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好孽缘,105夏子,我想要
安子夏眼睛睁圆。舒睍莼璩
右耳耳垂被他含吮,热息包裹,却觉莫名的冷。
“好困。”
她退坐一旁,忍着手心的疼,将搭在腰间的裙子拉上,声音只有疲倦而无其他。
裴子西静静望着她,看她艰难地将手臂伸向裙后拉链,却始终无法拉上链子的挫败样子栎。
难以言说地喜欢她这番模样。
“背过身,我帮你。”
子夏嗯了声,照做赋。
待到拉链成功拉上,她伸手去摸抱枕。
忽地听到背后有拉链拉起的声音,子夏当即了然那是什么,耳根起了烫,唯有将抱枕贴到怀里,说完“我先休息下,麻烦送我回我跟世岚的公寓”,便贴着车窗与后座靠背之间的位置,昏沉欲睡。
忙久了,竟忘了他订婚的事已一拖再拖。
感觉他握着自己左手,指腹在她手指上摩挲,她以为他会说些什么,可直到他松开手,都未曾听到半个字。
能感觉他在看着自己,却不知是何情绪。
不是应该继续问我为什么不回答那个问题吗?
子夏睫毛微颤,只觉他愈来愈难猜透。
过了会,车门打开、关上,驾驶座那边的车门打开,位置传来动静,引擎声起,车子驶动。
车内很安静,却莫名令安子夏觉得安心。
就这样吧,一直开着不要停,没有争斗与揣测,唯有相伴,没有责任与爱恨,唯有我们。
翌日清晨。
裴家宅子主楼的饭厅内,裴画盛咣地声将刀叉拍在瓷碟之中。
“裴子西,你在说一次!”
看丈夫满脸涨红,陈嘉人赶忙起身,着急说:“昨天医生还说近期需要多加注意控制情绪,你怎么就是不听!”
“控制情绪?哈!那不孝孙说的你听见没?”裴画盛双手哆嗦地拿起刀叉,说着欲往裴子西所在的地方丢去。
“老头子,扔伤了你赔我孙子!”
“看看,就是你把那孩子宠得不知礼数!”
看两位长辈又吵起来,邵意剜了眼一旁气定神闲吃着早餐的儿子,一脚踢了踢他,在他看过来之时,用口型说:赶紧道歉。
“小雅确实与裴天冬同床共枕,爷爷因为实话生气,我有何办法?”
听到儿子说那个名字,邵意担忧地看向陈嘉人,却意外地发现对方十分平静。
“裴子西,别以为我不知是你搞的鬼!想躲避订婚?没门!”
“爷爷,我只说一句——订婚我是不会躲的,但对象必须换一个。当然,若您觉得未来孙媳妇曾与您两位孙子发生关系这事无伤大雅,我可以如你所愿与其订婚好。”
裴画盛面色煞白,下意识看向一旁的妻子,见其垂眸,神色平静,似早就料到。
他伸手想握住她手,却被避开。
“该知的,都知了。你对那家人觉得亏欠,想在有生之年补偿,我不会阻止,但,沾了脏东西的孙媳妇,我绝不认可。”陈嘉人朝丈夫礼貌弯身,举手投足带着老式贵族的雅气:“书阁送来的古书用纸应是到了,我出去看看。”
裴画盛目光追随妻子,眼底有愧疚,亦有自责。
当老者再看过来,邵意和裴子西齐刷刷地垂头,默默叉起暑饼往嘴内送。
“裴子西,你是否故意的?”裴画盛声音透着阴寒。
邵意有些紧张地捏紧刀叉,眼睛往儿子那处瞟。
“故意?爷爷,他们留宿的酒店还是画盛旗下的帝豪,您若怀疑,何不去看看监控录像?要是觉得在电梯热吻都是我存心所为,这可真冤。”裴子西淡笑。
望着日显锋芒的长孙,裴画盛重重叹息。
“纵然青出于蓝,也不该将算计施予亲人。”
“爷爷,您小时候教我,自己做错的事该独自承担,牵连他人并非君子所为。还有那句,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裴画盛觉得心口发疼,放下的双手紧紧握着,忍着那剧痛感,他嘴唇翕动,欲呵斥,对上孙子平和的目光,终是无奈摇头:“直说吧,你想与谁订婚?”忽地想起什么,他看过去:“安家那丫头?”
“是的。”
邵意眼神赞赏地看了眼儿子。
“呵,你近期负责反收购的事,那丫头会不知?两家已起竞争,你认为安剑新会将女儿嫁过来?此外,傅妮安回来了,你可知道?”
