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拳的较量,汪海后退了四步,心里固然是震撼不己,杜金山虽然只退了两步,心中的震撼却不在汪海之下。
“这小子的实力,至少也在第五重铁骨境,却故意展示第四重犀力境的实力,这是想扮猪吃老虎么?”
杜金山心里冷笑着,目视着几步之外的汪海,刚才自己只是使了五分劲力,也是抱着试他一试的心思,如果只使三分力的话,恐怕后退四步的人就是自己了。
甚至,都有可能被他所伤。
“杜金山,你小子果然有两把刷子,值得我对你拼尽全力!”
汪海站定脚步,忍着胸中翻腾的气息,对杜金山真是刮目相看了。
“呵呵,说好的一分钟内让我付出代价,这可都半分钟了,你得抓紧时间了啊。”
杜金山笑着说道。
“放心,不到最后的一秒,你不用得意!”
汪海说着,右手从袖口里摸出一颗小药丸,这药丸是蓝色的,看起来很像是男人的福音,伟哥。
多少年来,神奇的伟哥,圆了多少男儿的英雄之梦,甚至让很多白发苍苍的老头老大爷也雄赳赳气昂昂,牛叉了一把。
咕噜。
就在杜金山和众人的注视下,汪海麻利地将蓝色药丸吞服了下去。
“杜哥,他这药丸肯定非同小可,别给他喘息的机会,趁机出手啊!”
余谦在旁边提醒道。tqR1
“呵呵,兄弟别慌,咱就看看他这蓝色小药丸,能有什么玄机!”
杜金山笑着说道。
不难猜想,汪海这蓝色小药丸应该是东盟下发下来的,当他面对强敌的时候,服下这小药丸,可以在短时间内迅速增强战力,防身保命,或者反败为胜。
果然,汪海吃下这药丸后,这才也就五秒钟,他的整张脸竟已经泛起了一片红霞。
“哟呵,这药丸见效神速啊,药也就才刚进胃吧,这就有反应了?”
杜金山嘲笑着说道。
从内心深处来说,杜金山是很鄙视那些靠药物给自己战力加成的武者,因为这等同于作弊,至于平常人靠吃药治病,那当然是另一码事了。
看到汪海脸泛潮红,周围的这些观众们也是啧啧称奇,因为汪海脸上这一抹红,实在有点异样啊。
而汪海却丝毫不顾这些怪异的目光,他先是两个肩膀一起一伏地扭动起来,接着腰肢扭动,屁股摇摆,居然做出了类似热舞的动作。
“哟,怎么跳起来了?”
“这舞,跳得很火辣嘛,汪海跳得很投入的样子耶!”
“想不到啊,汪海的腰肢这么柔软,你看这小腰扭的,简直像水蛇一样风骚,我了个草。”
站在杜金山身后的飞机、狗子和王华这些混混们,七嘴八舌地调侃着此刻扭动腰肢大跳热舞的汪海。
他们调侃得欢,杜金山却是眉头一皱,心里一凛,发现汪海跳的这辣舞,似乎有点门道。
他的舞姿,扭动得很夸张,而舞姿中竟充斥着一股气势,就像是眼镜王蛇立起来的样子。
“蛇舞!”
杜金山心中一寒,看出汪海所跳的正是蛇舞,一种舞姿非常古怪诡异的舞,正是模拟蛇类的扭动状态变化而来。
这种非主流的蛇舞,不知情的人初看时,感觉很新奇很有趣,但不用多久,马上就会知道这蛇舞的厉害。
“我靠,我的头好晕啊……”
“我也是,我怎么突然很想……想吐……”
“哎,我心突然跳得好厉害,怎么突然有种心惊肉跳的感觉……”
“哇!”
飞机、狗子这些混混们正说着,突然有人哇的一声,当场呕吐起来,接着又有几人,毫无预兆地直接晕倒在地,一个个也都是呕吐或干呕。
“他这是跳的蛇舞,有幻视的效果,大家都别看,转过身去,看向别处,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杜金山突然说了这么一番话,那些盯着汪海的混混和围观群众们,立刻便强行移开了目光,看向别处。
不过,他们虽然移开了目光,脸色却都很不对劲儿,不是脸红心跳,就是十分气喘,明显都受到了汪海这蛇舞的幻视攻击!
此时的汪海,不但身子扭动的和真蛇没什么两样,而且舌头伸在外面吐露着,一双眼睛也像蛇眼一样透着凶光,死死地盯着杜金山,就像眼镜蛇盯着自己的猎物一样。
“与其让他们不看蛇舞,不如我先下手为强,解决掉汪海这个变态!”
心里这么想着,杜金山便要向汪海发难。
嘶嘶!
嘶嘶!
不料,汪海嘴里忽然发出蛇吐信子的嘶嘶声,这声音几乎和真蛇发出的嘶嘶声一模一样,令人一听到耳中,头皮就是一阵发麻,浑身都要起一层鸡皮疙瘩。
嗖!
赶在杜金山出手之前,汪海却抢先发难,随着嗖的一声响,他整个人像一道飞箭一般,直直地射向杜金山。
单听这嗖的破空之声,就知道他这一射的威力十分之大,杜金山丹田中的青囊真气滚滚催动,立刻施展华佗五禽戏鸟戏的身法,双臂张开,直直地向后弹射出去。
汪海的这一冲击,快到极点,杜金山的这一闪避,却更是快如闪电。
汪海扑空了,突然感觉肩部有重物压落,杜金山居然踩到了自己的头顶上,两只脚稳稳地踏在了自己的双肩上。
嘶嘶!
此时的汪海,好像不会说人话了,只会用舌头发出嘶嘶的恐怖之声,他肩部吃痛,疯狂地扭动起身躯来。
他这么一扭,杜金山竟落下地来,而汪海把握时机,双手并举在头顶拉长了身躯长度,竟模拟着蛇的样子将杜金山缠了起来。
一般来说,蛇类的缠力是很强的。
毒蛇是靠毒牙中释放的毒液毒死猎物,而那些无毒的蟒类,则完全是靠自身肌肉的绞拧之力,先把猎物缠起来,再发动全身一万多块肌肉的力量,将猎物全身的骨骼一点点绞断,猎物不是窒息断气而死,就是被它的肌肉绞裂全身而亡。
被蟒蛇缠住的猎物,只要它能缠得住,对方就必死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