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公演是以小组形式来进行的,因为是淘汰赛制,九十九位练习生中根据投票选出前六十名晋级,剩下的人将无缘这个节目,所以所有的练习生都打起了百分之二百的精神,努力准备着公演曲目。
小组的分配和曲目选择都是通过盲选的方式,就在前几天已经通过盲选房间序号分配好了队伍和歌曲。
一共九首歌曲,每十一位练习生一个小组,总共有十五天的准备时间。
而眼下距离第一次公演也只剩下了四天。
选秀基地距离司枍的家并不算远,她便每隔一两天往这里跑,然后再住上好几天,美其名曰是什么提前积累社会经验,说白了就是来看某人练习的。
早晨七点,司枍顶替了某位选管小姐姐的工作,推开了江一淮卧室的房门。
S等级的宿舍是两人一间,还自带录音室和客厅,那可是名副其实的豪华。
靠门的床上睡着谭北,被子乱糟糟的一团被踢到了地上,他趴在床上睡觉,露着一个光溜溜的后背。
这位老前辈的睡相可是跟他自己平时的形象不太符啊....
司枍嫌弃地咂了咂嘴,飞快转移了自己的视线,看向睡在里面那张床的江一淮。
清晨柔和的日光透过窗帘洒在他的身上,他的睡相很好,规规矩矩地躺在床上,就连身上盖的被子都是整整齐齐的,床边摆放的物品也是整齐有序,跟他隔壁床的那位可是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就连司枍自己都未曾察觉,在她视线落在江一淮身上的那一刻起,她的目光逐渐变得温柔,嘴角微微上扬,满眼都是笑意。
她绕过被谭北踢下床的被子,轻手轻脚地来到了江一淮的床前,刻意清了清嗓子,俯下身子轻声唤道:“江一淮,该起床了。”
床上的人动了动身子,眼睛微微睁开一条缝,看见是司枍之后又闭上了,闷声说道:“我就再睡一会儿,就一会儿。”
司枍看他这副疲惫的样子,心疼地蹙了蹙眉毛,问道:“你昨天晚上几点睡的?怎么这么没精打采的?”
“四点多才回来的...”江一淮后面的声音渐渐弱了下去,显然是睡着了。
司枍叹了口气,有些气他不照顾好自己的身体,但是又不忍心说出责备的话,只能给他掖了掖被子,说:“那你先睡,我去叫别的练习生起床,最后再来叫你。”
“嗯.....不行!”某人猛地从床上坐起来,吓了她一大跳。
司枍有些惊魂未定地看着他,问道:“怎么了?”
江一淮却好像是一下子精神了起来,一个转头直直地看向隔壁床上光着上半身睡觉的谭北,直接随手拿起自己的杯子准确无误地扔在了他的身上。
司枍被他这一套行云流水的动作惊到了,后知后觉地往后退了两步,一时之间不知道是该走还是该留。
本来好好睡觉的谭北摸着脑袋从床上爬了起来,一副状况外的样子。
江一淮一下子把在床边站着的司枍拉到了床上,另一只手捂住了她的眼睛,紧接着凶巴巴地对谭北说:“快把衣服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