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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五,照例是陆紫菲从省城回家休假的日子。每个周末回到家里,陆紫菲都会亲自下厨收拾几样小菜,等着宁向前回来共进晚餐,这次也不例外。饭菜烧得差不多了,她也听到了门外熟悉的脚步声,便赶紧的将烧好的饭菜往餐桌上面端。
客厅的门开了,进来的不是那张久违的笑脸,而是一张充满怨气的苦瓜子脸。
“向前,公司里是不是又遇到什么棘手的事情了?”看着宁向前一脸的不快,陆紫菲轻声的问道。
“还不是那个杂种吴有为给闹的!”宁向前长叹了一口气回答。
“哦?是怎么一回事?”陆紫菲问道。
“唉!今天公司党委开民主生活会,为了一点儿屁大的事情,吴有为居然当这几个常委的面拍我的桌子,你说他的眼里究竟还有没有我这个总经理?”宁向前愤愤地答道。
“到底是因为什么事情,吴有为要拍你的桌子?”陆紫菲不明白宁向前在说什么,接着问道。
“为了销售公司福利的事情。”宁向前答道:“上个月,你不是让我收回了销售公司的财务权嘛!吴有为的心里可能是有着不满,便以员工福利待遇少为借口,在开会时找我的麻烦。”
“销售公司的员工福利待遇少了么?”陆紫菲问道。
“同上个月比,这个月确实是少了一些。”宁向前解释道:“但是,钱发的少是有原因的。我有一个想法,通过这次的滞销事件,我觉得很有必要对销售公司的销售机制进行改革,否则,我还会被销售公司这帮家伙玩弄于股掌之上的。”
“你打算怎么改革销售公司的销售机制?”陆紫菲问道。
“我是这样考虑的。”宁向前说道:“以往销售人员跑销售,都是由公司花钱铺底子,销售人员只管跑跑腿,动动嘴,每个月有吃有喝有报销,平时还私藏盐款拿利息,公司的销售状况如何,他们的心里没有一点儿压力。现在我打算让销售人员的工资收入,同他们的销售收入挂钩,每个月按销量拿工资,多销盐者多拿工资,少销盐者少拿工资,不销盐者拿保底工资。我觉得只有这样做,才能充分激发销售人员的主观能动性,才能让他们摆脱凭关系生存,靠后台吃饭的依赖心理,从而避免成为销售公司主管领导的棋子。”
“你的想法倒是不错!”陆紫菲用肯定的语气说道:“只是你的这种改革思路,吴有为和其他的几个常委都知道么?”
“因为考虑不是太成熟,事先还没来得及跟大家沟通。”宁向前回答:“今天吴有为向我开炮时,我便顺带把自己的想法跟大家说了,说我已经准备责成有关部门进行调研和论证,争取早日拿出一个可行性的方案,并且还强调方案的实施日期,就从这个月的月初开始。”
“吴副总经理呢?”陆紫菲问:“他怎么看待你提出的这个方案?”
“他还能怎么看!不是讥笑我的改革方案是可笑的,就是骂我的改革方案是倒霉的。”宁向前两手一分,生气地说道。
“你取消了销售公司的财务权,就是取消了销售公司的小金库,吴副总经理没有了财务上的支配权,这一点他已经是很不开心了,现在你又在他分管的地盘上搞起了改革,吴副总经理对你有不满的情绪,也是正常的。”陆紫菲分析道。
“可是再怎么着,他也不能当着常委的面跟我拍桌子呀!”宁向前说道:“有什么事情大家不能坐下来好好商量的?你说吴有为的眼睛里还有水么?”
“你没来由的取消了销售公司的财务权,有跟吴副总经理商量了么?”陆紫菲笑着说道:“狗急了还要跳墙的,吴副总经理一直高高在上惯了,他怎么也不会想到有一天会成为你的下级,如今找由头跟你拍桌子,说明他是一个沉不住气的人,也证明他是一个没有素质的人。跟一个没有素质的下属共事,你怄的哪门子气呢?”
