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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北疆最吃得开的就是北霸帮,北霸帮的大龙头‘霸王‘杜兴在长城两边都是同样吃得开,无论契丹人、突厥人,高丽人多少给他一点脸子。故能把从山海关出口运往塞外诸夷的生意垄断,以前是抽佣了事,近年则自己大做买卖勾当。”
翟娇对杨易愤愤道:“谁知道他现在竟然将主意打到老娘我的头上,劫掠之后,竟然还想着让我再拿银子去赎!”
杨易笑道:“山海关外,各族杂存,这杜兴倒是有点手段。”
旁边的任俊见杨易一副对杜兴感兴趣的样子,急忙解释道:“杜兴武功高强,被誉为北疆第一高手,更因他有突厥人和契丹人的血统。所以突厥人或契丹人那不视他为外人。所以才在以武力说话的大草原上,混的风生水起。”
杨易笑道:“大小姐能够确认,这货物确实是杜兴劫走的?”
此时翟娇已经将客人全都赶走,客厅里只留下她的亲信弟兄,见杨易询问,旁边的一名叫做屠叔方的翟让的老部下,对杨易恭谨道:“是否杜兴所劫,仍是难下定论。表面上杜兴和我们义胜隆一向关系不错,而每逢遇上贼劫失货,杜兴都充当中间人和事老的角色,从中抽佣取利,不过五千两确是狮子大张口,大小姐为此有两天气得睡不著。”
翟娇骂道;“不是他,还能是谁?就算不是他,也跟他脱不了干系!”
杨易笑道:“杜兴是否知道你们大小姐与我那两个徒儿的关系?”
屋内众人面面相觑,一时间难以作答。
屠叔方沉吟道:“这个倒很难说!”
杨易笑道:“有意思,若是明知大小姐与我两个徒儿的关系,竟然还敢这么做,那就不仅仅是打劫货物这么简单了。”
他嘴角露出笑意,“若是他们在知道我收了寇仲徐子陵两人为徒之后,才开始对大小姐的生意进行破坏,那就更有意思了!”
想到杨易在长安杀死始毕可汗与突厥国师赵德言的事情,翟娇猛然拍了一下大腿,“难道他们是与突厥人勾结,以我们义胜隆为突破口,特意针对的是杨大先生与小仲、小陵?哎哟!”
最后一句,却是拍到了受伤的腿上,痛呼出声。
杨易问道:“能否确认劫货的就是杜兴手下所为?”
翟娇气呼呼道:“草原上那么黑,我们当时自顾不暇,哪里能够看的清楚?不过若非杜兴,就是契丹的马贼头呼延金,还有是来白高丽的韩朝安,不出这三者之一,要是能将他们三方都杀了,日后定然少了许多事情!”
她本来还为自己的货物丢失而心疼的睡不着觉,但见到竟然是杨易亲自来处理自己这点“小事情”,登时胃口也变得大了起来,故意说出塞外如今最为厉害的三股势力,想借杨易之手,将这三股势力全灭,日后有了杨易这么一个大杀器撑腰,自己做生意定然再不会再受委屈。
杨易笑道:“这三股势力我倒是都想要见识一下。”
翟娇大喜,“刚有新的消息,’龙王‘拜紫亭将在‘小长安’举行立国大典,估量无论是支持其立国或反对者,均会赴会,照我猜想契单的呼延金、高丽的韩朝安和杜兴都会去,你们可一并把他们干掉,那就不用四处奔波。”
在她心里,只要杨易出手,别说是这些草原蟊贼,就算是三大宗师齐至,恐怕也讨不了好。
非但是她这么想,便是任俊、屠叔方等人也是这么想的。
担心杨易不知道拜紫亭是什么人,屠叔方向他解释道:“拜紫亭是粟末部最有实力的领袖,要建立的是渤海国,所谓的‘小长安’就是拜紫亭所要立为国都的龙全府。”
