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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绍军中,到底还有些智谋之士,看来光是这一招诱敌小技,瞒不过他的那些智囊啊……”
陶商暗暗感叹,眼眸之中,闪过了一丝忌惮。
随后,那张年轻的脸上,却扬起了一抹冷笑,“还好陈酒鬼你有先见之明,叫我准备下了后招。”
陈平呷一口酒,嘿嘿笑道:“差不多,也是他该亮相的时候了。”
陶商一点头,向荆轲示意一眼,荆轲当即又传下号令,第二面令旗,跟着被高高树起。
……
山坡下,战势已逆。
颜良率领着五千幽并铁骑,突然间从北面杀到,如潮水般辗杀而来,陶军围兵猝不及防,根本抵挡不住。
颜良冲锋在前,一柄战刀杀人如麻,仿佛要宣泄前番白马失利的怒气。
狂辗之下,陶军连连后退,围阵就此被破开。
颜良正杀到兴奋时,一彪兵马斜刺里杀来,挡住了颜良铁骑的去路。
当先那员虎熊陶将,赤着膀子,手提一柄杀猪刀,不是樊哙还能是谁。
“土鸡瓦狗之徒,也敢挡本将的路,你是找死!”颜良根本就不把樊哙放在眼里,纵马舞刀直接杀了上去。
樊哙虽纵横中原,颇有些名气,但怎及得上颜良河北第一猛将的威名,颜良当然不把他放在眼中。
樊哙当场就火了,杀猪刀一指颜良,大骂道:“河北匹夫,敢小瞧你樊爷爷,爷爷就让你尝尝我杀猪刀的。”
暴哮声中,樊哙毫无所惧,舞动战刀,直斩向冲杀而来的颜良。
两骑相交,颜良一刀快如闪电,先发斩至。
刀锋尚未砍至,那强大的压迫感,便如海潮一般,铺天盖地包卷而来。
樊哙心中一滞,方觉这敌将的武艺,竟是出乎意料的强悍。
心神震动下,樊哙便不敢硬接,急将杀猪刀高高举起,倾起全力相挡。
吭!
战刀狂压而下,泰山压顶的一击,直震得樊哙身形一震,手心隐隐发麻,胸中气血更随之一荡。
“奶奶的,力道还挺强的……”
樊哙心中吃惊,强提一口气,双手一抖,杀猪刀朝着颜良反手扫去。
锵!
又是一声激鸣,颜良回刀一挡,瞬息间,樊哙便感觉从对手刀上传来一股力量,轻轻的将他刀锋黏住,向外顺势一带。
瞬息间,樊哙刀势尽泄,犹如泥牛入海一般,空空荡荡不着一物。
“什么情况,他竟然能卸去我的刀力,他的武艺,竟达到了刚柔并济的地步了么,完啦完啦,老樊我有点托大喽……”樊哙心中暗暗叫苦。
颜良却刀锋不停,一刀方才击出,第二刀如秋风扫落叶般,向着樊哙后劲斩去。
招式一气呵成,快如闪电,分毫不差。
唯有绝顶上将,方能做到。
樊哙未曾想到,颜良非浪得虚名,刀上力道如此之猛,招式变化如此之快,刀法的造诣,几乎已达到当世顶峰,可与关羽之流相提并论。
敌刀来势太快,樊哙抽刀不及,只能顺势向马背上一伏,尽力闪避。
刷!
一道寒光,贴着樊哙的脖子扫过,只差那么分毫,就可以轻易的削断他的脖劲。
勉强逃过一死的樊哙,身形才刚刚直起,颜良的第三刀,第四刀,如漫天雷电般,狂袭而来。
樊哙虽倾尽全力相挡,却很快落得下风,败相频露。
樊哙武力虽强,不过90,而颜良的武力值,却达到了97,他又焉能是对手。
十招走过,樊哙已被逼得手忙脚乱,再战下去,不出十招,非败不可。
“姓颜的,你还挺厉害的,樊爷回去练个十年再来取你狗命,有本事你等着……”樊哙也不傻,哇哇大骂一番,拨马跳出战团就走。
颜良几招大败樊哙,威风大作,不屑追杀樊哙,继续催督着他的铁骑,向着身处重围中的文丑杀去。
樊哙败逃,陶军士气受挫,面对袁军铁骑更是难与争锋,纷纷倒溃而退。
颜良长驱直入,无人能挡,终于破围而入,与文丑所部会合。
“子勤,为兄奉主公之命,前来救你破围,我没有来迟吧。”颜良横刀大叫。
文丑正苦苦支撑,蓦然瞧望见颜良杀到,本是受挫的信心,陡然间大作。
“颜兄,你来的正好,咱们二人合力,一鼓作气将这些敌兵统统收拾了。”文丑信心大增,狂叫道。
英布却锐气受挫,眼见文丑都拿不下,再来一个与之齐名的颜良,自己焉能抵挡。
