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隆…轰隆隆…”数十息后,天边的响声越来越大,惊起了大帐之内更多人,百夫长定睛往北方一看,顿时神色大变,往后跌爬而去说道:“水…是洪水,快逃啊!!!!!”
“将士们稍安勿躁,洪水,哪里来的洪水,凌河不过是一小河罢了,哼…恩?大水真的是大洪水啊。”一位身着铠甲的将领,原本还以为意,但突然见到一道巨大的白线在天边发出轰隆巨响,犹如大海怒潮一般卷来。
“逃命啊。”北营的将士顿巨大的浪潮,吓得魂飞魄散丢下兵器便撒丫子往鲜卑大营地处高处的中军大营跑去。
巨大的洪峰携滔天之势卷来,无论是阑珊还是辎重,都被卷的无影无踪,奔腾的洪水冲入大帐,成千上万来不及跑掉的鲜卑将士们,全部被卷入其中,鲜卑精兵们无助的哭喊声,哀嚎声响遍整个大营各处。
“本王不想死,快跑,快跑啊。”和连看着卷过来的滔天大浪,神情骇然的架上战马便往大营西方跑去,还好中营地处高地,一时之间大浪还未卷上来,在众多将士的保护下,和连一身狼狈的率数千残兵败将逃亡西北方向。
眨眼之间,除了逃出去的和连等数千残兵,全部被大浪卷入滔滔洪水之中不知生死,即使能侥幸逃得一命,也无法逃出站在高低之上,虎视眈眈的汉军将士们了。
“水火无情啊。”看着无数鲜卑将士在大水之中挣扎,高地上的刘泰摇了摇头叹息道,不成想原本气势汹汹的鲜卑大军,只用了三天时间,便已化成飞灰。
“主公为何不追和连残兵?某家只需领一千兵马便可全歼贼王和连数千残兵败将。”一旁的关羽忍不住出声说道。
“让他们走吧,云长,日后与鲜卑的大战还有很多,不急这一时。”刘泰笑了笑,双目带着一丝丝神光的看向西北方向说道。
不多时,洪水缓缓退去,大地之上满目疮痍,到处都是鲜卑大军散落的辎重器械。
“南岸捷报,主公南岸大捷啊,颜将军命人来报,已在凌河南岸俘虏胡贼三万众,不过这些人都已半死不活,问主公是否下令诛杀。”一位甲士神色大喜上前对着刘泰下拜道。
刘泰眉头皱了皱,看了一眼甲士说道:“不用杀了,抓回右北平送去修路建坝吧,不用白不用,吩咐颜良半日之后回卢龙塞汇军。”
“诺。”甲士虽然不解刘泰为什么不杀了这些胡贼,但还是立马应声领命退去,一个小校,哪敢出声质问刘泰?
“主公,凌河大捷当立马送报于洛阳。”一旁的戏志才出声说道。
刘泰点了点头,含笑的挥了挥手说道:“这些小事便由志才做主吧。”
“报
眉头微微皱了皱,刘泰一脸疑惑的看向后方急匆匆赶来的甲士问道:“又有何事如此着急?”
“大将军不好了,乌恒那些王八蛋抄小路入了长城防线,直扑渔阳而去,一路之上无数城县毁伤殆尽,死伤百姓至少在十万之上啊。”甲士满目含泪的大声喊道。
“啊!!!!乌恒吾不饶你!!”刘泰怒目圆睁,神色大惊之下,险些昏厥了过去,一脸怒容的大喝道:“公孙瓒那王八蛋呢,不救援卢龙塞不说,居然还被乌恒偷袭入长城防线,他是蠢货吗?十万百姓啊!!!!”
忍不住,刘泰虎目含泪,一脸悲戚的大喊道,随后看向左右,只见无数将士都是目瞪口呆,连戏志才都是一副错愕的摸样。
“大将军,传闻公孙将军抄密道偷袭了乌恒老巢,所以才会被乌恒乘虚而入…”甲士一脸悲戚的说道。
“仙人板板!!!”刘泰咬牙切齿的看向渔阳方向,大骂道:“公孙匹夫,若渔阳有失,老子活剐了你!!”
“大军听令,全军不分日夜,驰往渔阳,碰到乌恒人,不分老幼,全部诛杀!!”刘泰大喝一声,直接手提霸王戟,上得战马,往卢龙塞赶去。
光和元年九月六日,下午三时
志得意满的乌恒铁骑踏上回归乌丸山的路途,大军之后携带着数万渔阳百姓,黄金珠宝装满了将近八百多车,粮草器械更是无数,可谓大获丰收,但乌恒军士卒们可知晓,自己的家中的父老也享受着同样的待遇,天道循环,报应不爽,果然乃是至理。
“大王,前面不远处就是回归乌丸山的虎山口,经虎山口半日之内就可回到乌丸山,今番得到如此多的战利品,族老们定然对大王更加信服。”只见一位马前还抱着一位少妇的大将,一脸淫意的笑道。
“哈哈,此番本王看那些族老还有何话可说,哼,哼!”身为大王的丘力居居然也如将领一般,身前抱着一个美妇。
身后的蹋顿听得丘力居的笑声,打马上前嘻哈道:“叔父,此番一战,我乌恒大获丰收,有这些物质,可以大规模扩军,半年之内便可挥师吞并东部的扶余等族,到时便可与鲜卑一争高下,雄霸大草原啊,哈哈哈哈!”
“报…大王,前方虎山口发现大量汉军骑兵。”不待丘力居回话,前方探马便急匆匆的赶来报道。
“骑兵,此地怎会有汉家骑兵?”丘力居神色一怔,一脸疑惑的出声说道。
一旁的蹋顿也皱了皱眉头,随后顿时神色大变:“不好,乌丸山危矣
“啊???”丘力居也回过神来了,虎山口前方一百多里外不就是自己的老巢乌丸山吗?此番汉军既然从虎山口北道而来,岂不是代表自己的老巢完蛋了?只见怒目圆睁的丘力居一刀斩下马上的少妇,大怒喝道:“儿郎们随本王杀向前方汉狗!!!”
“杀!!!!!”众多士卒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听得丘力居大喊,一个个立马放下手中金银财宝和少妇美女,一个个嗷嗷叫着,骑上战马往虎山口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