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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带着李馨欣、弟弟赵无际用过早餐后,早晨8点半钟,赵无极给家里打了一个电话,一面向老爸老妈拜年,一面报告回卢江的时间。谁知老妈接到电话就是一顿抱怨“赵无极,你瞒你老妈瞒得好苦啊,你说,你什么时候学会了那么多东西?”
“什么东西?”赵无极有些找不着北,这可是正月初一呢。
“报纸上说你有36项绝技的事。”老妈陈素琴直指问题的本质。
“哎呀,我还以为啥事呢,说是36项,其实也就几项,譬如传统乐器,有些是很简单的,相当于老妈你拿着檊面杖按节奏敲桌子一样,那也是一种打击乐啊。”赵无极忽悠老本事越来越高了。
“哎呀,就你会说。快点回来吧,你爸说,县上要给你开庆功会!”陈素琴的情绪顿时云开雾散。
9点整,一辆军车前来友谊饭店,一名少尉敲开赵无极房间门,啪的一个立正:“首长,我来负责接送你们去机场。”
“谢谢。少尉同志辛苦了!”赵无极本想辩解一句,我不是首长,可是,话到口边又咽了下去。因为他想到,军队的人在称呼地方上的同志时“首长”一词时常挂在嘴边,以示对你的尊敬,你并不真的就是“首长”了。当然,赵无极在某种意义上还真算得上是首长,他拿出任何一样能力,都能达到国内专家级的实力,评职称至少是研究员或教授级,与部队上的“师首长”算是同级。
9点45分,赵无极一行到达京都西郊某军用机场,一架外观有些陈旧的军用运输机正停在停机坪上,昨夜,京都又落了雪,机场的地勤人员刚好把跑道上的积雪打扫完毕。
其实,飞机只能远看,近看都显得“陈旧”因为飞机在飞行过程中,日晒雨淋再普通不过了,即便回到机场,也不一定有机库停放,而是停放于露天之外。神马沙尘暴,神马酸雨,神马鸟粪,一个劲地往机身上泼,不陈旧才怪。
赵无极上飞机后才知道,这次航班是军方连通各地方军区的例行航班之一,虽然是运输机,但也隔了一半作为客舱。赵无极上飞机后,发现客舱中已经坐满了军人,只剩下四个位置了,自然,那是给他们三人留下的。
“赵无极同志,你好!”一位约四十岁左右的军人站起来与赵无极招呼道。
“少将同志,您好!给您们添麻烦了。”赵无极看了看对方的肩章,说道。
“呵呵,我与你一样,也是客人。昨晚的春晚,以你的节目最好。今天早晨,我读初中的女儿就买了一份电视报,把所有的奖票全部投给你的节目了。”
“呵呵,谢谢。其实,我表演的那些节目也还有待提高。”赵无极谦逊地说道。
“赵老师,能否给我们签个名啊?”这时,坐在靠窗的两个女军人突然问道,其中一个女军人已经掏出了笔记本。
“赵老师,给我们也签个名吧。”这时,几个年轻的军人竟然都拿出了笔记本。
原来,在上飞机之前,空军地勤方面前来通知,今天有三个地方上的同志要搭乘这架飞机去平原,其中一名同志就是昨晚在春晚上大放光彩的赵无极同志。
赵无极?众人自然不会陌生,这些军人昨晚除了值班的,都看了春晚。很必然地,他们成了赵无极的粉丝。或许,你可以不喜欢歌星,但你不会不喜欢钢琴家吧;你不喜欢钢琴,但你不会不喜欢书法家、舞蹈家吧?
而且,《京都晚报》可是说得很清楚,赵无极拥有36种绝技呢。
听到“赵老师”三个字,赵无极总有些怪怪的感觉,而李馨欣和赵无际两人,嘴角也挂起了莫名的微笑,或许,他们是在赞许这些军人机灵吧。
好,签吧。赵无极也知道不能拒绝。
“军中绿huā,保国卫家。”这是写给两个女兵的题词。
“祖国和平与安宁的守护神。”这是写给男兵们的题词。
赵无极当然还可以题写更多的不同的词,但他没有那样做。因为,不同的词拥有不同的意境,他不愿意由此给这些将士们造成困惑,再说,真正的题词得对对方有一定了解。而赵无极连这些人的姓名都不知道,谈何了解?
