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这个江鸿远,真他娘的狠!”散会之后,有人不甘地咬牙。
这帮人真是被江鸿远给弄怕了。
这畜生根本不管普通士兵,谁手上的兵犯错了,他只照着什长收拾,伍长他是不管的。
什长收拾残了他正好换人当什长,再出毛病一样往残了收拾。
不过他在收拾什长之前会给你时间,谁他娘地害你被收拾你就去收拾谁。
刚开始的时候有老兵油子以为他不敢下重手,一什人也不是没听令,只是在江鸿远下令之后比别的什慢半拍。
江鸿远先让那什长去解决自己队伍内部的问题,那什长轻飘飘地训斥了两句就来跟江鸿远回话,心道他们又不是没听命令,不过是有过失,挨几棍子就成了。
那晓得江鸿远上来就踹断了什长的腿,当场将他开革出队伍。
什长不服召集人手去找千户宿喜告状,结果宿喜直接将这名什长扔牢房中去了,罪名是不服从军令,煽动下属违抗上官。
千户摆明了态度,下面的人再有小心思都只能藏着了。
这样一搞,谁还敢不听军令?
谁还敢跟他当面一套背面一套?
底下的人听话了,各种训练就进行得十分顺利。
这帮老兵油子被江鸿远操练狠了就想找新兵的麻烦,毕竟新兵那一什是江鸿远带来的。
谁知道,这帮新兵的身手一个比一个好,军营里能教你些啥功夫?就是上阵杀敌的技巧,上阵杀敌啥技巧?
就是不要命的冲。
他们能成为军营里的刺头,一个是因着狠,二个是因为他们的身体素质十分强悍,手上功夫也还可以。
但是对上江鸿远带来这些人就不够看了,江湖中人从小就练武,没上过战场但是杀人的功夫是一流的。
结果……老兵油子去找茬,自己一群人被揍得满地找牙。
“那能咋整?咱们栽在他手上了。”
“你们别嘀咕这些有的没的,听命令好好干是正经。”
“麻痹的他懂个球,他带着咱们去剿匪……那不等于是带着咱们去送死么?”
“那你想咋样?死在匪徒手中咱们还能算是牺牲,还能有抚恤金。
死在他手中就他娘的是真死不说搞不好还会被扣上叛徒的帽子,谁他娘的敢被扣这个帽子?”
“想活命就抖机灵点儿!娘的山匪你们都干不过还活个球!”
“今儿晚上去逛窑子,谁去?送死前总得爽一爽!”
“我去!”
“我也去!”
不管是剿匪的地点还是出发的时间江鸿远都没有公布,所以他就按照军营里的惯例,上战场前先放人歇一晚上,这一晚上不用他们归营。
有妻儿的军户能回家看看妻儿,没妻儿跟在西桐的想干啥干啥,只要不犯事儿都成。
“大人……剿匪是咱们第一次任务,现下给他们放假是不是不妥当?”知晓一大半的人都出了军营,孙仲泉有些着急。
江鸿远道:“咱们这次任务不是一定要将匪徒剿灭,所以不必紧张。”
孙仲泉又道:“可是第一次任务,能立功是最好,如实咱们一举将山匪歼灭,大人必定能名噪西桐军!”
“剿匪而已,那里就能名噪西桐军了?”江鸿远不以为意地道。
孙仲泉还想再劝,却被乔归拦住了:“听大人的,大人心里有数。”
“你们都退下去吧。”江鸿远道。
“是,大人。”两人退下之后,乔归就说孙仲泉:“老孙你是怎么回事?想拦着大人也该在大人下令之前拦着,现在大人已经把人都放了你再说这些有什么用?”
孙仲泉道:“大人下令的时候我又不在大人身边,就算是放了又如何,大人现在下令将人召集回来不久行了。
军令如山,军令一下,就算他们在窑姐儿的肚皮上趴着也得立刻滚回来!”
“得,我说不过你!”乔归说完转身就去了自己的营房。
安泰镇因着驻扎着军队,所以镇子不大,但是窑子和酒馆儿却开得多。
有因着这里是边陲,所以各地的窑姐儿都有,就连金发碧眼的也有,不过这种外域的窑姐儿要价很高,普通的士兵通常是不会去光顾的。
符金斗一头扎进一间高档窑子,这里的窑姐儿全是异域的,羡慕地同行的人直吞口水。
“娘的,符金斗可真舍得,搁这儿找个娘们儿放一炮不得三五两银子啊!”
“你他娘的别羡慕了,你的银子要寄回老家养妻儿,他就一孤儿,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的人,你跟他比得着么?
再说了,听说那外域的婆娘那地儿像极了大兜子,宽松地很,你那家伙事儿进去还不跟在河里扎猛子似的,有球的意思。”
“哈哈哈哈……可不咋的。”
一群兵痞子嬉笑着走了,另外选了一家窑子扎了进去。
符金斗进了窑子,老鸨子熟门熟路地来招呼他,将他引到楼上一名窑姐儿的房间中,老鸨子就退下了。
房间中并无窑姐儿,只有一名小二等在里面。
符金斗跟他抱拳行礼,那人道:“大人让你在剿匪当天机灵点儿,若是江鸿远运气好没让山匪给杀了,你就在背后放个冷箭,捅个冷刀子啥的,左右不能让他活着!”
“是!”符金斗忙应下。
“事成之后,大人会履行讲好的条件,但若是失败了你就立刻自裁吧。
给你交个底,大人那边儿还有别的安排,这件事失败的机率很小。”
符金斗闻言精神一震,他忙道拱手道:“请大人放心,属下一定不会将事情办砸!”
小二笑了笑,扔了一大锭银子给他:“今晚好好玩儿,这些够你叫两三个人了。”
“多谢您了!”符金斗将银子收好,小二不让他送,提溜着茶壶从里头出来。
他出来不久,就有两名衣衫十分薄露的西域姑娘进了房间,很快房间中就传出男女肆意的调笑声。
大堂中,一名将头脸埋在窑姐儿胸前的汉子,他借着窑姐儿地遮挡抬头看了几眼楼上的房间,在被窑姐儿灌了两倍酒后,他放下一锭银子就起身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