旁边的任俊道:“龙泉府位于牡丹江中游,城环长白山余脉,南傍镜泊湖,粟末部本为契丹和高丽两国间的游牧民族,自‘龙王’拜紫亭冒起,声势大起,势力范围东至渤海,南抵高丽,西南与契丹突厥比邻。拜紫亭自少仰慕中土文化,故龙泉府全依长安的样式建造,其政治制度、文字至乎服装习俗全向我们看齐,故龙泉府有”小长安“的称谓。”
翟娇夸道;“小俊这孩子倒是心细,竟然了解的这么清楚。”
任俊脸红道:“都是大小姐的栽培。”
屠叔方接过话题,继续道:“龙泉府建于平原上,府内水清量大,全是温泉,生产的响水稻,米质软蠕适口,晶白透亮,名闻塞外,一向是契丹人虎视眈眈的肥肉,幸好高丽希望能以其做与契丹和突厥间的缓冲,故对拜紫亭非常支持,不过若非突利与颉利决裂,令拜紫亭压力大减,他仍不敢遽然立国,反对此事最烈者,就是和契丹人,所以拜紫亭立国一事,当然不会是顺风顺水,结果更是难以预料。”
翟娇插入道:“我们那批皮货这是透过拜紫亭向回纥人买的,我和他见过一面,算是谈的拢,交情则止于做生意,此人野心颇大,本身无论才智武功均非常了得,绝不简单。渤海国的建国大典在四月一日于龙泉府举行,离现在不到两个月的时间。”
杨易皱眉道:“还有这么长的时间?”
翟娇愕然道:“此去龙泉府,几千里地,纵然马不停蹄,也得走上一段时间才能赶到。两个月的时间其实并不怎么充足,杨大先生为何还嫌时间长?”
杨易笑道:“我的坐骑比一般的坐骑略微快上那么一点。”
翟娇好奇道:“传闻杨大先生的坐骑乃是一匹黄龙马,上天入地,无所不能,不知是不是真的?”
杨易大笑道:“上天入地是假,黄龙马倒是真的。”
他向翟娇问道:“你在关外可有交好的朋友?”
屠叔方道:“在北疆除北霸帮外,尚有两个大帮和一大派,合称三帮一派,其他两帮是外联帮和塞漠帮,前者以悉族人大贡郎为首,后者的龙头是汉人的荆抗,荆抗与窦爷的交情甚笃,故对我们非常支持,关外有什么风吹草动,均由他知会我们在山海关的分店,再以飞鸽传书通知我们。”
杨易笑道:“有熟人就行。”
他对翟娇道:“给我一幅详细的塞外地理形势路线图,再找一个会说突厥话的人教我说一下突厥话,我倒要见识见识这塞外的风土人情。”
翟娇见他一副说走就走的架势,讶然道:“先生这就要走?”
杨易笑道:“事不宜迟,早做早了,你们为我准备一下东西,我今天便赶赴草原,感受一下大漠风沙。”
翟娇道:“大先生还是稍等上一天,多准备点东西为好。”
她粗声粗气道:“塞外可不像中原,既乏藏身之地,一下子更会因缺粮缺水陷进绝境,许多商队的灭亡不是因为马贼与强盗,反而是因为缺少吃喝而全体覆灭。”
杨易笑道:“这点还请大小姐放心,杨某决计死不了。”
翟娇见他执意要走,点头道:“那也得吃完饭再走!”
正在这时,府门外传来一阵喧哗声,门子急匆匆来报,“大小姐,窦王与刘黑闼将军一起来府求见!”
翟娇愣道:“窦建德来我们这里做什么?”
随即反应过来,拿起身边的拐杖,拄拐起身道:“我得出门迎一下。”
对杨易道:“大先生稍等,窦王对我们一向照顾,我不能失了礼数。”
杨易哈哈笑道:“你自去你的。”
时间不大,一名中年汉子与一名青年人走进了大厅,看到端坐在大厅里喝茶的杨易,为首的中年人躬身笑道:“窦建德拜见杨大先生。”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