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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费仁富就是一个以宗族为愰子,绑架整个宗族利益以谋取自己私利的一个极端自私的人。在十来年的支书生涯中,他对姓费的人家,态度还是比较好的,譬如有好赌之人,他借钱时都有控制,甚至动用宗族族规对其惩处,尽量避免其输得太多或倾家荡产。
因为那是费仁富得以立身的根本。
而对于非费姓的人,要借多少都可以,要干什么都可以,借了钱想不还?门都没有!还不起?那就很好办了,实在还不起,给我家种一年庄稼,喂一年猪没问题吧!
也因为如此,费仁富除了开一个赌馆每年挣两三万外,还要养几十头肥猪,数百只鸡出来。确确实实算得上斑竹河村的首富。至于费仁强在乡上贪污的那些钱,在某种意义上,费仁富还有些看不起。
……
晚上10天,赵无极带着廖斌一行5人,步行前往斑竹河村。此去,他们是去抓赌,因此没有告知任何人,以防走漏消息。
从凤山场镇到费家大院只有三里地,六人不声不响,埋头赶路,很快就到了费家大院附近。
“无极,怎么办?”此时,廖斌有点紧张,到不是怕事,而是怕一无所获,被同事笑话。毕竟,他担任副局长才几个月时间,威信还有待树立。
“费家大门外,有一个望风的人,你们去两人,先将其控制住。注意,别让对方发出信号。”赵无极指了指费家大门附近的那棵树。望风的人,正躲在树下的阴影里。
凤山乡还有近半数的村没有通电,但斑竹河村因为距乡场镇较近,是通了电的。也因为如此,费家大门口,也挂了一盏灯。
廖斌带来的人,都是廖斌的心腹。刑警1中队中队长于文昭,刑警刘玉堂、黄克平、卫永隆。
前去制服望风的家伙,是于文昭和卫永隆两人。
“这样吧,我们分成三个组。廖局,你和刘玉堂、黄克平三人为一组,负责进大院收缴赌资、赌具以及控制住人员,于中队长和卫永隆两人则负责控制大门,我负责机动和支援!”
“如果赌徒反抗怎么办?”卫永隆提着望风的家伙走过来说道。
“反抗?你们带的家伙是烧火棒?”赵无极反问道。但这话,卫永隆问的是廖斌。
“可以开枪示警!”廖斌想了想,也只能如此。因为对方的人员太多。
“赵乡长,你需不需要一件武器?”于文昭看着赵无极空着两手,担心地问道。
“呵呵,于队长,赵无极怎么可能会需要武器?他的一手飞蝗石绝技,你又不是不知道厉害!”廖斌笑着说道。
其实,廖斌之所以来抓赌,有很大成分是建立在对赵无极身手的自信之上。要知道,这是在乡村深处,又是没有月光的晚上,五个警察,抓三五人也许还可以,但费家大院却是一个赌窝,里面至少有数十人,如果让首犯走了,或把赌资拿走了,等于就白忙活一场;如果被丧心病狂的赌徒暗中敲一两记闷棍,那就亏大发了。
而且,还有一桩杀人案等待破获,如果杀人凶手也隐藏在赌徒之中,就更得小心。
“好吧,你们马上行动,速战速决!这人交给我!”赵无极也不多说什么,在交待了这一句后,他提起那个望风者,紧跑几步,隐藏进黑暗之中。
“赵无极提的是一个人,还是一只兔子?”警察们看着赵无极消失的方向,有些无语。
“好吧,行动!”廖斌有些羡慕赵无极的身手,但此时还得先把事情摆平再说。
此时,在费家大院的赌场里,不只是汪大江一个警察,派出所另两个警察欧阳恒、李志超也正赌得兴趣高涨,而且,这三个家伙也许是为了显摆,竟然还带着枪!
当然,那三个杀害康明全的嫌疑人费宝华、费世昌、费广仁也在赌场里游走着,给人的感觉就是在镇场子。
望风的那个家伙,也姓费,名叫费大森,是费仁富手下的骨干打手之一双手被警察给反剪着绑了,嘴中塞着一块破布。本来,他是想趁着警察们去抓赌时,趁机逃跑的。
他知道赌博是犯法的,被警察抓住了至少得罚款一两千元,甚至还要拘留十五天,但如果跑脱后,在外面躲个十天半个月回来,也就没什么事了。毕竟,警察不可能天天蹲守一个赌徒或一个看场子的小角色。
只是,当他被赵无极提着,有如飞行一般向着费家大院后面的竹林掠去,他所有的想法都没有了。这个赵无极,果然如传说中的那么厉害,自己,能跑脱吗?即便暂时跑脱了,那以后呢?