“你不明白!吴有为没有素质倒也罢了,他还挑拨销售公司的人消极怠工,教唆手下的人撂挑子不干,你说可气不可气?”宁向前拿眼瞪着陆紫菲,仿佛陆紫菲就是那个吴有为似的。
“这就是吴有为的不对了!个人之间闹闹情绪也就算了,怎么能将它扩大化,带到工作当中去相互拆台呢?”陆紫菲说道:“多行不义必自毙!吴有为跳得这么凶,我想终将应了古人所说的那句老话,叫做小人一纵必有祸,向前,你等着瞧好了,只要你自己沉得住气,吴有为在副总经理的位置上是不会长久的。”
“紫菲,那你说我现在应该怎么办?”宁向前求教陆紫菲。
“忍!”陆紫菲说道:“向前,你是国企的老总,你必须时刻明白这一点。嘉信公司不是我们家开的,不可能事事皆随我们的心愿。就目前的情形来说,你就当吴有为是一只臭虫,凡事让着他一点就是了。”
“唉!吴有为要是一只臭虫就好了。”宁向前苦笑着说道:“我看他简直就是一泡烂鸡屎,时刻企图坏掉嘉信公司整缸的酱。”
“气大伤身!”陆紫菲轻轻地拍了拍宁向前的后背,解劝道:“向前,干大事的人,必须要有一定的胸襟才行。嘉信公司有几千号人,你每天都要面对形形色色的下属,如果什么事情都往心里去的话,不仅对你的身体不利,对你开展工作也不会有益处的。”
“你说的道理我都明白。”宁向前点头说道:“紫菲,你进省盐业公司快有半年了,难道就不能想想办法,替我把吴有为这个害群之马给除掉么?”
“我要是能有那个能耐,还用得着你开口么?”陆紫菲笑着说道:“向前,你想要搞掉吴有为,并不是你想象中的那么容易。省盐业公司收购嘉信公司时,吴有为能够保住副总经理的位置,你以为是他善于销售的功劳吗?错了!省盐业公司用他,跟他多年从事销售,舍得上下打点有着很大关系。当年我在销售公司时,吴副总经理跟省盐业公司的孙副总经理交情就是很铁的,至于食盐计划部的那些个人,更是没少得着吴有为的好处,我劝你最好不要从省盐业公司这方面打他的注意,免得搬起了石头,最终砸了自己的脚。”
“这么说,对于这个吴副总经理,我就一点儿办法也没有了么?”听了陆紫菲的话,宁向前的心里凉了半截。
“那倒未必!”陆紫菲说道:“上面的人办不了他,并不代表下面的人搬不动他。”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陆紫菲的话,让宁向前重新看到了希望。
“意思很简单!”陆紫菲说道:“省盐业公司的人,是不会无缘无故下吴有为的官的,但是你可以想办法让吴有为自己下自己的官。”
“让吴有为自己下自己的官?”陆紫菲的话,让宁向前一头雾水,他的眼睛停留在陆紫菲的脸上不动了。
“对呀!”陆紫菲一扬眉毛,解释道:“是人都有弱点,吴副总经理也不例外。”
“我还是不明白你话里的意思。”宁向前摇着头问道:“怎样才能让吴有为自己下自己的官呢?”
“意思一说,你就会明白。”陆紫菲说道:“其实就是利用吴有为自身的弱点,让吴有为自己栽跟头。”
“哦!应该抓住吴有为什么样的弱点,才能让他栽跟头呢?”宁向前不解的问道。
“弱点反映的是一个人行为上的缺陷,一个头脑正常的人,是不可能把自己的弱点轻易暴露在别人的面前的。”陆紫菲说道:“你必须耐心等待,而且要善于把握机会。”
“说来说去,还是要等待机会,到底是要等到猴年?还是等到马月呢?”说了半天,仍然是要等待,宁向前原先的希望又转化为了失望。
“机会说远就远,说近就近,它不是从天上掉下来的,有时是可以自己主动去创造的。”陆紫菲的话听起来有些玄虚。
“怎么个创造法?”宁向前问道。
“吴有为是嘉信公司的副总经理,属于嘉信公司的高层,当今社会,最容易让高层领导栽跟头的词语是什么,你知道吗?”陆紫菲问宁向前。
“当然是腐败了!”宁向前随口答道。
“聪明!”陆紫菲朝宁向前高高地挑起了大拇指,以示嘉许,她接着问道:“那么,什么样的腐败才能让一个领导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呢?”
