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墨景深身旁的卖酒女郎本来还有些不服气,但看见季暖在这几分钟时间就像个妖精似的模样,当下咂了咂舌,没敢去挑战。
毕竟就算自己脱光了衣服站在这里也达不到她这种几乎连女人都能被吸引住的效果。
刚刚明明她就穿着这和一条普通的长裙过来,没想到只是解开个扣子解开个头发再换一张笑脸就能达到这种效果……
真美。
美的让女人都想犯罪。
卖酒女郎其实就是想出来赚点钱,虽然想抱一抱身边这位大腿,但隐约的感觉眼前这位和那个女人都不是她能得罪的起的,又见这男人虽然没有让自己走开,但也根本没有搂过她的腰或者主动碰过她,这会儿的注意力也完全都是在那个美女的身上,卖酒女郎自惭形秽的慢慢的从他的身边退开,垂着脑袋就悄悄跑了。
季暖注意到这一幕,脸上的笑容也没有任何变化。
她的目的并不是为了赶走那个女人,而是在墨景深。
季暖这里引得一群男人摩拳擦掌的围观,眼神却是似笑非笑的看着始终静坐在沙发上的男人。
“墨景深,不就是离婚吗?”季暖开了口,声音里带着白兰地的酒气和冰块的凉意,一声一声的,却让身边所有人都听得清楚:“如果我答应明天就签字离婚,是不是今夜我在这里被任何人带走,都跟你没有任何关系?”
季暖说着,又喝了一口酒,她喝酒的动作并不像常喝酒的那些女人那样的洒脱又热烈,偏偏这样的动作更能引起诸多男人的兴趣。
眼见着季暖脑后的长发如瀑布般的顺泻在身后,锁骨与胸前的肌肤在灯光下温白如玉,诱着人上前去抚摸似的,实在是太美了。
那些男人更在听说她即将被离婚,当即更是将如狼似虎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像是如果她下一瞬间就成了被抛弃在婚姻之外的没有男人的女人,下一刻就会随时有人扑上来将她带走。
这样的夜太迷人,这样的女人也太诱惑,周遭的蓝调音乐声未停,导致没有人听清楚季暖刚刚称呼沙发上的那个男人的名字,没有人听清墨景深这三个字。
沙发上的男人坐在卡包正中间的位置,这是酒吧比较安静的一处卡包,灯光昏暗,男人的表情隐在昏暗之中,围观在四周的人同样看不清。
“离婚?这么美居然还有男人舍得不要?”
“离吧!快点离!今天离了明天哥几个就带你去领证!”
周遭的口哨声与调侃声一声接着一声。
墨景深周身的氛围渐渐变的越来越阴霾,眼底的冷意也渐渐变的愈加的冰冷。
季暖笑吟吟的在卡包前站直了身子,不再看他,在仰头将一整杯酒都全数饮尽的下一瞬,随手将酒杯扔到了地上,玻璃杯碎裂的声音像是一道开关一样,让男人看似不动声色的眉心缓缓蹙起。
季暖转过身,抬手扬了扬自己背后柔顺的长发,酒吧这小小一角引起的轰动大概是被灯光师注意到,随着她一个人走进舞池里的那一刹那,在舞池上的灯光因为她的动作而一盏一盏的灭掉,最后只留下最暗的那一盏,随着她在舞池里扬起头发和长裙原地旋转的时候,灯光一点一点的以着极缓慢的速度变亮,又随着她旋转的速度越来越快,灯光的亮度也以着同样的速度一点点增加。
本就是耀眼夺目的一个存在,忽然间不再隐藏和无视自己的美丽,忽然间这样在人群间大放光彩,在灯光之下如破土而出的精灵一般,每一个旋转都使得长裙的裙摆飞扬起来,细长白皙的腿暴露于人前,无数的男人一个一个的被引来,口哨声此起彼伏。
季暖也只是简单的跳了个转裙舞,衣裙也不是多么的暴露,但她眼神里极尽的魅惑,这样一个转裙舞被她演绎出了缠绵动人的视觉效果,整个酒吧里的气氛都被引爆了起来,有人进了舞池给她递了杯酒,季暖笑着接过,在灯光全数聚集在她的身上时,扬起杯中的酒,酒液向上一泼,她仰起了脸,看着滴滴落下的液体,然后闭上眼,任由其落在她的头顶,酒液顺着头发一点点的向下滚落,浸湿了头发还不够,落在白色裙身上的哪一处,都会将那一处变的半透明。
这一杯酒在那些男人的眼里看着太少了,顷刻间无数的人都将酒给她递了过来。
季暖笑着旋转到一个男人的身边,接过酒杯的同时故意在那个男人的臂弯间拉着对方旋转着身子,直到那男人情不自禁的要去搂住她的腰的刹那,又在他的怀中旋转了出去,虽然没让对方摸到,却让四周所有人男人看着都心痒痒。
季暖的舞随性又火热,这里实在是太热,已经有汗水从她的颈间向下滑落,缓缓滚落进她深V领之中,惹人遐思,白皙的肌肤在灯光的照耀下愈发的迷人,长而蔓延在腰际的黑发来回的撩动着拨动着,汗水打湿黑发,却没有影响她半分的美丽,反而引得酒吧里更多的男人涌向这一方向,将她团团包围在舞池中央。
季暖再度将酒向上泼起来,酒水淅淅沥沥洒了她一身时,背部的衣料被浸湿,因为湿透而变成半透明的裙身将她背部的轮廓勾勒了出来。
男男女女们的眼神都在她的身上,季暖的眼神却从始至终都望着同一个方向,即使人群站的很密集,她也还是能在这人群小小的缝隙中看得到那个男人。
周围的人越来越多,场子越来越热,汗水也越来越多,她没有再去接任何一杯酒,汗水也已经径自打湿了她的裙子,胸前的衣料一点一点的被汗水染透,剔透的肌肤因为汗水而仿佛布上一了层光,愈加的诱人。
她的目光在那些带着女伴来的男人身上掠过,最后停留在一位长相不错又像是一个人前来的男人的脸上,她对着他缓缓一笑,巧笑倩兮的看着他,又对男人勾了勾手指,像是在邀他共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