傅妮安。
邵意猛地看向裴子西,咬紧牙,眼神透出质问。
“妮安拜访您了?”裴子西朝母亲看了眼,尔后,视线随意扫向自家爷爷。
“先前傅老开的古书私人展览会,那孩子也有过来,与我简单问候了几句。虽多年未见,该有的礼仪都没忘。”提起傅妮安,老者还是赞不绝口,同时,盯着自家孙子,问:“以前听闻你跟妮安走得近,是否真事?”
裴子西敛眸,耸了耸肩:“一帮世家子弟差不多都认识,我跟她弟傅无止关系更好些。”他挑眉:“爷爷,别绕开话题,我们继续说订婚的事。您原本就打算订婚宴低调些,除了自家人也就请了些世交,这些可以不变,只是女方换了人,而我需要你承诺不会当面给安子夏难堪。”
“那丫头是否情愿?”
“这是我与她的问题,我会处理。”
裴画盛应了声:“好。但记住,她若是不来,裴天冬会在战略合作之后,正式进入画盛传媒工作。”
“爷爷,手段真高。佩服!”裴子西起身,礼貌地鞠躬,朝饭厅外走去。
邵意也与老者示意需要先离开,便朝儿子跑去。
待到两人都离开饭厅,过了会儿,老者屈起身,一手紧紧捂着心脏处。
管家匆忙过来,询问是否需要让医生过来。
“不用,不用……”老者垂头,眼睛闭紧,另一手握成拳:“长孙要订婚,必须撑着……”想起什么,他轻声说:“让张律师过来,我要更改遗嘱。切记,不许他人见到!”
“好。”
另一边,邵意跟在儿子后面,眼里透着不安。
直到距离裴家宅子远了,她才问:“那女人,回来了?”
“妈,”裴子西转身,见母亲勉强笑着,唯有安慰:“请放心,她以前没有改变任何,现在也不会。”
邵意眼眶已微红,完全没了平常强悍女律师的气势,哑声说:“没有改变?让你们父子冷战了几年,破坏我们原本美满的家庭,这叫没有改变?!那女人的可怕之处是,你们都不会觉得她伤害了什么改变了什么。”
裴子西不置可否,看到七灿驱车过来,表情有些着急,他心里头有不好预感,唯有与母亲道别。
“邵意大美人,我去找夏子了,她一直跟我闹脾气,应是不愿订婚。你哪,别想其他了,裴少海同志还是你丈夫,我呢,是永远支持你的儿子,你即将拥有一个好媳妇,开心些。”
“去吧,记得好好说,那孩子也是吃软不吃硬的人。”
“等我好消息——”
待到车子离去,邵意匆匆拭去眼角湿润。
听到手机铃声,她没理会,待到确定说话不会听出哑声才拿出手机。
薛宜?
见到联系人,有些惊讶,接听时,听到那边有狂风呼啸,然后是薛宜有些颤抖的声音:“意,能否帮我个忙?”
“关于什么的?”
“老地方见,面谈吧。此外,请删除通话记录。”
邵意疑惑,说:“晚上我有订婚宴需参加宴……”
“不会很久,一小时左右。谢谢了。”
“那好。”
西山区别墅群。
日光照入房内,给开了极冷空调的室内添了些温暖。
安子夏坐在空调下,任由那冷气吹得自己身子发颤。
当听到房间的门锁打开,她懒懒抬眸,脑海晕乎,视线有些模糊,却清楚这回是谁进来。
“子西哥,门窗都落了锁,还收了所有通讯设备,你是多怕我逃,嗯!?”
醒来却发现身处的主人房如同密室,门窗皆锁,阳台的拉式玻璃门也打不开,寻不到自己的手机,如同被禁锢的感觉跟曾经的经历太像太像。
不知为何会将空调调冷,但坐着一只吹冷风却觉好像麻木了不疼了。
她身子蜷缩着坐在那儿,身上还穿着他为她换上的男式衬衫,隐约能见大腿处的春光,她面色惨白,身子发抖,脸庞却浮现出某种尽兴的笑,有些脆弱以及……诡异。
“七灿,站在门口别动!我入浴室后,你进来关掉空调,开门窗!”
房内简直如冰室!
裴子西根本没料到会如此,匆忙过去抱起她。
子夏不管身体发冷四肢僵硬,双手狠狠朝他的脸和脖子拍去。
那一下下,打得特别狠。
知道是自己料错了她醒来的时间,裴子西没有吭声忍着那疼,抱她到了浴室,关上门,带她一并入了浴缸,打开了花洒。
“嗤……”
忽地,肩膀一疼,竟是子夏朝他脖子咬去。
温水倾泻。
他忍疼坐在浴缸边,将她抱到自己腿上。
“我以为你会晚些起来,又担心你走了,夏子,对不起……”他一手环紧她,另一手轻揉她手臂、双腿。
那冷意一直传到手心,寒得有些刺骨。
她竟一直对着空调吹,好像迷恋这种感觉?