“万劫不复的境地?应该是经济腐败吧!”宁向前的回答有些不太确定。
“错!”陆紫菲纠正道:“是作风腐败!”
“为什么?”宁向前问道。
“经济腐败反映的是人性的贪婪,而贪婪属于人类的共性。一个领导,尤其是企业界的领导,经济上的腐败往往不是一个人能够独立完成的,既会有上级的纵容,也会有下级的协同,就好比一艘船,有人负责指挥,有人负责划桨,有人负责掌舵,有人负责撒网,有着各自的分工。当其中一个人掉到水里的时候,船上的人是绝对不会袖手旁观的,因为大家伙儿心里都很清楚,掉进水里的人知道这艘船上的底细,如果听之任之,不施援手,落水的人看不到希望,就会把船上的人全部拖下水,因此。有人落水就必须要救。众人救一人,即便落水的人暂时吃点儿苦,只要他所呆的这艘船没有沉下去,终有一天,他还会回到这艘船上的,无非是换一个头衔做官罢了。”陆紫菲慢条斯理地说道:“而作风腐败就不一样了!这种事情不好群体参与,从中得益的只有腐败者自己。在这个笑嫖不笑娼的时代,一个领导干部如果在作风方面栽了跟头,就会遭到社会舆论的谴责,和身边同事的嘲讽,在他的身上将会被永远打上灵魂肮脏、道德败坏的烙印,你想想看,有谁会冒着丢官的风险,去扶持一个道德败坏的人上台做官呢?”
“绕了这么大的弯子,我到底应该怎么去做呢?”听完了陆紫菲的高论,宁向前直截了当的问道。
“吴副总经理最大的嗜好是什么?”陆紫菲反问宁向前。
“好色!”宁向前脱口而出。
“你已经知道他有这个软肋,还不知道如何下手对付他么?”陆紫菲笑着问道。
“你的意思是让我在吴有为的作风方面做文章?”宁向前如醍醐灌顶,一下子猜出了陆紫菲话里的用意。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嗜好虽不属财,发作时却也能够让人失去理智。”陆紫菲说道:“这种事情要就不搞,要搞就把动静搞大些,最好是能惊动公安机关,让他一辈子抬不起头来。”
“可是我又不是吴有为裤裆里的那玩意,怎么能够知道他什么时候干那种事情呢?”笑容停留在脸上只有半分钟,宁向前又犯起了惆怅。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有人干坏事,就会有人知道。”陆紫菲说道:“这种事情,只要用心琢磨,肯定会有办法的。”
“是呀!用什么办法把吴有为这个杂种推下水呢?”宁向前的嘴里不停地念叨着,两只眼睛在陆紫菲的脸上来回扫视,好像这样就能够从她的脸上搜索出答案来似的。
“你用这种眼神盯着我看干什么?”见宁向前盯着自己不说话,陆紫菲心虚地说道:“你该不会是想让我去上演一出美人计吧?”
“这个怎么会呢!”听了陆紫菲的话,宁向前笑了,表情有些不太自然,他用坚定不疑的语气掩饰道:“我宁向前可是一个有原则的人,在工作上宁可折了兵,也不愿意赔了夫人的!”
“算你有情义!”陆紫菲并不知道宁向前心里的想法,开心地说道。
“哎!紫菲,你的脑瓜子灵活,替我想想办法呗!”宁向前一时想不出好的办法来,依旧腆着个脸求教陆紫菲。
“你呀!离了我好像就不灵了!真不知道省盐业公司的那帮老总,当初是怎么看中你做嘉信公司的总经理的!”陆紫菲拿话打趣宁向前,转而故作高深的表情说道:“听着,欲知山中事,须问山中人。要想把吴有为拉下马,必须有跟他贴心的人配合才行。”
“吴有为贴心的人多了,哪一个肯为我所用,是我最适宜物色的人选呢?”宁向前又问。
“领导身边能有几个贴心的?那都是表面文章!”陆紫菲说道:“谁跟吴有为走得最近,谁最了解吴有为的行踪,谁跟吴有为是靠交易结合在一起的,你就找谁!”