少将姓李,名叫李立扬,为平原军区副参谋长、参谋部主任,赵无极虽然对军事并不懂,但还是聊起了正在南疆边境进行的战争,以及未来战争的战略与战术。赵无极只是隐约记得,1991年海湾战争,给世界各国的军事领导人上了一堂生动的现代战争课程,从而也拉开了各国军事变革的序幕。华夏,正是在那之后,开始大刀阔斧地对军队进行改革。
赵无极虽然对军事不懂,但他却是一个实打实的“战士”因此,在发现自己宏观军事领域比较欠缺后,立即有意识地与李少将聊起了特种兵战术、狙击手战术以及热带丛林战术等。华夏与安南的边境战争,一直断断续续打着,而且是典型的热带丛林作战。这个,赵无极还不错,甚至称得上丛林战的“专家”。
因此,赵无极的观点让李立扬立即敏感地认识到,这个赵无极说的这些,也许可以扭转边境战争的局势。自七九年两国间爆发有限度的边境战争之后,安南小鬼子一直在边境地区制造摩擦,并占领了一些有利地区。华夏与之对抗,并没有落什么下风,但双方死亡的人数却大体相当。
而造成这一局面的原因,则是安南一直在打仗,其军人的军事素质相当高,而华夏已经过了很多年的和平生活,军人,已经不太会打仗了。
因此,在最近几年,吴冕首长已经把这场边境战争当成了“练兵场”不断地从各地抽调部队上前线轮换着打,让将士们感受一番战争气氛,见见血腥。
“赵无极同志,你能不能把你刚才讲的,给我们下面的部队讲一讲,或者,你亲自去部队示范一番?”李立扬越听越惊奇,作为军区参谋部主任,在全军也排得上号的高级军官,他自然能分辨出赵无极所谈的观点是否有其价值。
“这个啊,少将同志,我可以去讲一讲,甚至可以帮平原军区训练一批特种战士出来,但是,我有一个条件。”赵无极想了想,说道。
“说吧,有什么条件?虽然我官职不高,但在军区,我还是说得起话的。”李立扬为了达到目的,连“官威”都摆出来了。
“那就是让我上前线,与安南鬼子干一仗,这样,才有说服力。”其实,在讲到后半部分时,赵无极就产生了这个想法,但这个想法要实现,还得借助于李立扬的关系。
好男儿,谁不想在疆场上跃马扬鞭,杀敌立功!
“这个,不行!战场上是很危险的,你要是牺牲了,可是华夏的重大损失,我承担不起这个责任。”李立扬当即摇头表示不同意。
“呵呵,李主任,我没那么骄贵,安南鬼子想要我的命,怕是很难。这样吧,李主任,我有一个主意,你派一个排的部队和我进行一番对练演习,如果我失败了,我就放弃去前线的条件;而如果我胜了,那么,你就得同意我的条件。如何?”赵无极为了达到目的,口气开始亲热起来。
“一个排,你行吗?”李立扬看了看赵无极,怀疑道。
“男人怎么能说不行?李主任,你不会是怕输吧?一个排输给一个人,这在面子上可是很不好看的哦。”赵无极继续“将军”。
其实,赵无极说一个人对付一个排,是非常保守的,赵无极现在能够闪避子弹,即便一个连甚至一个营在正面相距200米时对射,都无法干翻赵无极,当然,前提是赵无极子弹足够。如果是在丛林之中,即便一个团也不要想把赵无极抓住。因为这家伙本身已经是“非人”了。
赵无极要表现出来的,当然不会那么“妖孽”因此,一个排是比较恰当的规模,既能够充分地展现他的军事素质,让军方对自己放心,又能让军方输得不那么难看。
“那好,我立即和军区司令部联系。”李立扬想了想,同意了赵无极的意见,示意身边的年轻参谋草拟给军区司令部的电报。军方自己的电报,自然可以在军用飞机上发出去。
赵无际和李馨欣两人,已经对赵无极这种“妖孽”表现完全熟视无睹了。赵无极,可能除了生孩子不会外,其他都怕是会了吧?
“哥,卢江还要给你开庆功会啊?”赵无际还是出声提醒道。
“那个庆功会有神马意思,要是能击杀几十个安南鬼子,那才值得庆功!你先回去休息几天,我要不了几天就会回来。对了,你路上要把嫂子给照顾好。”赵无极没有理由放弃这种既能建立功勋,又如此刺激的机会。
秘书拟好电报稿后,交给李立扬,李立扬看了一遍后,加了“特种作战训练”几个字,然后签上自己的名字,才由飞机上的无线电通讯员发出去。
飞机继续向西南方向飞行。这种老式飞机,飞行速度并不快,大约每小时700公里左右,从京都到平原,要飞三个多小时。
而就在这段航程的后半段时间里,因为李立扬的这封电报,平原军区司令部热闹得像开了锅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