”
李玄经猛地收回神通黑铁,重新化作大黑锅,一脚踹到许胖子面门上,将拉到近前的许胖子踹飞了出去,落到了商船外面的树林里。
一抬头,一颗陨石从天而落,凭空出现,带着炙热的温度,将天空染成了赤红,直直朝着船甲板上而来。
李玄经头上青筋暴起,再要躲闪已经来不及了,顿时将黑锅神通化作了一颗空心铁球,将自己包裹住,只在脚下楼下一丝孔洞用作呼吸。
轰隆!
陨石落在船头,砸在黑铁球上。
扑哧!
球内李玄经被震得嗓子眼一甜,一口鲜血喷出,耳朵旁也有血迹流出。
炙热的陨石砸落,却没有伤到铁球分毫。咕噜噜在甲板上滚来滚去,不一会儿才消失不见,露出里面头晕目眩的李玄经躺在甲板上不醒人事。
“师父!”
熊翠翠察觉到船上动静,早已跑了出来,只见师父满脸是血,倒在船甲板上,而许公子早已经不知道落在何处。
船甲板上一片狼藉,船桅杆早已被陨石炸断,甲板上也被炸出一个水缸般的大洞,冒着青烟。
熊翠翠走到洞旁,只见这个洞将商船砸了个穿透,一颗黑黢黢的大石头,落在下方密林里,冒着黑烟。
大木蛇护在她身子四周,熊翠翠抹着眼泪连忙跑向李玄经身旁,疯狂地摇着李玄经的脑袋:“师父!你不要死啊!许夫人刚走,你就要走了!以后翠翠可怎么办啊?”
李玄经被这么一摇,清醒过来,方才他只是震晕了过去,此时被这妮子疯狂摇头,差点没把脑袋从脖子上摇飞出去。
“别摇了,再摇下去,我可就真的死了……”
见到师父没事,熊翠翠破涕而笑:“师父你没死啊?”
“没有……有没有水。”
李玄经被扶着坐在一边,靠着船舱问道。
“有有有……”
熊翠翠连忙把他放下,喊过木蛇化作楼梯,几步小跑跑上方才的房间里,拿来一个茶壶。
见到自己新收的徒弟这副模样,李玄经才欣慰地点了点头,觉得这徒弟没白收。
接过熊翠翠递过来的茶壶,李玄经口渴万分,一口饮尽。
可是这茶水一过嗓子眼,李玄经就察觉到味道有些不对劲。
“这茶水是不是放了一夜馊了?怎么有点怪怪的味道?徒儿,你从哪里拿来的?”
熊翠翠眨了眨眼睛,答道:“就是许夫人许公子的那个房间里啊!”
李玄经一听,七窍生烟,满头黑线,那个房间正是那胖老者关押许胖子许夫人的地方,这茶水里明显加了料!
他立马趴在甲板上,扣着自己嗓子眼,疯狂作呕。
“呕!呕……”
“师父你怎么了啊?为什么要吐?”熊翠翠见师父突然如此,吓得连忙上前帮师父拍背。
李玄经干呕了半天,只呕出一些茶水,他面色惨淡,已经开始头晕目眩起来:“遭了!茶水里真的有毒……”
李玄经感觉到眼皮发沉,四肢渐渐屋里,头顶一阵眩晕,如坠云里。他用最后的力气看向一头雾水的熊翠翠,双目含泪,一只手伸了出去,想要掐住她的脖子,却怎么也够不着:
“你……欺师灭祖……大逆不孝……吾命休矣……”
还未说完,他便两眼一黑,再次不醒人事。
“师父!你到底怎么了?”
熊翠翠见师父又晕了过去,顿时惊慌失措,不知所以,小声嘟囔道。
“师父身体怎么这么弱……看起来很年轻,动不动就昏倒……”
……
也不知过去了多久,李玄经昏昏沉沉地睁开了眼睛。
摸了摸自己脸颊,还有知觉,总算叹了口气。
“还好没有被这个翠翠坑死,许夫人这些年是怎么活过来的?”
看了看外面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我竟然睡了一天?”
李玄经发现自己坐靠在二楼船舱门口,正要起身,却发现自己被绑了个结实。
“哪个天杀的把我绑得这么紧!”
哒哒哒!
门口传来一阵脚步声。
“师父你总算醒啦!”
熊翠翠甜甜的笑着,站在门口,手里还捧着一片大叶子。
“你捆的我?”
李玄经皱着眉,看向她。
熊翠翠点了点头:“这不是怕你醒来又和许公子打架嘛。”
“许公子?许胖子!他人呢!”
李玄经立刻警惕起来,看向四方,生怕那个死胖子又发起疯来找自己拼命。
熊翠翠眼神看向屋内床上。
李玄经这才顺着她的眼神看见许胖子也被捆成一个粽子,躺在床上。
他顿时脸黑了下来:“为什么他在床上,我被扔在门口?”
“这里透气!凉快!”
“实话!”李玄经眉毛一天,额头青筋暴起。
“因为人家才认识你一天,许公子家待我有恩,我认识许公子也十年了。人家是公子哥,您就忍忍,只有一张床……”
“人心不古!欺师灭祖!”李玄经翻着白眼,还未说完,便被一片树叶堵住了嘴。
一股清流流入嘴中,让李玄经嗓子舒服了许多。
“水?!”
不过他很快反应过来,警醒起来,脸上阴晴不定看着熊翠翠。
“放心师父,这次是专门到林子里接的露水。”
熊翠翠笑嘻嘻答道。
李玄经这才松了口气,点头让翠翠继续倾倒继续喝着:“算你有心了,只是这露水为何有股味道?”
“可能是这林子里的味道吧,一股腐朽的气息。”
“哦。”
李玄经点了点头,一饮而尽。他是真的渴了。
……
不远处,丛林里,一只猴子吊在树上,东张西望,一只手抓耳挠腮,十分不解。
咦?自己白天撒尿的那个树上的口袋怎么不见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