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2012年12月21日
这一天是预言上所记载的世界末日,从凌晨十二点零一分开始,几乎大部分青年男女和一些迷信的中年男女,都是辗转难眠,有情人的抱着情人,在公园,或者是大街上漫无目的的瞎逛,没情人的,一个人在家里对着天边发着呆,有儿女的抱着儿女看电视或者给孩子们说些放松的笑话,以解缓心中的末日情结。
洛阳市郊区,一座高档别墅的房顶,坐着躺椅上,神情有点落寞的刘军将手中已经有点老旧的三国演义放在旁边的茶几上,苦笑的摇了摇头说道:“都看了这么多遍了,为什么每次看完后,心中还是那么失望?历史已经注定,改不了啊。”
“三国啊,一个魂梦牵饶的时代,无数英雄同台献艺,不成想笑到最后的居然是司马懿,可笑,可悲。”
“哎…”一声叹息,包含了无奈与惆怅。
从八岁开始,刘军在父亲刘海手中接过自己的生日礼物三国演义后,就彻底的迷上了三国这个大时代,这本三国演义也一直保存到现在,偶尔烦了,闷了,就会将这本三国演义从头再看一遍。
刘军所处的家庭虽然不是大富之家,但也房车衣食无忧,父母都是国家干部,因工作上的忙碌,很少有和刘军在一起的日子。
毕业后刘军就离开了家,一个人来到洛阳这个千年古都发展,靠着自己的专业知识,加上父母一些官道上的帮忙,几年时间也积攒下了一份不大不小的家业,在这千年古都中也算小有名气了,至于为什么要来洛阳,刘军自己也说不清。
刘军摇了摇头,放弃了脑中可笑的郁闷,抬起头来,望向天空,想起今天是预言中的世界末日,嘀咕道:“末日吗?可笑的预言。”
“轰隆隆…”“轰隆隆…”
刘军刚刚话落,冷月高挂的天空中,突然间闪过数十道狂雷。雷蛇舞动的奇景,霎时间使得原本沉寂的古都洛阳,响起无数尖叫声。
天空被雷光闪的黑一阵,白一阵,明明没有丝毫云雾,雷电从何而来?
又一道狂雷劈过,刘军摇了摇头,站起身来,右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方才一道狂雷,正好劈在自己的上空,使得刘军的大脑一瞬间的空白。
“该死的老天,明月当空的,乱打什么雷啊?”刘军看着天空的奇景,满脸不爽的嘀咕道。
“轰…”刘军话音刚落,一道水桶粗的狂雷携着灭世之威从九天之上笔直的往刘军头顶打来。
凡人如何能与天地之威相比?霎时间刘军连一个屁都来不及放一声,就被狂雷劈成了恢恢。
“娘了个,老子犯什么错了,至于五雷轰顶吗。”在意识完全泯灭前,刘军心中狂吼道。
第二日清晨,洛阳早报上全部都是关于昨日狂雷奇景的报道,不过在角落有一个小篇幅上,确贴着一处废墟的照片,其下写道:“原公司总经理刘军昨日名下的一处别墅遭狂雷袭击,整栋别墅完全被毁,而当事人刘军至今还未对官方做出任何回应,据小道消息称,昨日别墅被雷所击时,刘军就在别墅内,但在现场,警方未找到任何人体残肢,暂时未对刘军的家人发出死亡报告,只能申报失踪。”
公元179年,光和元年,万里无云,突然之间洛阳上空狂雷乱舞,仿佛世界末日一般,见天威如此可怖,多灾多难的大汉百姓尽皆跪伏于地,祈祷上天不要再降下灾难。
汉灵帝继位后,至今已有十一载,自从外戚被汉灵帝借宦官之手铲除,汉灵帝便露出了昏君的本质,整日在皇宫中游玩娱乐,好色如命,将大汉基业弃之不顾,原本就满目疮痍的大汉帝国,如今更是雪上加霜。
“让父,快快派人去传太史令,去查查到底是何缘由引得上天发怒。”被狂雷吓到的大汉灵帝,脸色发白,浑身颤抖的靠在龙床之上,指使着身旁的一位面色英伟的太监喊道。
“陛下勿惊,奴…奴家这就派人去问。”面色英伟的男子如同汉灵帝一般,浑身颤抖的出声说道。
能被汉灵帝称为让父的是谁?当然是汉末十常侍之首的张让了,虽然是太监,但张让面容英伟,长了一副好身板,与那些个柔柔弱弱的太监有很大区别。
张让身为宦官之首,最受汉灵帝恩宠,甚至被尊其为父,汉灵帝常有言:“让为吾父,常为吾母。”这些年来张让所做下的恶事无法记其数,见上天发怒,顿时被吓不轻。
古人迷信,身为当朝最为权贵的二人,自然更为迷信,当然也是怕死,张让听从灵帝的吩咐,立马派人前往太史令所在的天台询问。
