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讲台上陈松拉了拉领带,为了对付好这堂课,他可是特意穿了正装、打了领带,拿出了以前相亲的派头。
当然,他这么特意打扮本来还想顺便对付一下想象中的傲娇女老师,现在女老师泡汤了,留给他的只有讲课。
每每回忆到这点,他都想唉声叹气。
教书育人这活不好干,特别是他面对的还是一帮冰岛熊孩子,这些人小小年纪却有着大大的个头,最大的一个身高都快一米七了,肩宽比身高少不了多少,长得四四方方,跟块板砖似的。
作为维京海盗的后代,这些熊孩子性情勇猛,真是不让人省心,上课铃声响了好几分钟,他们还在嘻嘻哈哈。
陈松喊了几遍没用就怒了,一拍桌子道:“都不想按时放学了是不是?想跟老师我耗时间吗?告诉你们,我奉陪,看看谁能耗过谁!”
克雷嘻嘻笑道:“你确定?我可只有十一岁。”
陈松指着他说道:“以后的活动课,等着你爸来读《圣经》吧。”
这话有奇效,少年少女们老实下来。
见此陈松微笑,原来亚历克斯牧师是核武器。
陈松亮出几张彩色打印纸,轻咳一声开始讲课:“小伙子们、姑娘们,都看过来,今天我给你们上一节陶艺课,我们自己来烧制陶瓷。”
“那个图上的是什么?一个人骑着马这个,真好看,我想要一个放到卧室。”有少年激动的说道。
陈松往图上看了看,风轻云淡的说道:“那叫唐三彩,我们国家唐朝时期人死后陪葬用的。”
少年点点头说道:“那好吧,但它们真的很棒,等我爸死后我就用这个给他陪葬,他一定很高兴。”
陈松一时之间真不知道该夸这孩子孝顺还是该说他不孝。
他拍拍手掌道:“好了,我们闲话少说,切入主题,开始准备玩泥巴。”
皮卡车拉了好几个水桶过来,里面是他在马尔卡河边精心挖掘出来的黏土,用水滤法处理过好,凑活着也能烧制陶瓷器。
陈松将泥分给学生们,然后教他们开始揉泥。
这是制作陶瓷器的第二步,目的在于排空泥料中的气泡,使得泥料进一步紧致柔韧,便于塑形。
冰岛的小学生们肯定不会做,陈松找了替代方法,用木头块做了一些小木槌,一人一根小木槌敲泥巴即可。
孩子们的动手能力超出陈松预料的强,他们拿到小木槌后就开始互相敲打,跟海盗拎着狼牙棒群殴似的。
另外泥巴在教室里到处飞,孩子们一边扔一边喊:“fire--the-轰!”
陈松脑袋里面也在轰轰响,这时候一个笑嘻嘻的声音从门口响起:“陈先生,你还不如教他们学中国功夫呢。”
陈松诧异的扭头,看到了一身戎装的安吉丽娜:“安娜警官?你怎么在这里?”
安吉丽娜甩了甩金色马尾辫说道:“每周五高年级都有一堂安全教育课,我来负责。听我的,教他们学习中国功夫吧,否则他们会把你折磨成疯子的。”
陈松倒是忘了这茬子,主要是他其实不懂什么功夫。
不过大学时候学的军体拳他倒是还记得,于是就下了讲台摆开架势,嘿嘿哈哈的耍了几招。
结果看着他打拳,一个女孩惊慌起来:“他是被我们气的癫痫发作了吗?”
“不是癫痫,我觉得这是中风,我爷爷中风的时候就是这样!”又有孩子煞有介事的说道。
陈松捏着拳头想把这群小兔崽子打的癫痫。
通过半个下午的课程,他终于意识到一件事:做人好难!
放学铃声响起后,他收拾东西就跑。
克雷在后面喊:“不是要耗一下吗?”
天色已经黑下来了,陈松看到手机有几个哥布尔的未接来电,就叹着气拨了回去:“喂,是我。”
哥布尔问道:“伙计,你怎么一直不接电话?该死的,听你好像筋疲力尽了?你约了一下午的炮?”
陈松又叹了口气:“我是被人虐待了一下午……”
“SM?玩的这么带劲吗?有这样的好事不叫上我吗?”
“滚,是给孩子们上活动课!说吧,什么时候吃牛肉?”
“吃牛肉?吃牛毛!那牛跑了!现在还没有找到!”哥布尔忿忿不平的说道。
陈松惊呆了:“跑了?你们没追到它?不是有定位吗?”
哥布尔沮丧道:“据说是天气原因卫星信号不好,现在找不到那头牛了。”
“等我去看看。”
他开车到了小牧场,看到奥拉卡福正在整饬队伍:十几条牧羊犬和猎犬被召集了起来,准备带领主人出发去找牛。
道哥趁乱也混入其中,鱼目混珠好像也是一条猎犬似的,大狗们汪汪叫,它跟着叫唤,狗假狗威、狗仗狗势。
莱茵一脸苦恼的在挠头:“那么大一头牛怎么会找不到了呢?这不应该呀,该死的,这说不通!”
哥布尔也很苦恼,他摸了摸肚子,饿了。
古德松夹着警帽拿着一张小镇地图大踏步走来,他说道:“伙计们都靠过来,让我们研究一下地图,进行作战部署!”
这次大家伙的兴致真被调动起来了,好几条大汉拎着枪来的,还有人举着火把在吆喝,搞的陈松忍不住问:“这是要起义吗?”
奥拉卡福不耐道:“用不着看地图,整个镇子我们都搜过一遍了,上帝知道我们搜索的多仔细,但那该死的牛不知道藏到哪里去了,根本找不到它!”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陈松竖起手臂道:“听我说,伙计们听我说,你们下午仔细搜过了却没有搜到牛对吗?真相只有一个,它或许被人带走藏在了家里!”
小镇民风淳朴,终年没有几件鸡鸣狗盗的腌臜事,故而一直以来没人往这方面想。
听了陈松的话,好几个人迟疑了:“不可能吧?”
陈松严肃的说道:“你们已经详细的把荒野搜过了不是吗?根据福尔摩斯的推理演绎法,如果排除了所有不可能的事实,那么剩下的不管多么不可思议,它就是真相!”
“可是谁会干这种事呢?”
陈松伸手指向东方:“一号庄园的斯凯林松先生不是个好鸟,我看他值得怀疑!”
这货曾经诬陷过他,现在他决定展开报复,屎盆子走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