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小荷甜甜一笑,嘴角边小酒窝娇媚动人,她给白德胜端过一杯茶,然后轻声说道:“今曰有缘,得遇两位贵人,实在是小荷之幸,小荷无以为报,只能以茶代酒敬两位老总,以表小荷感激之心意。”古复兴和白德胜听着夏小荷的表白,心里着实高兴。
夏小荷看着古复兴,她至今不了解他的身份,她心里十分好奇。白德胜看见夏小荷的神态,心里已经明白了八、九分,他笑着问:“是不是想知道他是谁?要不要我告诉你?”
夏小荷忙点着头说:“是的,我和这位老总谈了好半天,还不知道他的身份呢,实在是小荷的不敬。”
白德胜正想告诉小荷,古复兴伸手打住了他。
“德胜,以后她会知道的,何况我又不是什么大人物,还没有你风光,今天就免了。”白德胜把话咽回了肚里,只好又继续喝茶。
古复兴舒展了一下双臂,他高兴地说:“小荷的茶艺不错,我现在觉得舒服多了。白总啊,你真有福气,以后天天可以让小荷给你沏茶了。”
夏小荷听罢忙说:“你想喝小荷沏的茶,小荷随时伺候着。”
白德胜笑着说:“就是,就是。”
临走之时,白德胜掏出了二千元递给夏小荷,并对她说:“你准备一下,明天就到公司来上班,先熟悉一下工作,这点钱算是我给你的订金。”
夏小荷笑着说:“白总,哪有不干活就给报酬的道理,小荷谢谢你的好意,待我把工作做好了,你在犒赏我不迟。”
白德胜愣了一下,他又把钱装回了衣兜里。他对夏小荷说:“那好,我明天在公司等你。”
赵凯手里没有钱,心里弊得慌,香桂把老板娘给她的工钱全都给了他,他也花不了几天。看着香桂这样辛苦赚来的钱,让他就这样糟蹋了,而香桂却舍不得添一件新衣服,他真的心里很过意不去。香桂在这种情况之下,也没有抛弃他,他甚是感激,他觉得自己太自私,为了自己不顾自己爱的人的处境。他很想悄悄地消失掉,不再连累香桂,但是又下不了决心,他真的离不开她。
香桂又去了饭店,他实在忍不住,他太需要钱,他决定今天就让赖岩宸送钱过来,有了钱,他要好好报答一下香桂,给她买几套衣服,把她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又带着她远走高飞。可是,到现在他还没有想出拿到钱的好办法,他可不想为了钱,很快就没了命。有什么办法拿到钱后,他又没有危险呢?本来他想让香桂去拿钱,想了想还是不合适,这样连香桂也会卷进来,他打消了这个念头。他苦思冥想还是没有主意。为了这事,他抓破了头也没有招数。
眼看又要断粮了,他心急如焚,他实在不能忍受毒瘾的折磨,他豁出去了,只有拼命一试。
他知道离县城80多公里的地方,有一个市叫泰丰市,他打算到泰丰市去拿钱,拿到钱后,他甩掉尾巴,然后又神不知鬼不觉回到这里,只要不被人发现行踪,他和香桂就是安全的。他作好打算,就匆匆出了门,他去给赖岩宸打了电话,约定三天后在泰丰市见面。
赵凯好不容易熬完了三天,香桂出门后,他赶快到了车站,他买了车票,登上了前往泰丰市的客车。
两个多小时后,他到了市内,他要找一个比较安全的地方和赖岩宸会面他认为市中心的人流最密集的地方最安全。于是,他来到了市内的一个广场。这里环境优雅,许多人在广场里纳凉,他看见上了年纪的人都喜欢在这里下象棋,旁边还围满了观战的人。
赵凯看了一下时间,他和赖岩宸约定下午三时见面,到时候他会给赖岩宸再约定见面的地点。现在是上午11时,离见面的时间还早。赵凯也喜欢象棋,他见一张桌子旁边围了很多人,他心想一定是两个高手在撕杀,他来了兴致,踮着脚尖,伸长脖子忘里面看,他看不见,忙紧了一下裤带,使劲往人缝里钻。旁边的人不耐烦地给他让了道,他终于挤到了桌前。
对阵的是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头,另一个是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老头戴着一顶青色帽子,两鬓斑白,额头皱纹很深,看上去是一个退休职工。棋局已经成了残局的阵势,双方都十分谨慎,老头是红方,从棋子上看占了点优势,但处于防守态势。中年男子虽说从兵力上不敌红方,但攻势凌厉,马后炮已成架式。红方看出了危险,如果不解马后炮之围,很有可能成败局。
老头举棋不定,凝眉沉思,他显得很焦虑,头上戴着的帽子被摘下了三次,又戴上了三次。
中年男子见对方几分钟后还拿不定主意,他催促起来。
旁边观点的人便议论纷纷,一会儿说红,一会儿说黑。
赵凯看出了几分门道,如果红方不炮二平四,那么必败无疑。
老头也看到了这步棋,只是没有看出后三步的变化,他还是拿不定主意。时间一秒一秒地渡过,老头的手都有些颤抖起来。
赵凯忍不住小声说道:“炮二平四。”
老头看了他一眼,按赵凯的意思走了这步棋。中年男子思考了一下,没有更好的杀招,他还是走了马后炮“将军”。
老头的炮正好可以挡在对方炮后,中年男子只有跳马才可以再“将军”。可是马路不好,不走马,又要处于劣势。
中年男子只好跳马将军。这一下老头的棋有了转机,他撑起了“士”,正好把“车”|盯上了对方的马,而且还可以进行反攻,又可以吃马,又可以反“将军”。
中年男子被“炮二平四”解了围,反而自己由强势转为弱势,他不高兴地说:“观棋不语真君子,你那门子闲心。”
他不满地瞅了赵凯一眼,越凯觉得理亏,他不敢吭声,又忙从人群里钻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