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好孽缘,152想讨好我?
想起还有事要与宋麦斯说,子夏唤住他,快步跟上。舒悫鹉琻
瞧见她竟然朝自己笑,明眸皓齿特别好看,宋麦斯微微皱起眉,问:“想借钱?”
子夏翻白眼,这人总能一本正经得特别欠揍!
“我穷得只剩钱了,需要借么?”
“想讨好我?”注意到电梯门开,宋麦斯快步走过去恁。
子夏跟上他脚步,入了电梯,她说:“你今晚似乎要开会,我和莫里今晚不会加班,安速快递的PPT介绍明日再给你。如果你觉得汇报算讨好,那就是吧。”
“感冒想休息?”
“不是休息,是打算请一位特别的‘朋友’吃饭。带”
“所以现在偷懒流行买一送一啊……”宋麦斯凉凉瞟了眼镜壁中的子夏,“你助理信不过,需要我提醒你几回?”
看她半张脸缩在高领毛衣里,虚弱得好像随时会昏倒,他更觉恼火,都这样了还情朋友吃饭!
电梯到了他办公室所在楼层,门一开他便握住安子夏的左手手腕。
子夏寻思这人脾气也太不正常了,偏偏看上去浑身散发出挡我者亡的气势,她尽量用揶揄的口吻说:“这是打算用十大酷刑让我信你的话?”
宋麦斯没吭声,在办公室外的秘书匆忙起身欲询问之前,淡淡说了句你继续工作。
子夏真切看到了那位女秘书对自己投来了一种“祝福你”的同情眼神。入了办公室,她四下张望,发觉这儿的美式古典风格比自己办公室大气得多。
人感冒的时候总有那么几回会做糊涂事,例如此刻——
安子夏特别霸气地甩掉宋麦斯的手,在他冷冷扫过来的时候,昂起下巴,学着他面无表情的模样,凉声说:“这办公室不错,我要了。”
宋麦斯呆了下,然后缓缓地抬起手臂,手背探在她额头上,似乎确认了什么,他嗯了声,若有所思的模样:“看来智商快烧没了。”
子夏睁大眼,意识到自己刚才讲了什么,她默默后退。
手腕再度被他握住,直接将她往按摩椅上带,旋即是一个眼罩覆在眼前,子夏急了,宋麦斯今日异常得她怀疑自己是否还在梦中,急忙欲起来。
“坐好,闭眼,给你半小时休息时间。”
子夏怔住,自己果真还在梦里?
似是满意她安静的样子,宋麦斯拿遥控器调低了按摩椅,调了睡眠按摩模式。
按摩椅的运作让安子夏回过神来,听到他走远的脚步声,她下意识伸手掐自己的脸,拧了九十度。
嗤……真疼!
文件翻页的声音,笔尖连笔划过纸张的声音,按摩椅缓慢运动发出的声音,很奇特地,有些和谐。
子夏本想调侃他是不是想做善事,当下气氛太好,终是没开口。
本想闭目养神,待到听到手机铃声的时候,她睁开眼,眼罩不知何时已被摘去,她这才发觉自己竟然在宋麦斯的办公室里睡着了。
听到宋麦斯低声说等会,子夏看过去,他走到了距离自己最远的斜对角位置,身子隐在窗帘后,说话时候声音比平常都低沉。
或许是怕打扰她。
这个想法突然冒出,子夏觉得好笑,握拳敲了敲额头,心想真是烧得严重。
又坐了会儿,发觉宋麦斯的通话大概要好久,正好在外监督工程的莫里发信息问她今晚吃饭地点,她想起自己还没订餐厅,便起身打算离开。
“去哪?”
快走到门边,她听到宋麦斯的询问,回头看他走过来,大概是脱去西装外套缘故,衬裤将一双腿衬得特别长。
她晃了晃手机:“有员工找我。”
宋麦斯突然抛了一个东西过来,她接住,低头看到是类似录音笔的玩意,子夏不解:“这是什么?”
“你摁下开关。”
子夏隐约有些不安,打开录音笔的时候,明显看到自己指尖微颤。
“我说的?对,因为事故发生的时候安子夏还没有驾照,一直是安子珩拿了她的车到处乱开……你疯了,跟裴天冬交往跟等待大少回来有什么联系?……我再说一次,车祸是谁引起的你没有任何实质性证据,所以小心些,不要攀附不该攀附的!小雅!又直接挂断?!”
