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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陆景渊,叶凝又不动声色的闭上了眼睛。
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睁开眼不是季梓铭却是我,你是不是很失望?”陆景渊嘲讽的说道。
叶凝惨白着脸睁开眼睛望向他,道:“梓铭呢,你把他怎么样了?”
听到这个女人还敢提那个姓季的,陆景渊满脸阴翳,不过随后嘴角勾起一个弧度,冰冷的声音从口中迸出:“你听好了,你心心念念的季梓铭,他就要结婚了。”
闻言,叶凝沉默,睫毛微微颤抖了一下。
正当她思绪杂乱如麻的时候,一个东西砸到她身上,叶凝捡起来看了看,眼神疑惑的看向他。
“一天涂两次。”撂下这句话,陆景渊往门口走去,门被摔得咣咣作响。
而另一边,季梓铭的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季父正在匆忙的张罗儿子的婚事。
季梓铭躺在病床上,眼睛呆滞的盯着天花板,一动也不想动。
季母心疼的看着儿子:“梓铭,你吃点东西,你都一天没吃东西了。”
病床上的季梓铭没了平时的那般风光,看起来有些瘦弱。
其实这婚并不是他想结的,只是那天之后,季梓铭的律师找上自己的父亲,如果他不尽快成婚,那陆景渊就要对季家公司下手了。
叶凝被侮辱的画面一幕幕的播放在他脑海,以前他从看不起金钱和权势,甚至宁可不挣钱也要做自己喜欢的工作,更没想过继承家业。
而此刻,他改变了自己的看法,权势真的能改变一个人的命运。
“妈,我想见见叶凝。”将目光移到季母的身上,沉默一天的季梓铭第一次开口。
一提到叶凝,叶母的脸色立马沉下来,仿佛在说什么十恶不赦的人一样。
“梓铭,还不明白吗,那个女人克你,你答应妈妈,答应我,不要在跟她有什么牵连了,好吗?”叶母激动的说道。
“我就见她最后一面,不然这婚我不结了。”这件事情是他害的叶凝,他还欠一个道歉。
季母知道自己说不过儿子,只得答应下来,也算是让他们的这段感情有个了结。
自从酒店风波过去后,叶凝的手机也被没收了,不仅如此,门外还派了保镖,完把她当囚犯一样看着。
季梓铭联系不上她,只能凭着印象找到陆景渊的别墅,他之前偷偷跟踪过叶凝,所以来过。
正在翻报纸的叶凝突然听到一声口哨声,那是他们上大学时早恋怕被爸妈发现特意定的接头暗号。
叶凝朝窗外看去,看到了脸色苍白如纸的季梓铭,短短几天,他瘦了很多。
季梓铭示意她出来。
叶凝理了理情绪,走到门口跟保镖说:“我有东西掉到窗后了,私密的东西,必须自己捡。”保镖露出为难的表情。
“你放心,我知道我走了陆景渊不会放过你们的,我不会为难你们的。”叶凝保证道。
保镖们互相对视了一眼,低声私语讨论了一会,还是答应了下来。
她这才得以近距离和季梓铭交谈。
“听说你要结婚了。”叶凝脸色平淡的说道。
“嗯,陆景渊去威胁了我父亲。”
叶凝顿了一下,但随后冷笑一声:“挺像他的做事风格的。”
季梓铭没想到她这么平淡,眼底染上几分忧伤,随后又想到这次来的目的。
“小凝,我长话短说,那个乔安娜,你以后得小心点,我这次就是被他蛊惑了。”
又是乔安娜!
季梓铭走后,叶凝一直在思考,原以为不去招惹这个女人就会消停点,没想到她倒是变本加厉了。
而且乔安娜和顾雅琪明显不一样,她比顾雅琪精明多了,似乎每一步都想好了后路。
正想着,门外响起杂乱的声音,紧接着听到保镖整齐的喊了一声‘陆总’。
叶凝下意识朝门口看去,紧接着,看到喝的烂醉的陆景渊搂着一个花枝招展的女人回来。
“哎呀陆少,这是谁啊。”女人看到叶凝嗲里嗲气的冲着陆景渊撒娇道。
陆景渊瞥了一眼叶凝,拿出一根烟嚼在嘴里说道:“不重要的人罢了,不必理会,别让她扰了我们的雅兴。”说着狠狠的抽了一口烟,冲着女人吐出烟圈,看起来暧昧极了。
叶凝不动声色的皱了皱眉,只觉得眼前的一幕有些刺眼,转身回了房间。
女人见叶凝走了,更加肆无忌惮起来,双腿直接攀到陆景渊的身上,胸口也有意无意的摩擦着他的身体。
陆景渊眼底露出几分厌恶,但也就一瞬,立马又恢复了暧昧的气氛。
他大手一把抚上她的柳腰,女人也开始主动脱陆景渊的衣服。
叶凝在屋里听的有些烦躁,干脆戴上耳机,选了一首重音乐。
而她没有听到,就在她刚带上耳机的那一刻,外面传来女人重重被摔在地上的声音。
陆景渊原以为自己只是欲望强,换了哪个女人都可以,只要他能适应其他女人,叶凝是不是就可以滚了。
但是面对面前对自己投怀送抱的女人,他却半点冲动都没有,甚至还有些厌恶。
这种感觉令他心烦意乱,他不能理解自己可能是非叶凝不可。
“滚!”
沉稳有力的声音从口中发出来,似乎不想给地上的女人留一点余地,随后又狠狠的抽了一口烟。
女人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但她好不容易攀上陆景渊这条大鱼,不想轻易放弃。
“陆少,人家哪里做的不好,人家可以改嘛,你不要发这么大的火气,伤了身体就不好了。”一边说,一边将手伸向陆景渊,眼神楚楚可怜。
这一幕正好被出来倒水的叶凝看到,手里的杯子一不小心没拿稳,滑了下去,破碎的声音在寂静的大厅显得无比刺耳。
沙发上的两人明显都被吓到了,尤其是浓妆艳抹的女人。
“搞什么,你故意的吧。”女人尖利的嗓音在耳边响起。
陆景渊慵懒的靠在后面的沙发上,狠狠的抽了一口烟,眼神打量着站在门口的叶凝。
直到一根烟抽完,才缓缓开口:“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