这想法让裴子西产生一种不安和惊慌,也令他觉得怀里的安子夏极度陌生。
“所以,我以后若是让你怀疑半分,你就会这种方式将我软禁?”
温水和他的揉抚让子夏有了知觉,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行为是因为什么,她闭眸,不愿他询问,唯有质问。
“或许吧。”
未想到是这个回答,子夏怔住。
“你是否想过,我们太像了,面具之下那种不容许背叛存在的想法根深蒂固。你和我,其实并不适合。”
子夏双脚触到浴缸底部,想自己起身,使力却发现难以站起来,很不争气地跌回他腿上。
“夏子,”温水从睫毛入了眼,裴子西唯有半垂眸,双手捧着她脸:“不会的,只要你听话,就不会再有类似的事情发生。听我的话,乖。”
花洒落下的水在两人之间如同雨帘,子夏垂头,第一次深刻觉得,眼前的男人对她有了某种疯狂的占有欲。
可是,很奇怪的,开心不喜欢。
那种将人紧紧勒住的奇怪感觉,在她脑海冒出。
“帮我拿干净的衣服进来,我要到公司一趟。欢喜乐园的合作方两点钟会过来。”
“晚上是订婚宴。”
“我知道,”子夏伸手去捋头发,“时间地点你告诉我,我会穿得得体点出席。”
“不用,六点时候我助理会到你楼下接你,你无需自己化妆与换装。”
裴子西说时,伸手过去将花洒的水开小了许多,又坐回浴缸边沿时候,视线从她脸庞,往下,盯着一处,眼底已起炽热。
他昨夜替她换上自己衬衫时候褪去了内衣,此刻沾了水的衬衫贴在她身上,胸前樱色随着她呼吸而微微起伏,在衬衫摩擦出微小轨迹。
当他弯身,隔着衬衫,咬住一边的樱红,安子夏已躲之不及。
当一男人对你有欲念,眼底深邃和狂热似火,你能热切地感觉到,那渴求,那痴迷,以及,那疼感。
他另一手从衬衫下钻入,而唇在胸前樱色轻咬微磨,头顶有温水洒入,三重刺激引得她环紧他的肩,另一手则刮到他背上。
“裴、裴子西,我要上班,开会不能迟到……”
身下那处,已经感觉他指腹的挑弄。
“昨晚没做,夏子,我想要……”
突然,外头传来巨响,子夏吓着,整个人朝后仰倒,裴子西自然下意识抱住她,子夏没收住动作,手肘直接打到他鼻梁。
“痛……”
“你、你助理在外面!”子夏挣脱他手臂,跌在浴缸,忽而发现什么,指着他:“你流鼻血了。”
若没记错,他好像有轻微晕血。
裴子西已感觉鼻腔有温热液体流出,伸手擦拭,旋即,猛地站起身,走出浴缸,步伐有点飘,他双手扶着洗手台,打开镜柜,想找棉花。
子夏默默地起身,伸手去拿放在浴室的大毛巾围在了自己身上。
瞟见她要出去,裴子西吼:“站住!”
这一激动棉花染血的速度加快。
“免得你见到我这样会失血过多,裴,你才该在这好好呆着。”子夏开门直接出去,发现房内那位瘦高男子瞠目结舌地看着自己,她摆摆手:“你老板出血了,进去看看吧。”
出出出血!?
七灿眼睛瞪圆,过了会看到裴子西也走出来,忍不住感慨:“老板,想不到你如此重口味!”
裴子西莫名其妙,问:“她呢?”
“下楼了。”
裴子西揉眉,想了想,还是止住了下楼的心思。
若逼得紧了,只怕适得其反。
见老板又折返回浴室,七灿问:“老板,需要我叫医生帮你看看吗?出血挺严重的。”
“程七灿,”裴子西挑眉,慵懒笑起:“你觉得是哪个部位出血了?”
某助理视线扫过他下半身,但不敢说,只好摇头。
“你想感受一下吗?”
程七灿眼睛瞪圆,完全被惊着,一下子就冲了出房。
子西嘴角弧度加大,走到阳台,正好见到安子夏已换了运动装走出院子。
看来她已知道他特意备好的女装和内衣裤放在哪处。
想起她在浴室喊的那声“裴”,顿时心情大好。
“夏子。”他唤。
安子夏没回头,但步伐显然缓了。
“晚上见,你如果不来,我们独处的那十天,有更多好玩的等着你。”
楼下的安子夏眼皮跳了跳,讨厌这家伙的威胁,默默伸出左手中指。
“,baby!”
“无赖!”子夏侧抬头,骂了声,快步走了出去。
出了别墅区,忽地见到某个熟悉的身影,她匆忙背过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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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某:搬家这两天人品特别差哈哈什么都不顺利。扛着电脑出来蹭网发文,多写了些。爬走吃东西写日志继续治愈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