“孙树安!”宁向前一拍大腿说道。
星期天的晚上,香格里拉大酒店。
包间里,宁向前独自面对着一桌丰盛的酒菜发呆。他在等人,等一个能够帮助自己实现计划的人。虚掩着的包间门被推开一条缝,从门缝里挤进一颗大汗淋漓暗的脑袋,那个人往屋子里张了张,便推开房门走了进来,脸上堆出一副奴才相问候道:“您好!宁总经理,着急打电话召我过来,有什么吩咐?”
“孙老弟,快过来!坐下说话!”看清来人是谁,宁向前一下子来了精神,他拉开身旁的那张椅子招呼道。
“不敢不敢!”来人惶恐的说道:“您是总经理,我就是一抬轿子的,哪敢跟您称兄道弟呢?”
“哎!不对!”宁向前说道:“在公司里,你我是上下级关系,出了公司的大门,大家就是兄弟关系。不要拘谨,过来坐下说话!”
进来的人正是孙树安,在进包间之前,他刚刚把吴副总经理送回了家,在回自家的途中,他接到了宁向前的电话,说找自己有些事情。宁向前与自己素无来往,但他现在是嘉信公司的总经理,总经理找自己办事,那可真是抬举自己了!他没敢懈怠,赶紧掉转车头往香格里拉赶,车子停稳,冲进香格里拉的大厅里,上楼的电梯迟迟下不来,一着急,他就撒丫子跑上了楼,弄得满头满脸都是汗。
“吴副总经理送回家了么?”看着孙树安坐了下来,宁向前和蔼地问道。
“刚刚送回家!”孙树安想要站起来回答,被宁向前摁住了。
“吴副总经理知不知道你到我这边来?”宁向前又问孙树安。
“应该不知道,我没有跟他说。”孙树安摇着头回答。
“不知道好!不知道好啊!”宁向前连说了两句相同的话,他伸手抓起桌子上的一瓶酒,拧开盖子,准备往孙树安面前的酒杯里倒,嘴里说道:“打电话找你来,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就是想跟你聊一聊。”
孙树安见状,赶紧把酒瓶接了过来,给宁向前的杯子斟满了酒,说道:“宁总经理,有事您只管吩咐小的就是了,干嘛到这么高档的酒店里来破费呢?”
“兄弟相遇,不饮不畅!”宁向前端起面前斟满酒的杯子,在孙树安的酒杯上重重地碰了一下,发现他的酒杯是空的,问道:“你的酒呢?怎么不斟上?”
“我是驾驶员,交规有规定,不能喝酒!”孙树安答道。
“没有事的,斟上!”宁向前吩咐道:“让我一个人喝酒,多没意思呀!”
领导的话就是命令,孙树安不能违背,顺从地给自己的杯子里倒满了酒。
“来!孙老弟,抄筷子吃菜!”一杯酒下肚,宁向前主动为孙树安夹起了菜。
“我自己来!我自己来!”孙树安孙树安哪里好意思让领导给自己夹菜,一叠声的说道。他不知道宁向前找自己究竟有什么事情,作为下属,又不好直接去问,只得领导让斟酒就斟酒,领导让举杯就举杯。
“孙老弟,给吴副总经理开了这么多年的车子,感觉如何呀?”酒是话匣子,为了让孙树安放松心情,宁向前跟他扯起了家常。
孙树安没想到宁总经理会问他这个问题,一时竟无言作答,他的脑子开始迅速的运转起来。在嘉信公司这块地盘上,有谁不知道吴副总经理和宁总经理之间的关系?听说前两天为了工作上的事情,吴副总经理还拍了宁总经理的桌子,看来两位高层之间的矛盾已经开始激化,作为吴副总经理的驾驶员,不为自己的前途担忧是不可能的。
“宁总经理,您是让我实话实说呢?还是让我违心的说话?”窘了半天,孙树安憋出了一句不着边际的话。
“当然是实话实说了!兄弟之间闲扯淡,有什么好藏着掖着的?”宁向前冲着孙树安举起了酒杯。
“说句掏心窝子的话,吴副总经理这个人可是不太地道。”孙树安端起酒杯的同时,也下定决心不说主子的好话。
“哦?吴副总经理怎么个不地道了?”宁向前放下杯子,作出一副饶有兴趣的姿态问道。