赵无极来到竹林,近距离施放出灵识,顿时就证明了他的猜测,三个红薯窖中,中间那个窖是一个通道,直通费仁富家的那个柴房。
费大森看到赵无极伸手搬起一块重达千斤的大石,轻松地抱在手上,然后轻轻地放在中间那个窖的窖板上,他知道,一切都完了,费仁富所谓的狡兔三窟,如此的不堪一击。
“你叫什么名字?跟着费仁富做了什么事?”赵无极看了费大森一眼,将嘴上的破布给扯了下来。
“赵乡长,我叫费大森。费仁富看我年轻,脑子比较灵光,有时便叫我望望风,或传个话什么的。但费仁富做的那些事,我没参与啊。”在赵无极面前,费大森一点抵抗心理也没有。
两年前那次抓赌,赌徒们就是从这儿逃走的。而这次,显然他们没那么好的运气了,这时,还为费仁富扛着,岂不是有点傻不拉叽的?
“费宝华、费世昌、费广仁三人杀害康明全的事,你没参与?”赵无极威胁了一句。
“啊?”费大森惊叫了一声,尼媒,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费大森只知道费仁富有可能要对付康明全,但是,由谁下手,他也不知道啊。这个赵乡长,实在是太厉害了!
“好了,既然没你什么大事,你就给我老实在守在这儿,如果你能把这块巨石搬开,你可以放他们出来!”赵无极说完,又隐入了黑暗。
“赵乡长,我不敢!”费大森小声地说了一句。他确实不敢,赵无极提着他到竹林,然后搬起千斤巨石,最后又鬼魅一般消失在黑夜之中,在费大森心灵中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象,让他生不出一点反抗或侥幸心理。
由于望风之人没有及时发出信号,廖斌带着两名警察直接冲入了费家大院的前院,但刚冲进去就遭到了喝问:“你们是谁,深夜来此干啥?”
廖斌自然不加理会,而是带着人直向里冲!
只是,费仁富自然敢开赌馆,当然有所准备。前院到后院那道耳门,并不是随时都开着的。虽然其他房间还有门可以进去,但廖斌却不知道。
因此,三人便被赌在了那道耳门之外。
这时,赌徒们已经接到信号,纷纷将赌资收回自己身上,然后像无事的人一般站在灯光下,等着看好戏。有的人想看好戏,但有的人并不这么想,他们急于离开。
“我家年前挖了一个地道,直通我家地窖,如有想离开的,可以从这儿离开,要快。”这时,费仁富的老婆袁光淑指着柴屋说道。
“啊,地道?”众人一惊,马上想起两年前的抓赌,原来是这样啊。不过,此时人们也不可能再深究什么,见有路可走,谁又愿意被警察理麻呢。虽然华夏有法不治众的说法,但这几十个人,到了警察手里,万一有人顶不住而招了呢?
汪大江和欧阳恒、李志超三人,见有路可逃,立即向柴屋内走去。果然看到一个地道口,而且还架着梯子,只是洞口内黑黑的。
不过,这刚好难不住三个警察,哪个警察晚上办事不带手电筒啊,其实,这些要赌深夜和通霄的赌徒,手上都差不多有手电。
两分钟左右,差不多四十个赌徒就从费家大院消失了,而廖斌等人仅撞门就用了三分钟,他们本来可以开枪,但开枪后事情毕竟会闹得更大,不利于收场。
廖斌敲开门后,举着手枪,第一个冲进了后院。可是,后院里除了费仁富的老婆袁光淑以及两个村妇外,什么人也没有,有几间房子到是亮着灯的,桌上的麻将、牌九等散落一地,但是,就是没有人。
“人呢?快说,人呢?”廖斌向着袁光淑吼道。
“哎,警官,什么人啊?你深夜撞进我家,想干啥啊,这个院子里,只有我和两位姐妹,你们不会是想要我们吧?”袁光淑反问道。
“啊,警察强/奸民妇啊……”另一个村妇突然把身上的棉衣撕开,向着廖斌等人冲了过来。这个民妇,其实是费仁富合伙人费仁礼的婆姨,因此她和袁光淑的配合可谓是天衣无缝。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