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八点,被饿醒的逸远清见自己躺在一张偌大的床上身边的事物又是如此的陌生,心里自嘲着:“这下权少瑾是真死了。”可肚子传来咕噜咕噜的叫声却又让他觉得不真实,鬼怎么会饿呢?逸远清又狠狠地掐了自己的大腿,“啊”疼痛让他下意识的喊出了声,这才反应过来,鬼应该没有知觉但人会有。
坐在客厅里的正在办公的黎愿听见房间里的动静,把早已经做好的饭菜从厨房拿了出来,起身走近房门:“咚、咚”
逸远清起身去开门,反客为主的问:“有什么事情么?”
黎愿起先是一愣,后来又觉得好笑,笑着说:“这里是我家,你问我有什么事情?”
“叫你吃饭,这算事情吧?”逸远清不好意思的挠了挠自己的头,仔细酝酿了一番,才反应过来是眼前的这位美女把自己救了,想着好好道谢一番,但又似乎想起了什么,冷漠的说了声:“谢谢。”
黎愿对于这人这样处理事情的方法到是没觉得没什么,耸了耸肩走到餐桌前拿起筷子吃了起来
饱餐一顿的俩人,见着餐桌上像是被洗过的盘子丝丝愣了神,黎愿没想到这男的这么能吃!逸远清没想到自己面前的女生这么能吃还跟他抢菜,但毕竟在别人的地盘也不好说些什么不是。
“我去洗碗。”逸远清主动开口,黎愿满意的点了点头,哪知下一秒让她傻了眼,电脑上还没敲下几个字厨房里就听见噼里啪啦的声音,及其脆耳又让人烦躁。
“你在干嘛?”黎愿跑到厨房吼了一声,呃眼前惨状比她想象的似乎还有些激烈,除了筷子摔不碎,其他的无一幸免。
“我”逸远清还想辩解些什么,黎愿像是老母亲一样训斥着:“那儿不是洗碗机么,要你多此一举洗什么碗啊!”此刻的黎愿头快要炸掉了,这男的没事呈什么能啊,到头来把家里搞得一团糟!
“对、对不起。”逸远清说完这三个字脸就红了,这辈子他哪出过这囧样?还是在一个女生家!更何况还是个不熟的人,啊他这老脸要丢尽了。
“你怎么不扫地啊?”黎愿纳闷问,他搞出来的事情不应该他自个儿承担么!“哦哦哦”反应过来的逸远清连忙点头,顺势就要去拿扫帚,这时他又愣住了,呃怎么扫地?左手拿簸箕还是右手拿簸箕?是往客厅扫,还是把厨房里的惨状解决一下?嗯,凭借他聪明的脑袋直接蹲下身用手把那些大的玻璃渣渣用手捡起,小的再想办法!
黎愿脸上是大写的无语,蹲下身问:“这位大哥你是不是没做过家务?”
“我有名字,我叫逸远清,我不叫大哥。”逸远清反驳,他对这个女人没有多少好的印象,至少在他看来不怎么样。
“我不管你叫什么,我也不想跟你浪费时间,收拾好就离开我家。”黎愿说完便起身出了厨房的房门。
“哎、哎、哎,那个凡事好商量么。我、我”逸远清不知道怎么跟她开口说自己一个大男人没地儿去,其实也不是没地儿去,是因为现在的身份不是权少瑾,要是贸然随意进出权家,估计在路上就要被人宰割了。
“你要说什么?”黎愿现在一万个后悔,救个人还救出个什么都不会的祖宗。
“我……”逸远清咬了咬嘴唇说,“我没地方去。”
黎愿听到这句话时,惊掉了下巴,她没听错吧?这人穿的人模狗样的,跟她讲没地方去?逗她玩儿呢?
黎愿起身摸了摸逸远清的脑袋瓜子,说:“你也没发烧啊这咋还脑袋瓜子烧的不轻咧?”
“啊,”逸远清被说得有些不好意思,但他真的没地方去,这又让他有些头疼,他没想到自己第一次跟女孩子打交道居然是这样的,以前都是别的女的眼巴巴的争前恐后的要跟他聊聊又或者扯个绯闻什么炒炒热度,天真的逸远清以为凭借他这张脸现在的女人依旧会像以前那样,殊不知那只是虚荣的代表。
殊不知现在身无分文、随时随地又会被人干掉的他,以前那些巴结他的人现在都希望离他远一点,毕竟大路谁都可以走,这个不行就换一个巴结,没必要为了这种会给自己带来麻烦的人而让自家的生意难做,
“哎,想什么呢?”黎愿打断了逸远清的思绪,“哦、哦、哦是这样,我刚来这座城市所以没什么地方可以去。”
“你好人做到底,能不能留我一晚?”
黎愿只是撇了撇嘴,逸远清连忙说:“我可以凑合着沙发睡一晚。”
不信他的话的黎愿仔细打量了眼前这个男人,穿着斯文、头发乌亮、手指修长,又是一身名牌货,怎么看都不像他说的那样,“你真的没有地方去?”
“嗯嗯。”逸远清连忙点头认真的回答着,“可我刚刚观察过了,你的指甲修剪的刚刚好,没有一点污垢,发丝乌亮,你的这身衣服,我要是没记错的话应该就是加拿大拍卖会上价值三千万美金,这对于任何一个有钱人来说这也该是一个收藏的价值,至于你随随便便穿出来,这么不爱惜,你的身份不说,我也不会相信你是一个无家可归的人!”
逸远清叹了口气,他此刻庆幸的是没有告诉她,他的来途,那只能拿出杀手锏了,“女人,是你逼我的!”
“不过你放心,我不会伤害你。过段时间,我有了地方住,我不会缠着你的。这段时间恐怕就要委屈你了。”逸远清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一根绳子,把黎愿的双手死死地绑在身后。
“对不起,睡觉吧。”逸远清把人绑完扛到房间里丢在床上,粗鲁的给她盖好了被子后,出门、锁门。
房间里传来无尽的嘶喊,像是卡在喉咙里的,听得让人难受,“别费劲了,你挣脱不开的,老实睡觉吧,你放心我对你没兴趣!”最后一句话逸远清饶有兴致的故意大声说,或许是她累了,或许她相信他说的话,自此房间内没有在发出声音,就这样平静的过完了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