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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他这边人马一聚合,效率果然高了起来。
每次他这边一动,远处的人往这边望一眼,基本就不来了。
好嘛,二十多人挤在一处,便是挖到一个巨大宝藏,按人头分下来,也当不剩什么了。
谁又能想到,这二十人都是某人的小号,一个服务区就他一人在忙着开洞捡宝。
如白集子一般,许易轻松写意地开启一个洞府后,秦空、张机这帮人的脑子全被成千上万只驴蹄子踩踏了,根本反应不过来。
许易的好运似乎在开启的第一座洞府中用光了,连续开启的洞府都没什么油水,偶尔出现一件两件碎裂的兵刃,抑或是一些无法开启的破碎戒指,似乎是储物宝贝。
他沉下心来,仔细回溯自己造访的那些洞府,便也释然了。
那些洞府有仓库,有炼房,更多的是居室,如此算来,内里的布局一定是呈现规律性的。
他开启的第一座洞府,之所以如此多的宝物,多半便是这钟堂的一间储宝室。
至于还有没有其他的储宝室,许易不敢断言,但可以想见,即便是有,也定然不多。
念头到此,他心中的火热,便淡了下去,大手扶上一座紧闭洞府的枢纽,便又收了回来。
忽的,他又伸手朝那枢纽摸去,顿时,心中猛地炸开惊雷,额头渗出冷汗,背脊一阵阵发寒。
不对劲,大大的不对劲儿。
他每次触摸洞府禁制的枢纽之际,都会催动小云鹤诀,放出云鹤清气,每次都会有冰凉的感觉在指尖攒动。
他一直以为,触碰枢纽禁制时,放出云鹤清气,必定会有这种感觉。
可他适才分明没有催动那云鹤清气,偏偏也有冰凉感觉传来。
这说明什么,说明这种冰凉的感觉是不呈现规律性的。
他猛地想起,他初降落到广场上时,背脊处就曾传来过这冰寒的感觉。
仔细一想,那种感觉和每次指尖传来的冰凉感觉如出一辙。
念头到此,许易没办法不发毛,他分明意识到有个东西一直牵绕着他,只是看不见,摸不着,连他的感知亦无法察觉。
而他每次激发云鹤清气,那冰凉感觉传来,说明那东西喜欢云鹤清气。
适才,他心中陷入沉思,触摸门禁枢纽之际,不曾激发云鹤清气,那东西却惯性地依附而来,这才漏了马脚。
许易挥了挥手,在空中乱舞,触手间,尽是虚空。
他激发灵气,喷出鼻息,滴血血液,几乎各种办法都用尽了,却还是无法查探那不明之物的存在。
白集子、秦空、张机等人全看傻了,反正跟着这位大爷在一起,必须得随时做好准备迎接各种荒诞、离奇、神异。
所谓魔头者,怪力乱神所钟也。
许易发癫一般测试了半晌,忽的,福至心灵,调集体内的云鹤清气,朝眼目运转而来,忽的,眼眶一热,身前三丈外,一个鼓胀的猪尿泡大小的圆圆气团,在空中漂浮着,圆润的身体不停地漾动。
那气团竟还有清晰的五官,一对圆溜溜的大眼睛时而盯一下许易,时而盯一下那门禁的枢纽,似在催促,又似在等待。
显然,那气团根本没意识到许易已经发现了他,即便是许易怔怔盯着他。
忽的,许易身形一晃,朝那气团抓来,骤然发动,以他的遁法之精妙,兼之近在咫尺,却还是让气团轻巧地避开了。
气团一愣神,大眼睛终于盯住许易不放了,他施施然,漾动到许易的左近,许易忽地冲他伸出手来,气团飘然落在他掌中,似乎根本不惧怕许易能伤害到他。
气团才落入他的掌中,那股奇妙的冰凉之感,瞬间流遍他的全身。
蹭地一下,那气团飚离,圆溜溜的大眼睛怔怔瞪着许易,时而溢出欢喜,时而充满迷惑。
便在这时,许易伸出的大手溢出云鹤清气,那气团“呼”的一声,飞快跃回许易掌中,贪婪地享受着云鹤清气的滋润。
许易甚至能体悟到那气团的情绪,这种情绪极为强烈,好似阔别无数岁月的游子忽又回归了家乡。
“你是谁?你叫什么名字?你能听到我说话么?”
许易传音道,随即将云鹤清气运于耳部。
那气团欢快地绕着他的身子飞来飞去,连声“呼”,“呼”,每一声“呼”都极为短促,中间有明显的停顿。
许易扫了一眼白集子等人,他们一帮人如石像一般立着,毫无反应。
显然,气团的“呼”声,他们根本听不到,偏偏他却听得分明。
“你听得懂我说什么吗?你能和我一样说话么?”
许易再度传音。
那气团依旧“呼”、“呼呼”,两道“呼”声有着明显的不同,许易敏锐地发现了这一点。
“你能听懂我说什么么?”
他再度传音,这回他只问一个问题。
“呼!”
气团呼了一句。
许易心中一喜,“你能和我一样说话么?”
“呼呼!”
气团冲着许易吹气。
如此一来,许易摸出了门道。这气团似乎只会“呼”,而他的呼声,又分为“呼”和“呼呼”,对应的正是肯定和否定的意思。
为了证实此点,许易又问了几个简单的问题,试验证实了他的猜测。
他给气团取了个名字,就叫“呼呼”,咨询了气团的意见,气团围着他转来转去,不断地“呼”、“呼”……
“你是因为我身上的云鹤清气,呃,就是你喜欢的那些清气,而找到我的么?”
许易可不认为他和呼呼是偶遇。
“呼”、“呼”……
“呼呼,你是怎么来的?你的本体是什么?”
许易很是好奇,他游历数界,各种生灵,都曾见识过,还真不曾见过呼呼这般的诡异存在,完全就是一团气。
呼呼怔了怔,忽的,化作一缕轻烟,朝他鼻子钻去,瞬息,又钻了出来,然后,便又冲着许易“呼”、“呼”起来。
许易瞪圆了眼睛,传音道,“你是说,你是别人呼出的一口气,从一口气变成现在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