“宁总经理,有些事情您可能是不清楚的。”孙树安喝干了杯子里的酒,见宁总经理没有夹菜,他也没好意思去夹。他一边斟着酒,一边说道:“我跟在吴副总经理后面跑了多年,对他的那些个劣迹可以说是再了解不过了!作为嘉信公司的高层,挥霍公款,花天酒地这个是不用说的,还在外边嫖娼妓,包二奶,全没有一点儿公司高层领导的素质!他在外边瞎胡瞎搞倒也罢了,回到公司里也是这个德行,都说兔子不吃窝边草,您看他什么样的草不吃?嘉信公司里,但凡有些个姿色的女人,都被他收归麾下享用了,整个销售公司,都被他弄得乌烟瘴气。”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孙树安的话,像一把刀子剜在宁向前的心上,陆紫菲现在是不在销售公司了,假如要是还在的话,孙树安一定不会这样信口开河的。但是说与不说,都有着不可否认的事实,因为那天夜里的场景,是宁向前终生都不会忘记的。
“在背地里,这样说自己领导的坏话,可是不太合适呀!”宁向前想起了自己要干的正事,笑着又朝孙树安端起了酒杯。
“我也知道这样在背后说自己领导的坏话不好,但是想到您有这样一位垃圾下属做搭档,很是为您感到不平!”孙树安举起酒杯,用讨好的语气说道。
“为我感到不平?什么意思?”宁向前想着,孙树安该不会说起自己的女人跟吴副总经理有一腿的事情吧?那样的话,这小子也就忒没有眼头见识了。
“听说吴副总经理前两天拍了您的桌子,公司里的人知道这件事情,哪一个不在私下里夸赞您宽宏大量!哪一个不在背地里骂吴副总行事过分,不成体统!”孙树安义愤填膺的说道。
“区区小事,不足挂齿!同事之间为了工作,有一些摩擦也是正常的。”宁向前说道:“孙老弟,听你这口气,对吴副总经理看来是早有不满的了?”
“岂止是不满?看到他的所作所为,简直就是招人愤恨!”孙树安表忠心似的回答。
“兄弟,你是一个特别有良知的员工!”宁向前沉沉地拍了两下孙树安的肩膀,换了一种语气对他说道:“愚兄有一件事情,想要求你孙老弟帮忙,不知能否答应我?”
“宁总经理,‘求’字我可担当不起!”孙树安赶紧站起身来,抱拳说道:“您要是信得过我孙树安,有什么事情就只管吩咐,只要我能够做到的,一定两肋插刀,肝脑涂地!”
“好!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宁向前说着话,伸手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张银行卡来放在桌子上,把它推到孙树安的面前,说道:“兄弟,这是愚兄的一点儿心意,务必请你收下!”
“宁总经理,您这是什么意思?”孙树安问道。
“没有别的意思,里面有十万块钱,你把它收起来,事成之后,我还有相同的酬谢。”宁向前说道。
“十万块钱?宁总经理,您把我当成什么人了?我孙树安虽然是一名小工人,虽然缺钱花,再怎么着,帮您做点儿事情也不能收您的钱哪!您快收起来,小瞧人不是!”孙树安把银行卡推了回去。
“你不要报酬,我怎么好意思委托你帮忙呢?”宁向前又把卡推了过来。
“您的忙我是一定会帮的,但是您的钱我是绝对不会要的!”孙树安又把银行卡推了回去:“再说,我也有事情想求宁总经理帮忙的。”
“你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帮忙?只管讲来我听!”宁向前停止推卡,看着孙树安说道。
“暂时还没有,保不准将来是会有的。”孙树安笑着说道:“要有,我也只是想请宁总经理日后能够多多关照我,让我在公司里有一只稳定的饭碗。”
“这叫什么帮忙?大家是兄弟,只要我宁向前在这个位置上,谁都不敢给你小鞋穿的!”宁向前说道:“这张卡你还是要收下的,否则我没有理由张口求你帮忙。”
“卡,我是坚决不会收的!”孙树安说道:“宁总经理,有你刚才那番话,对我孙树安来说,比什么报酬都要强。您吩咐吧!到底要我做什么事情?”
“你实在不收,那我就先替你保管着。”宁向前说道:“事情是这个样子的”
宁向前把嘴巴凑近孙树安的耳边,低声地说出了自己心中盘算好的计划。
“行!这件事情包在我的身上!”孙树安听了,一拍自己的胸脯,向宁向前保证道:“一个月之内,您听我的好消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