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雍王到访。”
林晚秋刚坐下喝了口茶,外头就有人来报。
林晚秋皱眉,雍王可不是什么好东西!“请雍王到花厅坐。”
林晚秋垂眸冷笑。
“我随后就来!”
“是,夫人。”
“我去弄死他!”
秦月峥都要气死了,这个雍王真是贼心不死,那一次就该弄死他,江鸿远这个人一点儿决断都没有,做事情瞻前顾后的,这回还让人欺上门来了!“不用!”
林晚秋笑道,“咱们用别的法子对对付他,叫他有苦说不出。”
秦月峥狐疑。
林晚秋道;“你只管跟着我,不管瞧见什么都别吭声。”
“好。”
林晚秋这副藏着算计的蔫儿坏表情让秦月峥莫名有些兴奋,他搓了搓手,跟在林晚秋的身后出了门。
雍王翘着二郎腿吊儿郎当地坐在太师椅上,心里嫌弃着伯府的茶,眼睛扫了一眼门口,瞧见一抹丽影款款而来,这心顿时就热了起来。
不过他端着架子,并没有起身。
“臣妇见过王爷,王爷万福。”
林晚秋十分敷衍地跟雍王行了一个礼,脸色冷冰冰的,但雍王就好她这一口。
倾国倾城的美人儿不管笑不笑都是风情。
要得俏,一身孝。
林晚秋穿着一身儿极为简单的浅色罗裙,面上不施粉黛,发髻上不过簪着两粒儿南珠,耳坠也是简简单单的珍珠耳坠,如此简单的打扮却把他府上那些在妆容上费尽心思的女人们通通比下去了不说。
还将她们甩出去十好几条街。
雍王吞了吞口水。
“都下去吧!”
他赶人。
但伯府的下人们可不听他的。
林晚秋看了他一眼,便道:“你们都下去吧,王爷怕是与我有要紧话说。”
“是!”
下人们纷纷退下,雍王对林晚秋配合的态度十分满意。
到底不是太蠢,当初锋芒毕露谁也不饶不过是仗着有江鸿远宠着她。
如今江鸿远自身难保,她便知道这世道的艰难了。
知晓放低身段,也知道当折腰时要折腰!他站了起来,走到林晚秋身边,拿扇子去挑林晚秋的下颚:“美人儿,跟本王走,本王给你一个侧妃之位!你要知道,这江鸿远一旦死了,骁勇伯府就不复存在。
没有他护着你,你的美貌便是祸害。
只有跟了本王,你才能安稳。
才能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林晚秋闪过:“请殿下自重!这是骁勇伯府!”
雍王琢磨着林晚秋的话,‘这是骁勇伯府’美人儿在暗示他换地方?
毕竟骁勇伯还没咽气呢!想到这里,雍王心花怒放。
面上也是带出来了一点儿。
“那美人儿的意思是”林晚秋往后退了两步,垂头道:“王爷说的可是真的?
真许我侧妃之位?
侧妃可是要上皇家玉牒的,王爷可别哄着我,若王爷只想占便宜,只想一顶小轿把我抬进王府当小妾那王爷就打错算盘了”“哈哈哈哈你放心,只要你愿意,本王有的是办法。
到时候给你改个姓名,重新安排个身份就是了。”
林晚秋掩唇笑了,这一笑差点儿没把雍王的魂儿给勾没了。
“王爷这算盘算是打错了,难道您没听外头的传闻?
我林晚秋是镇国公林健荣的亲女儿,前头那个是假冒的。
如今不过是等镇国公彻底康复,便是我林晚秋正式认亲之时。
也就是说,即便是骁勇伯府没落了,国公府还是我的后台。
王爷想给我改名换姓是不能够的。”
林晚秋这番话说得雍王一愣一愣的,他最近卯足了劲儿给杜修竹使绊子,还真没关注别的事儿。
这事儿应该下头的人给他说过,但他根本就没过心。
若是这般的话雍王对林晚秋就更是势在必得了。
林建荣正得圣宠,若是他娶了林晚秋为侧妃,对自己也是一股不容忽视的助力。
雍王原本只是抱着玩玩儿的心态,其中贪图美色有之,报复有之,但如今,便是收起了这副心思,正经对待这件事了。
“心肝儿,如此那等骁勇伯死了,本王就亲自带媒人上国公府提亲去。”
说完,雍王就去抓林晚秋的手,又被林晚秋给避过了。
“这是伯府!”
林晚秋瞪了雍王一眼。
这一眼直接瞪酥了雍王的半边身子。
“那换个地方?”
雍王的心啊热得喔,都冒泡了。
林晚秋避开他:“早什么急,是你的早晚都是你的!”
雍王:“哎哟心肝儿,你不知道,从第一眼瞧见你之后,本王这一颗心可就都扑在你身上了。
日也想,夜也想。
再憋不住了。
再等不住了。
你摸摸本王的心再等下去它得蹦跶死。
你就可怜可怜本王的一颗心吧。
救救本王的小命儿吧!”
林晚秋避开他抓来的手,雍王抓了一个空,心里十分遗憾。
她远远儿的站着,面露挣扎之色,半响才低声道:“你重新换个地方,要人少的,意想不到的地方,不能是你自己的产业反正要旁人抓不住把柄,定好了地方,你让人给我送个信儿”雍王狂喜,他在花厅里转了两圈儿便道:“那今晚去京郊”林晚秋摇头:“太远。”
“别出城,出城动静太大。”
“你先回去吧,想清楚了让人给我捎个信儿就成,来日方长,也不差几个日子。”
怎么就不差?
肉要吃到嘴里才算是自己的。
他抠着脑袋想了想,忽然眼睛一亮,想到了一处地方。
他在外城有一个小院子,写的是旁人的名字。
雍王跟林晚秋说了地址约了时间,见林晚秋答应了下来他便心满意足地走了。
他也不怕林晚秋反悔。
不怕林晚秋骗他。
就算是国公爷的女儿,可一旦当了寡妇想二嫁就嫁不到什么好人家。
他许的可是侧妃的位置。
是林晚秋如今最好的选择。
等他走了之后,林晚秋叫秦月峥进来,然后如此这般得交代了他一番。
晚上,万籁俱寂。
十月的风还是挺割人的,更夫打更的时候都是缩着脖子的。
外城的一座民房外,雍王带着几个人站在门外,很快,院子里燃起了灯火,有人从院子里出来给雍王见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