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下了皇榜,洛泱即将成为王后的事,已经板上钉钉,这期间,冰玉宫突然热闹起来,不少妃嫔见风转舵,上门拜访。
洛泱一向不喜热闹,所以躲在一处,命下人都将人打发走了!
冰玉宫安静之后,洛泱才松口气,不料宫女突然来报,大王又来了命令!
洛泱刚松懈的心,又提了起来。
她不过才安静了几日,萧允风居然又来消息了,说是在水榭等她。
每次都要强装热情的应付他,洛泱就觉得累,躲都躲不掉。
她只能深吸口气,前往水榭。
水声绕绕,波光粼粼,洛泱远远便看到萧允风低垂着头,认真的看着什么。
他身侧则站了一个女官,正低低的给他讲解,时不时指向桌子,萧允风一副认真的样子,频频点头。
洛泱走近后,才看清,桌上铺着一张华服设计草图,她没多想,微微欠身。
“大王!”
萧允风抬起头,看到是洛泱后,高兴的将她拽到身侧,指着桌上的草图问,“姐姐,这是尚宫局为你设计的凤袍,你可喜欢?”
洛泱垂眸,象征性的瞧了一眼,随后到,“大王喜欢便可,洛泱对这些并不是很懂。”
“大王,这可是尚宫局最好的设计师设计的,再配上顶级的刺绣大师,出来的凤袍一定耀目天下,到时候大王和王后,一定会很喜欢的。”
女官的一番话,听得萧允风心花怒放,他将洛泱揽入怀中。
“那就这么定了,吩咐下去,务必认真缝制,到时候,本王通通都有重赏。”
“是,大王!”
女官收好设计草图,便躬身退下了!
洛泱侧过头,目光瞥向萧允风揽着自己肩膀的手,极为不自在,但也只能强忍着。
谁叫她现在扮演的是思慕他的洛泱呢。
“姐姐,凤袍做好那日,本王会亲自拿来你试,凤袍需得你真心喜欢,才能与你超然脱俗的气质相匹配。”
“多谢大王如此用心。”
萧允风抬起手,轻轻抚着她遮脸的面纱上,抿唇轻笑,“对于姐姐的事,本王一向都很用心。”
说话间,水榭里的风突然大了起来,卷起了洛泱的发,洛泱突然感觉到一股寒意袭来,犀利的视线身侧的湖中看去。
果然见到一枚暗器,在空中旋转,正以最快的速度袭向萧允风。
萧允风完全没有意识到危险的靠近,还温柔的替洛泱拨去额前的乱发,笑的温暖。
“大王,小心!”
洛泱抱着萧允风闪身,暗器瞬间从她手臂划过,两人都没有站稳,同时跌倒在地。
两人就地一滚,躲到回廊之后,探头观察了一下周围的环境,确定安全之后,才放松了警惕。
殷红地血水,从她白皙的手臂溢了出来,萧允风连忙扶起她。
“姐姐,你的伤怎么样?”萧允风捧着她的手担心询问。
洛泱摇头,“没事,只是一点擦伤,大王,你没事吧!”
“本王没事!”
萧允风征怔地看着洛泱,黑眸中散发着难以言喻的光。
“大王,你怎么了?”洛泱疑惑蹙眉。
萧允风未语,却猛地抱住洛泱,黑眸之中,突然溢满了悲凉和沧桑。
“姐姐,你是真心待本王的,是吗?不然你不会次次奋不顾身的救本王,是吗?”
洛泱一怔,他怎么会突然问出这样的话?而且好像感触很深的样子。
一时间,她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难道刚才,他又受到了惊吓,想起小时候的遭遇,内心突然变得脆弱起来?
想到这,她只能抬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背,带着安抚的口吻说,“大王,你……这是怎么了?”
萧允风突然放开她,双手却紧紧箍着她的双肩,“你说,你是真心待本王的,无论到了何时,你都会在本王身边,绝不背叛本王,是吗?”
萧允风激动异常,黑眸泛着期许的光,炙热且狂热的看着她。
“是不是?”
他使劲摇晃着她的身子,渴望得到她答案的气息越来越浓烈,几乎逼得她窒息。
洛泱目光闪烁,无从选择的她,只能顺着他,“额……当然是……是真心待大王的。”
萧允风闻言,凝重的俊颜上,露出一抹释然的笑,随后他猛的搂紧洛泱,心满意足的闭上眼睛,喃喃自语。
“姐姐……只要是你说的,本王就信!”
就算他知道,她接近他,动机不纯又怎样?
只要她现在说是真心待他,他就信!
他太没有安全感,太孤独了!
而这些可怕的感觉,只有洛泱在他身边的时候,才会消失。
所以他才会一次又一次反复从她嘴里确认是否对自己真心。
无论付出什么代价?他都要把她留在身边,一辈子陪着他。
想到这,他将怀里的人搂的更加紧了!
“咳咳!”
洛泱剧烈的咳嗽起来,拍着萧允风的背,“大王,你搂的太紧了,我喘不过气来。”
萧允风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连忙用指腹擦干即将掉落眼睑的泪水,放开她。
“对不玩,姐姐……刚才是本王太激动了,一时间忘了形,才会失去分寸,没伤到你吧!”
洛泱捂着心口的,大口大口的喘气,好一会呼吸才变得顺畅。
“大王,没事……只是现在胳膊还有些疼。”
说话间,洛泱抬起了手,血顺着胳膊已经流到了指尖。
萧允风一惊,这才想起她受伤的事,连忙拦腰抱起她,“姐姐……本王这就带你回宫止血治伤。”
洛泱没有挣扎,只是安静靠在萧允风怀里,因为她知道现在萧允风情绪不稳。
自己若是拒绝,执意要自己走回去,只怕他又会心生嫌隙,怀疑自己对他的用心。
虽然她不想与萧允风有太过亲近的举动,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她还是暂且忍忍吧!
就在她安静枕在萧允风怀里时,眼角的余光忽然瞥见湖对面一抹熟悉的身影,那身影一闪而过,隐没在假山之后。
洛泱心里咯噔一沉,但只能装作什么也没有看见的样子,缓缓闭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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