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冬的后半夜,寒风呼啸,夜格外的黑。
鲁山县城,大街上一片漆黑,只有沿街商铺的广告牌上闪烁着霓虹灯。
一阵寒风吹过,将大街上的枯枝败叶吹得四散飞扬。
距离金麦香快餐店不远的街头,脸上戴着金属面具的火丑,就像一个神出鬼没的幽灵一样,突然就出现在了这里。
前一秒,风还没有吹起时,街头明明空无一人。
后一秒,风吹落叶,火丑就凭空出现在这里了。
之前,火丑离开玄黄武院后,立刻以风一样的速度,急急赶到了鲁山县。tqR1
他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按朱良姿的意思,绑架杜金山的女朋友,好让朱良姿得以报复杜金山。
说起杜金山的女朋友,那就像夜空中璀璨的星辰一样,可不止一个。
经过一番调查,火丑了解到,杜金山的几位好姐妹都在他的农庄里,如果自己能进入农庄,那绝对可以擒获好几位令杜金山牵肠挂肚的美女。
可惜,农庄防范森严,而且武道高手众多,之前代剑州和任恒星偷袭农庄,结果差点被干死在农庄的事迹,火丑也已经听说了。
火丑估计着,自己的武力就算不比代剑州和任恒星差,那也绝对不是他俩人合起来的对手,毕竟,他俩可是修炼了强大的《菊花宝典》的,武力已经达到了变态的地步。
因此,火丑放弃了潜入农庄的计划,并且转移了绑架目标,把心思放在了金麦香快餐店的女老板麦云莎身上。
火丑已经了解到,麦云莎也就是杜金山嘴里的莎莎姐,显然是杜金山非常在意的女友之一,这一点,单看金麦香快餐店上挂着的LOGO就知道了,那LOGO上两个嘴对嘴吃薯条的爱侣,男的正是杜金山,女的正是麦云莎。
说起麦云莎,之前杜金山让她在离快餐店不远的哪个小区,买一套大点的房子住着,当时麦云莎只是答应了下来,后来一直拖着,也并没有去买房。
几个小时前,也就是快餐店要关门的时候,麦云莎本来是打算回家和妈妈一起睡的,临时又改变了主意,就在快餐店二楼那间休息室里睡一晚。
此时,正是后半夜凌晨两点多,
麦云莎穿着睡衣躺在休息间的小床上,满头金色长发披散在枕头上,一双十分深邃的眼睛微微闭着,她这副似睡非睡的样子,也是十分迷人。
“莎莎姐,好久不见啊,这段时间想我了吗?”
忽然,麦云莎听到了一个十分熟悉的声音,这正是山山小弟的声音,睁开眼睛一看,只见小夜灯那昏黄的灯光下,杜金山就站在自己的床前两米之外。
“咦?山山小弟,真的是你!”
麦云莎大吃一惊,惊喜道,“之前,姐听说你乘船出海,去执行反恐任务了,不知道山山小弟什么时候回来的?你的出现,真的很突然!”
“莎莎姐,别提反恐任务了,一提反恐任务,我就想哭!我就想哭!”
忽然,面前杜金山的笑脸,一下变成了十分幽怨、十分悲伤的模样,这其中还透着绝望和不甘,总之杜金山的表情非常复杂。
“山山小弟,怎么了?难道,你们的反恐任务失败了吗?”麦云莎吓了一跳,十分吃惊地问道。
“莎莎姐,我们这次的反恐任务,要说成功,是成功了,我们把放血帮剿灭了!要说失败,我们也败得很惨,我们的反恐队伍,一个人都没能生还……全都死在了大种子岛上……呜呜呜!”
杜金山说着说着,竟呜呜地哭了起来,而且是没有泪水的那种干哭,令人半夜听来,顿时有毛骨悚然之感。
“山山小弟,你别哭,别哭,你的哭声,令姐有些恐惧!”
此时,面对眼前这干哭无泪的杜金山,麦云莎心中竟生出一种恐惧之感,感觉杜金山从内到外都透着一股异样的气息,细思极恐。
“呵呵,莎莎姐,你不懂什么叫恐惧……我们在大种子山上面临的绝望处境,眼睁睁的等死,看着身边的人一个个死去,最后是自己这个生命的终结,这才叫恐惧……”
杜金山面无表情地说着,眼神看起来十分空洞。
听到这话,麦云莎心中一紧,忽然道,“山山小弟,你刚才说,你们反恐队伍的人,一个也没有生还,全都死在了大种子岛上?”
“没错。”杜金山点点头,“我们,一个也没有生还,全都死在了大种子岛上,包括我在内。”
“什么?!”
一听这话,麦云莎头皮为之一麻,惊道,“山山小弟,你在说什么!你说你也没能生还?那你现在怎么会站在我面前?”
“呵呵,莎莎姐,你看到的我,并不是我的肉身,而是我的灵魂!我飞了很远的路,从大种子岛一直飞到这里,就是来给你托梦的……我死之后,你们要好好保重,要把我们的金麦香快餐店好好经营下去……”
杜金山站在那儿,断断续续地说道。
“什么?灵魂?山山小弟,这世上根本没有灵魂这一说,姐完全无法相信你的话!”
麦云莎激动得说着,突然起身下床,跑到杜金山身前,便张开双臂要拥抱他。
然而,麦云莎的这一抱却抱空了,双臂只拥抱了空气,眼前的杜金山,竟突然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像是根本没有存在过一般。
“山山小弟,你在哪?山山小弟,不要走!姐不让你走——”
麦云莎急声叫喊着,嘭的一声响,忽然感觉脑袋像是撞到了一个高大的物体上,睁开眼睛,借着小夜灯的灯光一瞧,只见自己正站在衣柜前,刚才是脑袋撞在了衣柜上。
“刚才是怎么回事?难道,我是做了一个梦?”
这一刻,麦云莎揉了揉眼睛,看了一下锁得完好无损的房门,好像一下明白了,自己刚才是做了一个梦,在梦里梦见了杜金山。
“刚才,真的只是一个梦吗?世界上会有这么真实的梦吗?”
麦云莎喃喃说着,抹了一把脸,才发现脸上早已经汗水淋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