太史令是汉朝主管巡查天相之职,历来发生一些大灾大难之事,都由太史令以上天的名义做出一些合理的解释。
太史令的主管乃是一位汉室老宗亲,在汉室宗族之中素有名望,这些年来,见汉灵帝昏庸,早有不满,但奈何虽为汉室贵胄,确无甚权柄,如今天相异常,见汉灵帝派小黄门来问,入宫面见灵帝,以汉灵帝整日荒废早朝,致使朝纲崩坏,天降怒火,好好说事了一番。
历来帝王惜命,经太史令老宗亲一番说事,破天荒的,汉灵帝居然连续上了一个月的早朝处理政务,但汉灵帝毕竟是汉灵帝,昏庸的本性是改不了的,月余后,便将老宗亲的话语抛之脑后恢复了本性。
“啊…痛…痛水…水”洛阳郊区的一座茅草房内,传出数声痛呼。
“公子,这里有水。”只见一位老丈,在摇摇欲坠的床上扶起一位看上去十一二岁左右的英俊男孩,将手中的水碗,放在男子的嘴边说道。
这位老丈看上去已有六旬左右,面目和善,手上布满了老茧,看着男孩将碗中的清水,都喝了进去,嘴上挂起一丝欣慰的笑容。
“这…这是哪里?”男孩喝完了水,有了一点力气,勉强睁开了双目,昏昏沉沉的看了一眼前方昏暗的土墙出声询问道。
“公子,此乃龙山地处偏郊,人际罕见,公子醒了就好,醒了就好啊。”老丈将男孩放回在床上,双手擦了擦满是补丁的粗布麻衣上,一脸紧张的说道。
“龙山??”男孩眉头微皱,倒在床上,仔细的回忆了一番,但确没有丝毫印象,苦笑的摇了摇头,看向老丈紧张的摸样,含笑的说道:“多谢老丈救命之恩,小子名叫刘军,等回了洛阳定当好生报答老丈。”
原来此人就是被雷所劈的刘军,不过原本的刘军已是二十有八,但如今躺在床上的刘军,看上去最多十有一二罢了。
“公子乃汉室宗亲?”老丈被吓了一跳,汉代刘姓可是皇族,又是当今天下第一大族,虽然说绝大部分子弟都未入宗谱,但能在洛阳有身份地位的刘氏,百分之九十以上都是汉室贵胄,老丈身为普通老百姓,对皇室自然有万分的敬畏。
“什么汉室宗亲?”刘军皱了皱眉头,一脸疑惑的说道,随后仔细打量了一番老丈,顿时觉得有地方不对,但什么不对一时又不说上。
虽然刘军看上去不过十之一二,但老丈被刘军犀利的眼神盯着,顿时感觉浑身发毛,手足无措的说道:“公子看上去面色白净,一脸富贵之相,身上衣装也是精美无比,又是刘姓,处于皇都洛阳之中,老朽自然认为公子是汉室宗亲,有错之处,望公子勿怪。”
“皇都洛阳?”刘军顿时神情一愣,如今的京都可是北京啊,什么时候成了洛阳了?“汉室宗亲…汉室宗亲…难道??”
刘军看向老丈,顿时发现了老丈的衣装奇异,刘军所处的时代是二十一世纪,不论再怎么偏僻的山区,也不可能穿着老丈这身古衣吧?
“老爷爷,你不会是在拍戏吧?”刘军心中带着一丝忐忑,不死心的出声问道。
“何为拍戏?”老丈一脸迷惑,长满老茧的粗手绕了绕后脑勺出声询问道。
“额??”刘军看着老丈绝不作假的摸样,顿时那一丝侥幸的心理,刹那间破碎,如果这一切真的是假的,那也假的太真了。
“敢问老丈,如今是几年几月?”刘军深吸了一口气,再次出声询问道。
老丈见刘军没有解释拍戏的意思,也未追根究底,听了刘军的发问,皱了皱眉头,思索了一番后,一脸憨厚的说道:“老朽如无记错,今乃是光和元年三月三日。”
“啊?光和…光和敢问老丈,当今皇帝可是汉灵帝?”刘军嘴角一裂,苦笑的问道。
“汉灵帝?”老丈疑惑的摇了摇头,回忆了一番后,出声说道:“回公子,当今天子正直壮年,并无封号。”
“啊,对。”刘军拍了拍脑袋,顿时想起灵帝的灵是死后所封的,生前可没人称刘宏是汉灵帝,随即出声问道:“敢问先帝可是恒帝否?”
“先帝正是恒帝。”老丈这回说的到快,听得刘军发问,顿时回道。
“哎……汉末啊…群雄登台,老子该怎么办?”刘军嘴角挂着苦笑,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掌,虽然是小了很多,但也没回到汉末更让人无法接受的了。
二月二龙抬头,三月三生轩辕,刘军的一生,也将从此改变,轩辕降世?是否预示着,至武帝之后,沉睡数百年之久的华夏一族,再次转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