是莫里的声音。
带着焦急,无奈,最后是愤怒。
如果不是听到这些,安子夏不会知道自己那个做事严谨的助理也有这么多情绪。
手指的微颤止不住,脑袋似乎更疼了。
她关了录音,抬眸望着宋麦斯。
“这就是你叫我不要信他的原因?”
“是。”
“可Mads,我也不会信一个随身携带录音笔的人。”
她转身,触及门把时候背脊一沉,男子已逼近,右臂抬起撑着门,左手捏住她肩膀,声音很平静:“你记住了,我不需你信我,因为信任这玩意没有丝毫意义。但你如果要在安氏养一个隐患,我不会纵容。”
“宋总,”子夏捏紧录音笔,语调疏冷:“我的助理,无需你决定去向。教育完了的话,请离我远点。”
像拿来掩藏秘密的树叶被人扫开了些许,惊慌与惊愕将心底的敌意点燃。
有些事的好坏与对错,没有必要去评判,只因为这件事的存在意义就是隐瞒,否则会像控制不住的利刃,划破现况,划破表面的平静。
感觉背后的压力没了,子夏开门离开。
她微抬头,步伐优雅,姿态骄傲。
绕了弯,她加快步伐,到了自己的办公室,几近虚脱地坐在沙发,将拿着的感冒药丢在一旁,她敛眸盯着录音笔,眼神复杂。
许久。
她拿起手机,拨号。
听到冷冷地那句什么事,她顿了顿才说:“我能否与哥哥联络了,安先生?”
答案依旧是不能。
她拿着录音笔旋转,觉得喉咙发疼,声音也轻了些:“一直收着我的护照不让我乱飞,一直让华盛顿那边的人监视哥哥的行为不与我们联络,您做的这些我理解,但他快回来了,除非您让我消失在这世界否则我和哥哥就不会不接触,不是吗?”
那端没有说话,能听到有护士在询问是否还要再练习,想来是在医院进行背肌锻炼。
“安子夏,记住,他是疯子。”
“……我知道。”
“这几日我会让人送还护照给你。你爱如何,自己决定。”
那边很快挂断,男人忍痛的嗓音也阻隔了。
以前时候总听同学说她们爸爸永远像超人,像英雄,无所不能,无坚不摧。
那时她想安剑新之于自己,也是这样。
可针锋相对久了,才发觉,她不想要超人,不需要英雄,她只希望自己崇拜多年心底依旧视作父亲的男人,难受了能跟自己说一声,而不是喘气都要死死憋着。
顿了下,实在觉得难受,她还是吃了感冒药。
灌了好些温水,缓过劲了,她与思寂联络。
“思寂,如果我想知道六年前的一起交通事故,能找到吗?”
“没有时间地点?”
“……没有。只知道事故受害者的姓氏是杜,受害者的女儿叫杜小雅。”
“噢当然可以,我通宵一个月不吃不喝肯定能找到。”手机那边李思寂咆哮:“你是疯了对不对!”
子夏揉眉心:“感冒了。”
“怪不得,原来是脑子烧了!”
“你脾气这么爆,是安笙清又对你做什么了么?”
提到这个那边传来拳头打沙袋的声响,思寂咬牙切齿:“别提他!”
子夏笑起来:“你说呀,如果你在乎的人做了很严重的事,别人都找不到证据但你知道是犯错了,你……”
“亲自抓起来,送到局里去!”
“说得斩钉截铁呀你,我堂哥真不容易,找了个正义女侠。”子夏没有再问,走在窗边看着下面的车水马龙,声音很轻:“谢谢你的意见,我知道该如何做了……”
「画盛传媒总部」
高层办公室内,中年男子愤怒的质问从扩音器里响起,裴子西置若罔闻,一手迅速翻着眼前文件,另一手飞快签字。
待到文件全部签完了,他盖上钢笔笔盖,扫了眼一旁的手机屏幕:“说完了?”拿起手机,他一字一顿道:“我直说了,如果昨晚的事情再发生一次,您有本事当省长,我长子就有本事将您轰下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