眼见颜良策马狂奔而来,英布心中生怯,强攻几枪,跳出战团,拨马便走。
“鼠辈,你还逃得了么!”反败为胜的文丑,威势大发,拨马就要追杀英布。
颜良已杀近,扬刀叫道:“子勤,主公的命令是叫我们撤回阳武,不可恋战。”
经历了前番白马失利,颜良对陶商有所忌惮,虽然性情也很急躁,这会却比文丑冷静了几分。
“颜兄什么时候这般胆小了,陶贼的伏兵已被你击破,眼下正是咱们河北双雄并肩一战,建功立业之时,岂可不战而走。”
文丑豪情大作,雄风怒发,根本不听颜良之劝,纵马直追英布。
英布胆色已怯,不敢再战,一路狂退。
文丑一路穷追不舍,大枪疯狂斩杀人头,颜良无奈之下,也只能跟随杀上。
两千铁骑,再加上两万多兵马,一时间,袁军大有翻盘之势。
突然间,杀声如雷而起,脚下的大地剧烈震颤,隆隆的雷声从山坡那边翻起,仿佛要将天都捅破。
山坡之上,数不清的陶军骑兵,正如决落的泥石流一般,轰轰烈列的奔涌而下。
一面“霍”字的大旗,如猎猎的火焰一般,袭卷而下。
霍去病杀到。
陶商引以为傲的骑兵,终于登场。
银枪银甲,银色披风,银色的战马奔腾如风,霍去病就象是一道银色的闪电,俯冲而下,势如白虹。
山坡上,陶商笑了。
他虽设下这一伏兵之计,但陈平却提醒到,阳平城离袁军主力已近,如果袁绍听说文丑出城追击,很可能会猜出他们在实施伏兵计,极有可能派骑兵前来相救。
所以,为了防范敌军骑兵,陶商也尽起了霍去病所率的骑兵军团,做为第二路的伏兵。
颜良的出现,确实突破了陶军的外阵,联合文丑的兵马,大有翻盘之势。
可惜,他们却没有料到,陶商还有后手。
滚滚铁骑,直冲下山,挟着威力无穷冲势,撞入了袁军之中。
鲜血飞溅,惶恐的袁军,无情的被铁蹄辗碎。
霍去病手中银枪,如电芒般刺出,杀破乱军,踏出血路,直取文丑而来。
“竟然还有骑兵!?”
当文丑省悟时,已惊见霍去病冲撞而来,不及多想,急是倾尽全力,斜举大枪相抗。
锵!
震天的撞击声中,火星四溅,两骑错过。
文丑那铁塔般的身形,在巨力的冲击之力,剧烈的一震,双掌处一麻,斜眼瞥去,惊见五指间血迹渗出,竟已是虎口震裂。
“这厮的武艺,竟然能让我虎口开裂!”手掌被震出血的文丑,心中涌起的是无尽的惊诧。
霍去病武力值有97,胜于英布,略在文丑之上,但要想一招震裂他的虎口,平素也是无法做到的。
然而以他的武力,再借着居高临下俯冲的力量,加上战马的加速度,这全力一击的力量,已远超了他本身所有的力量。
这一击之下,文丑被震裂虎口,又有何难!
霍去病勒马回身,年轻英武的脸上,尽是傲然冷峻我,银枪一指,冷冷道:“文丑,你以为,你能逃得出大司马的手掌心么,下马投降,我饶你一命。”
这冒充古人之名的年轻敌将,竟然公然向他这河北双雄之一劝降。
羞辱,公然的羞辱!
文丑瞬间怒火焚身,不顾霍去病武艺在己之上,当场就要纵马舞枪上去,跟他决一死战。
可惜,他已没有这个机会。
南面处,英布见霍去病杀到,也率败兵反身杀回。
张绣、樊哙等围兵,也纷纷反守为攻,再次卷向敌兵。
颜良的骑兵已是强橹之末,冲势已尽,反被陶军铁骑拦腰冲断,转眼也陷入了被动之中。
袁军纷纷的倒溃,处于全面瓦解的境地,形势再度逆转。
文丑虽然莽撞暴躁,但他却并不愚蠢,他知这个时候若再战,不光他要死,这几万兵马,也要全军覆没。
“姓霍的小子……”文丑恨恨的瞪了霍去病一眼,勒马转身,望北夺路而逃。
霍去病却岂容他轻易逃跑,拨马便直追而上,陶军步骑将士,如潮水一般,四面八方的围杀而上。
文丑落荒而逃,麾下来不及逃跑的袁军士卒,无情的被追杀而来的陶军辗杀,被杀得血流成河。
文丑胆色已彻底被击破,连跟霍去病一战的胆量都没有,只顾埋头狂逃。
然他先前冲的太猛,把太多的步兵抛在了身后,这个时候,这些步兵反成了迟滞他逃跑的障碍,被身后的霍去病越追越近。
眼看只差十余步,文丑就要被追至。
这时,迎面处,颜良狂奔而来,扬刀大叫道:“子勤先走,我来挡下那无名鼠辈!”